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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親自買菜

  菜市場內有攤位的商販,那是有固定的進貨渠道,買賣之物相對穩定。

  嚴如山走上前,這人面前的籠子里裝有十來只鴿子,有大有小;鴿子燉湯大補,卻肉少,而且,

  還有一股子腥味兒。他不感興趣,買回去媳婦兒也不會喜歡。

  再看旁邊籠子中關著一只山雞,兩只野兔子;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于是指著這兩樣問。

  “野雞和野兔也是你的?”

  “不是我的,我幫人看的;同志喜歡野雞野兔?那這兩只野雞野兔您給十塊錢拿走。”

  嚴如山皺眉,他像冤大頭嗎?野雞頂多三斤,野兔有五六斤的樣子;他們的體格大,但是瘦,絕對賣不上這個價的。這人做生意不老實,是看他穿的好,故意的吧?

  瞅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走了。

  “噯,噯,同志,你怎么走了?價格不合適咱們可以再說說的,野雞你給三塊錢,野兔三塊五,您看,這是最低價了;這也不是我的東西,是幫人賣的。”

  嚴如山走了回來,掏出十塊錢給他,“找錢。”

  “行。”攤主找了三塊五給他,目送他提著籠子里的野雞野兔走進菜市場,他才嘀咕,“你說你又不差這點錢,怎么非得算的這么清呢;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摳門。”

  嚴如山聽不見,

  聽見了也會當沒聽見;有錢是有錢,當冤大頭是當冤大頭,意義不一樣。

  當冤大頭的那些錢再買點其他的不好嗎?給媳婦兒買禮物,還能討媳婦歡心,他把冤枉錢給了賣家,那是討了賣家的歡心,何必呢?

  鐘毓秀要是在這兒,肯定會夸他干得漂亮;原則性的問題不能輕易改,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后世許多年輕人不懂講價還價,賣家喊多少就給多少,一是拉不下臉,二是覺得這點錢給了就給了。

  要臉的人長此以吃大虧,還沒好處,甚至養成內心深處的假大方;不要臉的人賺了錢,過上了好日子,還覺得這人傻乎乎的。

  人世有雙面性,如何平衡雙面,端看各人。

  嚴如山提著活野雞和兔子走進菜市場,當下的運輸不給力,菜市場內能買到的菜種類很少;但,

  就這些菜在有的人家也不是想買就能買的,精打細算才能把日子過好。

  沒看到媳婦兒愛吃的菜,他轉道去了賣水果的地方;市場上的水果,成色不一,有好有甜,也有品相不好和酸了吧唧的。當走過一個賣芒果的攤位,他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賣芒果的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子,身高大約在一米六八左右,反正沒有一米七;這樣的身高在人群之中還過的去,在嚴如山面前就矮了。

  “大叔,你家的芒果什么價?”

  “三毛一斤。”男子抬頭看著他,眼底閃了閃,“要的多,可以兩毛五。”

  嚴如山思量片刻,道:“買十斤,兩毛一斤。”

  “兩毛三,不能再少了,運費貴啊!同志應該看得出來,這些水果還算新鮮,不愁賣的。”只是,他們運輸隊出了點意外,散伙了,偷摸運輸回來的東西沒地兒銷售;只能分下去了,分下去的東西賣多少錢都是他們的,“同志,您別講價了,我再送您兩個行嗎?”

  “甜嗎?澀不澀?”這些芒果偏青,若是不偏青,不可能長途運送。

  攤主點頭,“甜的,生的還有點澀,我嘗過;有的已經沒有澀感,吃著還好。”

  “放便切開一個給我嘗嘗嗎?”

  “可以可以,您稍等。”攤主蹲下身,從攤位下拉出一個小包裹,翻了翻找出一把小刀;很小,跟專門削水果的差不多大小,攤主拿起一個青澀的芒果削下一片遞出去,“同志,你嘗嘗看。”

  嚴如山接過后塞進嘴里,是有一點澀,不是很嚴重;甜味已經出來了,吃著居然還行。

  “還不錯吧?”

  “是還行。”嚴如山點點頭。

  攤主笑了,“您看,這么青的果子吃著都不錯,等到徹底熟透肯定更好吃,您說對不對?”

  “你說的不錯,給我稱十斤。”

  “好咧。”攤主眉開眼笑,拿出一個麻布袋子開始往里面裝;一下子就賣了十斤,他手里一共才三百多斤,陸陸續續賣出去了一百多斤了。剩下的一百多斤慢慢賣,在熟透之前應該能賣完。

  這些果子在當地不常見,算是稀罕貨;不然,他可真是愁死了。

  上稱,確定斤數沒錯,嚴如山掏錢;雙方一交易,攤主又附贈了四個,算上答應贈送的兩個,又多送了兩個。

  提著十來斤走出菜市場,徑直往大院方向走;剛進大院,嚴如山停下腳步好一會兒,回頭看去,卻什么也沒看到。這個時間段是午休的時候,大家都在休息,進出人員很少。

  嚴如山雙眼微動,又看了一眼門崗處,只作不知;轉身繼續走,而那道視線仿佛如影隨形,一直到他走到一個拐角處,那道視線才消失了。

  走進家門,嚴如山先把東西送去廚房,王大丫和龔招娣看到野雞野兔很是驚喜。

  “嚴同志,您在那里買到的野味啊?還很鮮活。”

  “菜市場。”

  王大丫奇怪道:“菜市場下午也有野味賣嗎?”

  經常買菜的人應該都知道,好菜好肉都是早晨去買才買得到;到下午,那菜和肉都不太新鮮了,還是別人挑選剩下的。

  “嗯。”

  嚴如山將東西交給她們,到水槽前洗了手,轉身出了廚房;到大廳里,坐媳婦兒身邊,又看了看坐在地上跟孩子們玩的爺爺。他們都沒理會他,媳婦兒在看書,爺爺有曾孫,他坐在這個位置感覺是多余的。

  就,委屈。

  “媳婦兒。”

  “嗯?”

  總算放下書正眼看他了。

  嚴如山道:“看書比看老公還入神。”

  “老公天天看。”

  “書你也經常看。”沒見你看煩。

  鐘毓秀無言以對,只能將書合上,“那不然呢?書可以變,你的臉變不了。”

  嚴如山:......

  “媳婦兒,你沒有覺得我比的臉比書好看嗎?”

  “......”男人幼稚起來,是要開幼稚園嗎?連這個也要比較,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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