丁教授語塞,不能信口胡謅,良心會痛。
鄭教授和郭校長不禁莞爾,四人等了十來分鐘,二年級物理一班的班長羅向黨帶著公安姍姍來遲。
“校長,各位教授好,鐘教授,公安同志來了。”羅向黨一一問好,又對公安介紹道:“公安同志,這位是我們物理系的校長,旁邊幾位是我們的教授。”
“誰報的警?”一名穿著制服的公安詢問。
羅向黨道:“是我。”
“公安同志,是我請羅向黨同志幫忙報警。”鐘毓秀站了出來。
問話的公安看了過來,“是你,那你等會兒得跟我們回一趟局子錄一下口供。”
“好,沒問題。”鐘毓秀笑著點頭應了。
羅向黨問道:“那我去嗎?”
“能去最好。”問話的公安說道。
“他是學生,這事兒有我們。”郭校長慈和含笑,先和公安同志說了一聲,這才對羅向黨道:“辛苦你跑上跑下,這里交給我們,你回去繼續接待工作吧。”
“好的,郭校長,您們忙。”
羅向黨悄然退開,回到原位上,與他一道負責接待的另兩名同學拉著他問東問西的,一邊還不忘觀望現場。
來的公安有四個,男女皆有;年齡最長的一名公安負責問話。
“誰來跟我說說這里出了什么事?”
“公安同志,是這兩位女同志因床位政治打傷了我們學校的女學生;起因是她們不想要上鋪,想睡下鋪,人家下鋪的女同學不答應,她們就把人給打傷了。”旁邊攔著付家母女的女同學出言道出了案情。
最年長的公安點點頭,“無故打傷人,是該報警;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局里再錄口供,然后我們還要去醫院給受害者錄口供。”
隨行而來的三名公安將人帶走,鐘毓秀和郭校長也親自走一趟;出了校園,相繼走上警車,鐘毓秀和郭校長與施暴者分開乘坐,那母女二人一上警車就奄巴了,之前囂張跋扈全不見。
到了公安局,鐘毓秀和郭校長配合錄完口供,鐘毓秀與錄口供的公安道:“這位公安同志,我要加訴付紅霞母親一條罪名;她在學校,眾目睽睽之下,造謠污蔑,暗示我是靠不正當交易上位。”
“一來是控告她,二來也請您們能認真調查一下她以前做的事兒。”能將不正當交易云淡風輕的說出來,她可不覺得這人沒做過。
錄口供的是一位女同志,聽了她的話先將情況記錄在案,并未第一時間開口。
郭校長見此,不得不道:“公安同志,鐘毓秀教授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女同志,從入學以來出過不少成果;今日所言也屬實,鐘同志被提拔為教授,是因她從上大學以來出過許多重要成果,上面那里也是掛了好的。”
“這樣啊!”女公安了然,出過許多成果的人,也難怪會年紀輕輕被提為教授,“行,我會向上面反映的;她若是在學校給您造成了名譽上的損失,我們可以配合您,請她去學校當眾澄清。”
“那就最好不過了,還有被她們打傷的姑娘;那姑娘從穿著上看家境不怎么好,去醫院看病也要錢,付家母女是不是要先賠錢?”
“這是自然。”女公安點頭。
例行錄口供,錄完便出了公安局;來的時候有警車坐,回去只能靠他們。
鐘毓秀第一時間去看周圍有沒有公交車,別說,她還真看到了不遠處的公交車牌。
“郭校長,我們是坐公交車回去,還是走路回去?”
“走路吧,十幾分鐘就到的路程,坐公交車拿點時間早到了。”郭校長道。
行叭。
兩人走在街道上,沿著前往華大的路線行走;郭校長扭頭望后面看了一眼,“鐘同志。”
“怎么了?郭校長。”緊走幾步與其并肩而行。
郭校長雙手負于身后,慢悠悠走著,“高考可能被代替的事兒不要宣揚出去,這么做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我知道。”她是大嘴巴的人,“不過,學校好些同學們都聽到了,雖然我說的不甚清晰;但,只要琢磨一下就能想明白怎么回事。”
麻煩了。
郭校長眉頭緊鎖,“你別再說就成,我回去就匯報上去;希望能抓緊調查。”
“也只能這般了。”
二人回到學校,郭校長回辦公室,鐘毓秀則是去報名點。
羅向黨班長目光一觸及到她,起身走來,“鐘同學,怎么樣?公安怎么說?”
“這事兒比較復雜,今天在場之人有你認識的,給他們打聲招呼;今兒的事兒不能外傳,公安部門會調查,出了結果會給出個交代。”她不后悔說出猜疑,只后悔沒找個人少的地方再嚇唬她們。
“好的,我會和他們說的。”羅向黨猶豫了片刻,問道:“鐘同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鐘毓秀點頭,“可以。”
“你,您現在已經是華大任職教授了?”
“是的,你好好努力,只要成績優異,畢業留校的幾率很大。”華大稀缺人才,第一批中的優秀學生留下來必定能得重用;等到他們跟幾個項目,或帶隊完成一項成果,攢足資歷,成為教授不過是時間問題。
老一輩兒的教授們還能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幾年,沒人知曉;如今著重培養優秀人才,勢在必行。
羅向黨鄭重螓首,“我會努力的,可惜,我都一把年紀了,留校又能做出什么成績來?”
“我認識的羅班長可不是頹喪之人。”鐘毓秀笑瞇瞇的瞅著人,“你的年紀并不算大,資歷可以慢慢攢,真正需要的是你才能過硬。”
否則,就算出了學校走上工作崗位,終究會碌碌無為。
是啊!什么都比不過過硬的才能;有能耐的人,如鐘毓秀,屬于在校生不也升任教授嘛!具體不知她做出了怎樣的成就,卻不妨礙他明白一個道理。
打鐵還需自身硬。
“您說的對,我會更加努力的,爭取有一天能與鐘同學同校任職。”想明白了,心里那點子不得勁釋然了,羅向黨又恢復了彬彬有禮,自信含笑的模樣,“鐘教授,您忙,我去接待學弟學妹們。”
“去吧。”鐘毓秀隨意揮兩下手,在報名點兒轉悠了一圈;見羅向黨所在的報名點學生走完了,暫時沒人,她邁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