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在媽媽的事情上,他們是不會妥協的;一旦想起來,又沒看到媽媽就得哭一場,若是沒人能哄住他們,那必定是哭鬧不休。
但,相較旁的孩子,他們算是很乖巧了。
“鐘同志,您和嚴同志落座去,我們來喂。”王大丫開了口,龔招娣上前一步,先放下了托盤;去接她懷里疊在一起的三個小崽崽。
團子們一開始看是她們來抱,不愿意去,可是,不愿意去就沒有吃的;最后還是拜在好吃的十五食物之下。
“小人精。”
嚴國峰好笑虛點著三個小團子。
鐘毓秀也覺好笑,“他們心里都明白,只是愿不愿意去做而已;瞧著他們這樣是要記事了。”
可以為了一點吃的拋棄媽媽了,可把他們能的。
“瞧著像。”嚴國峰點頭,“大山是五歲多開始記事的,那時候就跟他們差不多;都有一些征兆的,小海是五歲出頭,好像是六歲的時候開始記事,記事之前,就特別能認人。有時候一個陌生人到家中來,他們都記得。”
“這樣也好,以后好吃的越來越多,他們喜歡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以后不會像現在這般粘著你了,等到再大一些,可以放養了。”嚴如山想的永遠是兒子們什么時候能不纏著媳婦兒。
鐘毓秀無奈淺笑,輕輕搖首,“還早呢。”
可不早了,一年一年的一晃眼就過去了。
這話,嚴如山不會說出口,“他們一旦懂事就快了。”
等王大丫等人喂完孩子們,顧令國等人也把飯食上齊了;一行人入座開始吃飯,馮正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甚至必以前更好了一些,精進了。吃在嘴里都是一種享受,馮正現在的情況是掉進了食材堆里不可自拔;嚴家不差錢,食材總是緊著好的來,種類有多,馮正以前在外面,除了跟著大師傅那段時間,后來能見到的好食材很有限。
如今,天天對著這些好食材,他是樂不思蜀。
“大傻,你的手藝非常好。”對馮正豎起大拇指。
馮正樂呵呵的撓頭,笑的憨態十足。
鐘毓秀夸過一句后,便略過了;嚴如山屢屢給她夾菜,她吃不贏了。
反倒是顧令國等人吃飯沒那么挑剔,沒覺得這些飯菜進步在哪兒;可,鐘同志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好的,只是他們魯鈍品嘗不出來罷了。
吃過晚飯,各自收拾好,回房歇下。
一.夜無話。
次日凌晨,從睡夢中醒來,鐘毓秀睜開了眼,外面還去漆黑一片;動了動手臂,從身邊男人懷里出來,小心翼翼越過他下了床。
嚴如山被驚動,手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沒人;登時嚇醒,翻身而起。
“媳婦兒。”
正要走向門口的鐘毓秀腳步一頓,回身看向摸黑下床穿鞋的人,無奈開口,“我在。”
嚴如山走上前拉著她的手,大大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什么時候起來的?天還沒亮呢,再睡會兒?”
緩緩搖頭,“不睡了,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去外面活動筋骨;你再睡會兒吧。”
“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嚴如山拉著她往回走,“起來鍛煉身體沒問題,不過得多穿點兒,不能著涼了;早晨冷著呢,要到九十點才有點暖和氣兒。”
被他拉著走到衣柜前,拉開翻出一套厚實的毛呢外套,毛呢里面還有兔毛打底;初次之外,他還給她找了羊絨毛衣、內穿的貼身衣裳和秋褲、毛褲。這么一套下來,直接被裹成球。
“這么穿著,我還怎么活動開?”扯著外套,無語的瞅著眼前的男人。
嚴如山笑了笑,一雙大掌捧著她的臉,往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活動不開就不活動了,我們去山腳下走走;難得孩子們沒醒,咱們去約會。”
這次,鐘毓秀沒說出拒絕的話,只因結婚之后,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事業、家庭、孩子、生活,圍繞著這些做好了,才有相處的時間,多是夜里閑聊或者親熱一下。
“走的太久會冷,咱們把圍脖戴上,遮住臉和脖子會好一些。”他又去找圍脖和手套。
鐘毓秀走到桌前坐下,看著他一件一件把能用上的都翻找出來,她一套,他一套;這個男人啊!不是完美的好男人,卻比許許多多的好男人都好。他知冷知熱,體貼周到,很多時候把所有事情考慮在前面;她在閑暇之余,只要安心享受他的伺候就好。
想想后世那些男人,還有古代那些男人.......算了,不說也罷。
“這些應該夠了,媳婦兒,你想想,我們還要帶點什么出去?”圍脖、手套、厚襪子都給拿過來了,還有遮耳朵的耳罩、帽子。
帽子是軍用帽,一頂男士一頂女士,這種帽子在時下非常受人追捧;因為它不管是在現在還是以后都是一種獨有的色彩,現在的軍用帽子非常保暖,是其他帽子無法替代的。
“差不多了,走吧,去洗漱一下帶點早飯出去;可以去山里轉轉,說不定還嫩找點好東西回來。”這些穿上,走起路來都蹣跚,再拿點兒還怎么走冬天的土路?
嚴如山抱著東西愣愣望著她,問道:“拿吃食出去,我們早飯不回來吃了?”
“回來做什么?既然出去了,當然得多轉轉;你平時忙,我也忙,又有孩子纏著,哪兒有時間一起到處走做?今天是個好機會。”鐘毓秀說完,看著嚴如山咧嘴傻笑,她也跟著笑了,“別傻笑了,給我戴上,我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做好的,隨便拿一些裝食盒里帶上。”
嚴如山連連點頭,親手為她蓋上帽子,圍上圍脖,手套、厚襪子一一上身;之后才是他自己,都穿戴齊整后,他們二人手牽手出了門。
先去廚房,馮正、顧令國、方國忠都在,龔招娣也在;廚房里一片忙碌氛圍,人人手里都有活兒,各自忙碌,偶爾聊兩句倒也自在。
“鐘同志,嚴同志,你們起來了。”方國忠最先看到二人。
顧令國往門口看去,果真見他們夫妻二人走了進來,“鐘同志早,嚴同志早。”
馮正抬頭朝他們憨憨一笑,低頭繼續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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