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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婚姻平衡之道

  “我也這么覺得。”鐘毓秀坦然頷首,對嚴如山的人品,她是一點不擔心。

  鄭教授和丁教授相視而笑,小姑娘一如既往的有意思,“嚴同志的人品是信得過,你還是得多留個心眼;不是說讓你們互相防備,而是做為女子該多留一個心眼,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您......”跟叮囑女兒似的語氣,鐘毓秀不知該如何應答。

  “別緊張,就是和你說一說罷了。”丁教授笑容依舊,將其當做晚輩看待,才忍不住將這些話說出口,“不論是哪個年代,總是對女子較為苛刻;我知道你經歷的事情不少,人也聰明,可男女之間最怕的就是親密無間。”

  鐘毓秀不明白,“感情好,難道不應該親密無間嗎?”

  “那是相對而言,人心隔肚皮,感情好不代表必須親密無間。”古往今來,不論男女,受傷的一方總是沒有防備心,一心一意掏心掏肺;一旦被背叛,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感情好,心里得有一個底線,這個底線就是你的退路。”

  人這一生要走過數十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男女之間也該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是說有距離就是感情不好,正確的夫妻相處之道應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彼此一心一意過日子,而非刨根問底將對方的一切都挖出來。

  喜歡一個人,也會喜歡他/她身上所有的優缺點。

  若是對方在挖你的底,要么對方沒有安全感,想要掌握更多對方的秘密和心事;要么就是不懷好意,心有旁的打算。

  兩種情況一旦出現,需及時遏制。

  愛情終究會轉化為親情,親爹媽都能背叛,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

  人性重情也涼薄。

  經歷過十年動蕩的老人們,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鐘同志,別怪老頭子多嘴多舌,人活在世多為自己打算;留后路是為往后不確定的未來,誰的未來都是不確定的,需要經營,更需要底線。”鄭教授深有感觸的輕嘆,“不怕你笑話,當年我和我的妻子親密無間,無話不談;最終如何?在我落難時,她是第一個站出來與我撇清關系的人,這也就罷了,她還給我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至今想起來都心寒。

  鐘毓秀沒想到他會直言說出心中的痛苦,可見,這兩位老人是真將她當成了自家晚輩來待;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可她一向主意正,認定的事情不會更改。

  “我明白兩位教授的意思,謝謝兩位教授的金玉良言。”頓了頓,猶疑片刻,還是說出了口,“我想試著去與他交心,我們從鄉下當知青,再到高考回城,走到今天;相識相知相喜,不容易。我想,以前的那些就是考驗了吧。”

  鄭教授搖頭嘆息,終究還是年輕,想法天真。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你的東西一定要抓住。”丁教授跟鄭教授一樣的想法,無法阻攔他人的想法,也不該企圖阻攔;有些人生經歷,唯有經歷過放能有深刻的領悟。

  “謝謝兩位教授的關心和提點。”千言萬語的感激都在這一句話里。

  鄭教授微微頷首,“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該怎么做,我們兩個老頭子就不多說了;今兒個事多,我們得去忙了,你也忙吧。”

  “那您們等我一下,我去把飯盒洗了。”鐘毓秀伸手去拿,被他們給奪了過去。

  丁教授道:“洗幾個飯盒很快的,不用你。”

  一人抱了兩個飯盒起身,鐘毓秀想拿去洗還被他們給拒絕了,抱著就往外走,

  “丁教授,鄭教授.......”鐘毓秀忙起身去追,別看兩人老胳膊老腿兒了,走的還挺快的;她追出去時,兩人已經往樓下走了,“您兩位慢點兒。”

  “知道。”丁教授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目送兩位教授下樓道,直至身影看不見,她才回轉,腦中回蕩著兩位教授的話;思緒有瞬間紊亂,不過片刻又平息了下來。

  兩位教授說的沒錯,今生她可能沒法將秘密說出口了;若是她死的時候嚴如山還在的話,倒是不介意將來歷告知他。

  這就是她的底線和退路。

  她說的交心,只限于來到這個世界后的所有。

  她坐回原位便出神半天,直至嚴如山趕回來,才被喚回心神。

  “嚴大哥。”瞅著眼前滿目關切的男人,忽然覺得她有點渣。

  “毓秀,想什么呢?叫你好幾聲都沒回應。”嚴如山抬起手,將油紙包放到茶幾上,“有什么心事和我說,不要憋在心里。”

  鐘毓秀搖頭,“你去哪兒了?”

  “看看。”嚴如山笑了笑,打開油紙包,片好的烤鴨映入眼瞼,鐘毓秀眼底迸出喜色,“烤鴨,全聚德還沒賣完?”

  嚴如山臉上的輪廓線條柔和下來,道:“全聚德這會兒已經沒烤鴨了,是從一個兄弟手里買過來的;他手里有兩只,均了一只給我。”

  鐘毓秀喜笑顏開,“謝謝你嚴大哥。”

  “知道你沒吃飽,快吃吧。”嚴如山拉過藤椅在她身邊坐下,并拿起了茶幾上的油紙包,送到她面前,方便就近拿取。

  鐘毓秀略心虛,嚴如山帶她非常好,可以說無微不至了;但她心里有秘密,又剛經過兩位教授的提點,不自覺的便覺得心虛。

  拿了一塊兒吃,滿口留香,那點子心虛在美味的烤鴨面前,立馬被拋到九霄云外。

  “你也吃。”塞了一塊給他,“一個人吃著可不香。”

  嚴如山盯著她縮回的手,深邃晦暗,“我手臟,你喂我。”

  鐘毓秀撇他兩眼,猜到了他的心思,卻不揭穿;又拿起一塊送到他嘴邊,等他張嘴時,收回,塞自個兒嘴里。

  嚴如山張著嘴呆滯兩息,合上嘴時忍俊不禁,好氣又好笑。

  “不是給我的嗎?”

  “誰說給你的?到你嘴里了嗎?”回的理直氣壯。

  嚴如山俯身在她耳畔輕呵氣,“調皮。”

  “嘖。”鐘毓秀噘他一回,慢條斯理的吃著,心血來潮時吃的特別慢,似在故意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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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如山:“......”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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