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
詭異的歌聲在竹林間回蕩,白素貞沒忍住敲了下小青蛇的腦袋,“小青,別唱了,你唱的我心里發毛。”
小青蛇吐了吐舌頭,搖身一變化為人形,卻是一身青衣的竹桑,“我這不是為了表達對姐姐的喜愛之情嘛”這不是為了應景嘛。
白蛇傳她可是看了很多遍了,但那時她可沒想過會親身經歷一遍,但是這里應該是某個同人文的世界,所以劇情可能會有些偏差,不過竹桑還是自信的沒要劇情,差的再遠她也是hold得住的。
竹林間突然出現了一道金光,竹桑還沒反應過來,白素貞已經沖了過去,竹桑追過去就看見了傳說中的觀音大士,男身女相,面目慈悲。
白素貞跪下叩拜,竹桑也只能跟著做個樣子。
“白素貞,你修行千年為的是要成仙,可你還有一段塵緣未了,你昔日尚是一條小蛇時曾為一牧童所救,那牧童如今已轉世,你且去還了這份恩情,方可成仙。”
“多些大士指點!”
白素貞感激地磕了三個頭,再抬頭時,觀音大士已經不見了,竹桑撇撇嘴,小聲嘟囔了句“裝模作樣”,白素貞聽到皺起了眉頭,“小青,不得無禮,那可是觀音大士……”
“切……我不說就是了,那姐姐,他說讓你去報恩,你知道那小牧童的轉世如今在哪兒嗎?”
“多多少少能感覺到,我們趕緊出發吧。”
“好——”
西湖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景色宜人,竹桑掏錢包了艘小船,別問為什么是她掏錢,白素貞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蛇妖怎么會有錢?兩人泛舟湖上,竹桑眼神一撇就看見湖邊立著一個穿著青衫的公子,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個文文弱弱的書生。
竹桑再看白素貞,她眼睛都直了,就跟丟了魂似的,“是他……我的恩人……就是他……”
陷入愛情的女人吶……
只見她施法天降大雨,又不知道從哪兒掏了把油紙傘出來,讓船夫把船靠到岸邊,“公子——”
書生聞聲看過來,就見一位眉毛的白衣女子拿著一把傘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心中一動,上前行禮,“這位姑娘,叫小生有何事?”
“突降大雨,見公子沒有帶傘,若是不介意,請用這把吧。”
“這……”書生面露為難之色,“小生若是拿了這傘,姑娘怎么辦呢?”
“無妨,小女子可與妹妹共用一把。”
書生也不好再推辭,接過傘來,“多謝姑娘借傘,這傘……小生會還的……呃……那個……小生姓許,名宣,字漢文,不知姑娘芳名?”
竹桑一直暗中注意著兩人,許宣?不是叫許仙嗎……哦對了,好像最早是叫許宣來的……
第一次見面就問人家姑娘名字,許宣也不大好意思,耳朵都紅了,白素貞低頭羞澀一笑,“小女子姓白,名素貞,這位是我妹妹小青,公子若是要還傘,來城南白府即可。”
說完便趕緊讓船夫劃船走了,直到船都劃到湖中心了,許宣依舊傻傻的抱著傘站在原地,竹桑心說,都濕透了,還要傘干什么?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她實在是看不懂。
城南自然是沒有什么白府,只有一處廢棄的舊宅子,白素貞施法將其變成有人居住的樣子,然后便等著許宣找來。
少女情懷總是詩,即使白素貞是個千年蛇妖,這也是初戀,每天就坐在花園涼亭里傻笑,等到了第三天,竹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蛇妖,說傻就傻了,于是跟白素貞打了個招呼就上街去了。
白蛇傳的故事背景在南宋,街市是十分繁華的,竹桑在點心鋪買了點綠豆糕,邊走邊吃,走出去沒多久,就看見了許宣和……一個和尚?
那和尚長得比許宣還好看,人家都說光頭好看才是真的好看,這顏值,嘖嘖……當和尚可惜了。
不過……這個有幾分熟悉的出場……
“法海?!”
竹桑震驚過度直接喊出了聲,周圍的路人都看了過來,竹桑后知后覺的捂住嘴,但是可惜法海已經聽到了,許宣也聽到了,他頗為驚喜的沖竹桑喊,“小青姑娘!”
法海皺著眉看著她,竹桑現在無比慶幸自己不是真的蛇妖,而鮫人族也不屬于妖的范疇,所以法海是不會對她出手的。
竹桑暗中穩了穩心神,走了過去,笑著打招呼,“許公子,還有……法海禪師,二位這是?”
“小青姑娘,你快幫幫我,我前幾日淋雨發燒,今日好轉本打算去府上還傘,可是卻被這大和尚拉住了,硬說我被蛇妖纏上了,我怎么說他都不愿意放了我,小青姑娘你快救救我吧!”許宣焦急萬分,看見竹桑就跟看見了救星一般。
竹桑看向法海,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大師,許公子只是想去還傘,大師除妖又不急在一時,就讓他先跟去把傘還給我姐姐吧?”
“阿彌陀佛,女施主,許施主被蛇妖纏上,隨時可能丟了性命,還是除妖為先。”
是法海本人沒錯了。
竹桑擔心自己要是再勸,法海就要跟著去白府了,到時候不就穿幫了,只能狀似為難的看向許宣,“許公子,你也聽到了,大師也是為你好,這樣吧,你將傘給我,我帶回去給姐姐便好。”
“這……”許宣當然不愿意,要是自己不親自去,不就見不到白姑娘了?但是顯然這和尚是不會輕易放他走的,他只好不情不愿的將傘交了出來。
這份姻緣自然不會就此斷開,竹桑就賣個人情,“許公子,這傘是還了,不過等大師解決了蛇妖的事情,還請許公子親自上門和禁軍道謝才好。”
許宣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一定,一定!還請……還請小青姑娘回去告訴白姑娘,我改日一定親自上門拜訪。”
“放心,我一定會把話帶到的。”
“多謝小青姑娘。”
竹桑又對法海行了個禮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