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夏的記憶中,東南邊陲這邊佛道不興,能道出個名號的也就只得一個上水寺。
可是出家人一向不愛惹事,在書里的出場率也低,怎么會招著這么個大魔星?姑且別理這事誰對誰錯,想必沒得善了了吧!
大堂里排隊的人早就散開了,只剩小貓三兩只,就是不知道是已經沒房間,還是瞧著這般動靜避讓開來。
原先用作供客人吃飯的大堂此刻涇渭分明,兩撥人馬正對峙著,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背對著五華派眾人的那撥修士身披石青色袈裟,俱是剃度的方外人士,每個人腰間掛了個石缽。如果寧夏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上水寺弟子沒錯。
而對面站著的人五華派的人也是認識的,分明是剛剛見過沒多久的歸一宗眾人。
這兩伙人怎么會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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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五華派等人在奇怪,當事人上水寺弟子也在惱怒這么就惹了這群煞神呢?
佛道衰微,雖然他們上水寺廟排位不錯,但畢竟勢弱,每每行事則底氣不足。交流大會是難得的機會,宗門為此準備許久,派出精心培養的弟子,想要為宗門揚名一番。
不想初到第一日就招惹了活閻王。這可怎么辦?
“喂,老禿驢,問你們話呢!怎么不說了,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啊喂,小姐姐,你的話也太難聽了吧!有點心氣的也會發怒啊。
果不其然上水寺的弟子大怒,他們一向行事低調,可卻不軟柔,在這東南邊陲也是派得上號的正道門派,哪容得了一個筑基的黃毛丫頭羞辱?哪怕這丫頭是歸一門的弟子。
“混賬東西!爾等欺我們上水寺無人耶?區區筑基修士小道也敢大放厥詞,莫非是想嘗嘗我手里頭**的滋味?”
說話的是一個靠后的修士,話音震聾發聵,語露錚錚,就是看不到正臉也能感覺到一股攝人的氣勢。這人似乎在上水寺地位頗高,他說話的當頭前面的弟子都散開來。
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女孩頓時啞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在宗門受盡寵愛,當然不會把一群修為不高的老禿驢放在眼中。可這出聲呵斥的和尚分明是個金丹修士,有宗門長輩在,她雖也不怕,卻不敢輕舉妄動。
心中暗罵這老不休的竟以小欺大,不情不愿地把到嘴邊的臟話咽回去了。
然而還在氣頭的上水寺一點也不想就此罷休,被一個小輩下臉子,若不出頭,這天底下那還有他們上水寺立足之地?
“本來我這做長輩的不應該和小的計較。但此僚囂張過甚,目中無人,我等實在忍無可忍,想各位在場的道友還請評評理。”這大和尚朝周邊的圍觀群眾做了個合十動作。
這會還敢圍著旁邊看熱鬧的自然不是常人,多是有所倚仗的大家弟子。現場戲看得火熱,哪里愿意走開啊,俱是出言附和。
歸一門是邪門兒了些,可人家也是實力強勁的正道門派,上水寺也不差,這兩大正道門派竟掐起來,好一場大戲。
想不到五華派眾人自持得很,事實上還挺八卦的嘛,這種戲碼有什么好看。要她早走開了,誰知道他們打呀打會不會誤傷到他們這些無辜路人?寧小夏暗自埋汰了下自家明顯想看熱鬧的長輩。
不過這歸一門又是個什么看法?寧夏快速地瞄了眼不遠處那堆玄衫修士,從方才起也只有那女孩在蹦噠。可為什么那些真正能主事的歸一門修士卻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