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奶奶問這個,賀安澤就有意識的逃離,這不,人就站了起來,“他說明天上山去抓魚。”
說完,賀安澤就跑出了堂屋。
讓李飛跟方凱嚇了一大跳,不過二人到是穩住了,沒有站起身來。
不過有些不明得看著屋外的賀安澤,二人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害怕。
正當他們想問賀大哥干嘛時,賀奶奶動作很是迅速得從火箱里跑了出來。
“你個殺千刀的,我抽不死你。”于是,賀安澤又在院里跑動起來。
加上地上濕,他又不敢跑太快,賀奶奶的棍子不少都抽在他身上,打的他嗷嗷直叫。
這下梅雪被驚動了,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到奶奶在那里追著后,眼里全都是責怪,“你又干什么了?”
對著院里就大喊一聲。
賀安澤見著媳婦出來,立馬高興起來,“媳婦救命啊,奶奶這是要打死我。”
他希望小雪能勸住奶奶,“奶奶,地上滑,你別追了。”可憐惜惜對著自家奶奶叫喚著。
梅雪方。
“奶奶你跑慢點,他不敢跑出去,你打歸打,可別把自己給摔了。”梅雪才不勸呢。
又不是打她,勸什么勁,正好家里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賀安澤被打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幾家人耳中,一個個全都身上發抖,心里都想著,‘安澤加油,扛住。’
他們都知道,肯定是三奶奶知道明天去朝天山的事情,然后在打安澤哥,他們就安份點,當沒聽到的好。
到是幾家大人問了兩句,不過都被自家孩子給糊弄了過去。
這話能說呀,他們可不想被打。
賀正庭家這邊,賀云紅還沒有回去,她家離娘家遠,回來一次也不容易,所以待的時間會久上一些。
“爸,你說讓年彬跟三奶奶家學一下釀酒手藝怎么樣?”這個算盤她打了好幾天了。
特別是聽到安文家的事后,她心里是越發的期待起來。
賀正庭到是想幫女兒,可他了解自家三嬸是什么樣的人,肯定不行。
“安林會,你讓安林教你不是一樣的嗎?”賀正庭不好意思說自家沒臉上門去說。
自家大弟是什么德性云紅比誰都了解,“安林他不是沒學會嘛,爸,你就幫我去問一下三奶奶呢,大不了我們花錢學就是。”
多門手藝可就多條活路,現在外面的發展越來越好,多門手藝就多一門收入,她家可缺錢的很。
“誰說你弟沒有學會,你前這些天喝的不都是他釀的酒嘛,我覺得很不錯。”賀正庭沒那個膽。
正庭嬸當然聽到了女兒的話,可這個女兒一直就不怎么聽自己的話,她說多了還怪自己,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云紅啊,你三奶奶家的事你就別想了,安林學會后到現在都沒有給你三奶奶送點東西去,你三奶奶能愿意教你?”說完,她還不忘瞪一眼自己的男人。
真像他媽,扣的很,只進不出。
看看安梁跟安文,要是她也更喜歡他們二人一些。
聽到這話,云紅不樂意了,“我花錢學不就成了,要送什么東西,再說了,安林那也是他們自己教的,又不是求她教的。”
呵,這話。
正庭聽到這話后死死盯住自己的女兒,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雖有點占小便宜,可也是個有良心的人,可現在呢?
說的這還叫人話嗎?
“你別做夢了,你三奶奶是不會教給你的,那怕你花錢去學,人家不缺這點錢,你又能拿出多少錢來,你也別在這里作,到時候你還讓我跟你爸做人嗎?”
說完,正庭嬸就死死盯著自己男人,“你要是敢帶她去三嬸家,那咱們家的日子也別過了,”好不容易安山跟小雪關系緩和一些。
她可不想因為嫁出去的女兒毀了安山的后路。
安山不說掙多少吧,可一年到頭下來也有不少錢存著。
沒錯,安山自己存那些錢都交給他媽了,他媽對他跟他爸不一樣,正庭嬸也是個擰的清,她沒打算把安山藏著的錢拿出來告訴別人。
賀正庭看到女婿眼神有些不對后,立馬瞪了回去,“你這婆娘說什么呢,好了,你快去做飯吧。”
“就是,還是我爸對我好。”一聽這話,云紅就高興了。
“爸,你帶年彬去問問嘛,我們給五十塊錢學。”云紅嫁的是個小縣城里的人,相比起來,人家條件確實比賀家村要好。
她平日里回娘家也硬氣的很。
“五十塊,丟人,你要去就自己去,別拉著你爸,你要是敢拉著你爸,那以后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這女兒是一點活路都不打算給她家留啊。
真不知道當年這個孩子是不是抱錯了。
“我說了你去做飯,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賀正庭脾氣上來了,對著正庭嬸就是一頓大吼。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云紅還一臉幸災樂禍,“媽,你去做飯吧,這事你別管。”
當人都沒脾氣嗎?“做飯,做個屁,老娘還不伺候了,賀正庭我跟你講,你要是敢去我就回娘家。”說完,正庭嬸就丟下藍子轉身走了出去。
他們一直沒發現,就在他們講話的時候,安山跟安成兩人正好就在廚房后邊的井邊。
把廚房里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安成有些不好意思得看向安山。
“要不我先回去”他心里有些不得勁,想去把這事告訴嫂子。
可他又不能當著安山的面說。
安山搖了搖頭,“別急,我們去找三奶奶,把我姐的打算告訴她,讓我三奶奶來收拾她。”安山神智清醒的很。
他姐這德性真是像極了他奶奶。
他很是不喜,平日里家里吃虧吃苦的都是他,可得到的又是最少,他不怨,但他會有想法。
對父母他一心感謝,可為什么哥哥的事都要拉下他來墊背?
憑什么?
“你真去啊?”安成聽到安山的話有些愣住了,“你爸知道了會打死你的。”安成還是很擔心安山的。
“沒事,走,就當我們沒回來過。”說完安山就弓著腰拉著安成走了出來。
而屋里傳來年彬這個女婿安慰岳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