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成功完成陣營強制任務:佐巖城保衛戰,佐拉好感度+50,騎士進階榮譽點+50。
佐拉感激你的舍身救命之恩,佐拉對你的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信任(100%)
舍身....晨悠苦笑,佐拉死了他也會跟著完蛋,能不舍身嗎?
“你笑什么,是不是笑話我變丑了?”
佐拉看向晨悠的目光變得膽怯,唯獨這個男人,佐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好在接下來他說的話打消了佐拉的擔心。
說話的時候,晨悠趁勢坐在床沿,將佐拉露在薄被外的手掌握在手心。
“沒有的事,你纏著繃帶呢,我又看不見你的臉,再說了,就算你變丑了又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大人,佐拉,我的生命乃至我的全部都是你的,盡管拿去用好了。”
晨悠不知怎么了,毫無腹稿的漂亮話吧唧吧唧就從口中說出,好像這就是他的真心一樣。
這是...凱伊姆那家伙搞的鬼吧?
晨悠有些無奈,不過他跟佐拉是命運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出這種話倒也合適,就是肉麻了點。
而佐拉呢,她的臉都紅到耳朵根了,凱伊姆的話直擊她的心靈,之前她明明那么對待凱伊姆,結果....
佐拉很沒面子地被凱伊姆感動到了,她慶幸自己現在臉上纏滿了繃帶,不至于讓凱伊姆看見自己嬌羞的樣子。
作為一個黑騎士領主而言,那太不像話了。
“佐拉?”
注意到佐拉的眼神呆呆的,晨悠不禁詢問出聲。
“呃?哦哦!咳咳...你給我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勢吧,凱伊姆,我聽說你沒有殺柏溫,而是將他俘虜了?”
“嗯。”
晨悠點點頭,對佐拉說出了自己先前的見解,他的話卻是讓佐拉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們不可能把柏溫一直俘虜著,或者你是想讓圣地公證嗎?”
晨悠的眼珠睜大,系統字幕的注釋讓他明白了什么是圣地公證。
圣地公證:由圣地阿瓦蘭出面,調停兩國的戰爭,在雙方都同意停戰條件的基礎上簽署神圣協議。
出面調停嗎?這么說如果有誰不聽話,阿瓦蘭就會出面鎮壓咯?
“你覺得這么做好嗎,佐拉?”
晨悠不懂這里面的道道,又把問題拋回給了佐拉。
“如果柯律特的國王肯正式書面簽署文件,割讓佐巖城給我們希爾特斯丹,并在我擔任城主的期間不對佐巖城動任一刀兵,那讓我們放了柏溫也不是不行,只是...
現任的紅毛國王里查德三世好大喜功,恐怕舍不得用一座城池換取他侄兒的性命。”
佐拉對凱伊姆露出微笑。
“你現在書信一封,蓋上我的私印與佐巖城印章,將我的意志傳達給柯律特的布倫登親王。
....順便給女王陛下也送一封過去。”
“沸流城主,柏溫的父親?”
“沒錯,他現在是柯律特的國王之手,御前首相,自己獨子的性命他應該才是最關心的。”
晨悠笑了笑,提筆寫起信來...
.......
就在晨悠坐在桌前寫信的時候,柯律特王都斐爾拉斯,中央紅城堡,首相塔中,一間裝飾典雅格致的書房內,雕刻有精美花紋的紅木桌椅尤為醒目,其他值得一提的,就是兩個真人比例的赤果哭泣女人雕像了。
沸流城主,里查德三世的胞弟布倫登親王站在一張華麗軟墊椅子前,呆呆注視手中一張小卷紙條,縱然桌上灼酒的溫度非常炙熱,也無法溫暖此刻布倫登冰涼的內心。
他唯一的兒子,擁有混沌熔流稱號的柏溫竟然被俘了,這簡直不可置信,他無法想象那些一點就著的薔薇之種們是怎么在柏溫的熔炎領域內戰勝他的!
這一代的安吉尼特....竟如此強大嗎!?
禿著頂,稀疏花白紅發隨意耷拉在兩邊的布倫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仿佛剛才站那么一會兒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了,發了一會兒呆,他叫來門外隨侍的心腹。
“去把阿瑟總長給我請過來。”
“...我這就去。”
半小時后,一位穿著雪白披風的青年騎士出現在布倫登的房間中,他面容和善,長長鬢角火紅,眼神卻是異常的桀驁不羈。
他的身材健碩,滿身熔焰騎士的金紅戰甲,不過卻是那種全身混合甲,樣式很像晨悠穿的那件。
他腰插兩把長劍,頭盔抱在手中,就算見到布倫登,他仍目不斜視,甚至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
“你找我?”
他隨意地對布倫登招呼了一句,便自顧自在墻邊熊熊燃燒的壁爐中拿起一個酒瓶,將其中沸騰著的紅酒咕咕咕倒如口中,這酒瓶也不知什么材料,透明卻又耐高溫。
“還是給國王之手喝的紅灼酒得勁兒啊,哈哈,爽快。”
布倫登陰沉著臉,詞句像是從牙縫中蹦出。
“阿瑟,柏溫被佐巖城的黑發女人給俘虜了。”
阿瑟一口酒噴出來,撒在雪白的墻壁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白煙縈繞,可想而知那東西的溫度是有多高。
“真的假的!?柏溫那小子喝醉了嗎?”
“他戰前從不喝酒的!”
“哦,嗯嗯。”
阿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的哦,那小子是個既不玩女人也不好酒的怪人...嗯嗯,這么說,你是想讓我救他回來?
哎,不行,不行啊,我可是燃煌隊總長,可不能擅離職守的,而且你就不理會圣地公約了?”
“去他的圣地公約,悄悄的別讓任何人知道....只要你能帶回柏溫,我送你一把哈雷德瓦鋼打造的史詩長劍。”
阿瑟一屁股坐在客椅上,摸著下巴不知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我已經有渚娜和渚莉了,再說我也熔不了哈雷德瓦鋼,我要你們家的那把極焰地獄。”
“你瘋了!?”
布倫登驚得大叫。
“那不可能,那可是傳說長劍!”
阿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看來他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那借給我玩一個月總行了吧?”
“一個月?不行不行,那不可能,最多一天!而且你必須發毒誓,時間一到立即歸還!”
“切,這么摳的嗎?”
阿瑟伸出小拇指挖了挖鼻孔,然后吹出一口氣將渣渣吹掉,絲毫不在意布倫登鐵青的面色。
“那就算了,毒誓可以發,但最少借給我玩兒七天,這是我的底線了。”
布倫登眼珠轉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將王國重寶交給這個全國最不正經的騎士手里玩耍一周,這....
出事是肯定會出事的,這想都不用想,但一想到每遲一分鐘,他的愛子柏溫就會多一分危險,布倫登咬咬牙,一口答應了阿瑟。
“好吧,我答應你,如果你能將柏溫毫發無損的救回來,我就把極焰地獄借給你用一周時間。”
阿瑟嬉笑兩聲,一下站起又從壁爐中撿起一瓶紅灼酒,咕咕咕一口喝干。
“爽快,不過毫發無損我還是做不到,盡量不缺零少件吧,哈哈。”
就算是一個人侵入敵城,阿瑟也渾不在意,仿佛就是被拜托出門打一次醬油一樣輕松寫意,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一種絕對的自信,勞資天下第一的氣質滿滿。
打了個酒嗝之后,他微笑著出了門,留松了一口氣的布倫登獨自在椅子上坐著,眼神飄忽。
這下應該萬無一失了,布倫登心想,阿瑟雖然性格不正經,但卻是實打實的柯律特最強戰力,統領流火王國最強武裝燃煌隊的總隊長,有他出馬,肯定能救回柏溫!
.......
其實不光是斐爾拉斯的首相塔,當天夜里,流火親王布倫登之子柏溫被俘的消息就傳遍了各大王國。
今夜,對各王國的諸多上層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大陸西方,一個滿頭銀長發的年輕女人走到裝飾凈白的高高陽臺上,她的手中握有一張卷紙條,淺藍色披風上繡有一枚新月獵鷹圖案。
此時無風,她一頭柔順飄逸的長發卻歡快地舞動著,隨著不知從哪產生的氣流舞動著,她的嘴角也開心地翹起。
“女皇陛下,是來了什么好消息么?”
聽見隨侍的女孩詢問出聲,身穿輕薄華麗睡裙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
“是啊,真是個...了不得的好消息呢...”
.......
當天深夜,大陸北方,聳立于雪山腳下的一座巨城的中心城堡中,結滿極寒冰晶的王座上,一個藍短發的彪形大漢慵懶地倚著。
“陛下,柏溫被俘,這是一個讓柯律特全力進攻黑色薔薇的良機,只要讓柏溫死在佐巖城的話...”
王座上的大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吉爾斯,這就是你大半夜讓我召集群臣的理由?有什么事兒不能明天再說嗎?”
高高的王座下,一個花白藍胡子的老者躬身道:
“陛下,這可是開戰良機啊,一旦柏溫身死,布蘭登必不會再對薩圖馬斯用兵,希爾斯特丹則必將在獅子口中淪陷,到時候我們亦能分得一杯羹...”
老者一個人還在逼逼叨的時候,王座上的大漢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佐巖城...我記得俘虜柏溫的應該是這一代的安吉尼特吧,你是在建議我暗算自家妹妹嗎,吉爾斯?”
“陛下,那只是...”
“行了行了!”
王座上的聲音嚴肅起來。
“都退了吧,吉爾斯,記住了,吾狼之血永不相殘,我讓你當首相可不是為了找自家人麻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