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麻不麻煩,寧夏不知道。
但是她很確定,很快他們都要有麻煩了。
剛才她已經得了狼五那邊的傳訊兒,他們就要開始行動了。所以貪狼锏這是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爆發大戰。
屆時,滯留在場里的他們可就成了真靶子了。就算寧夏是串通好的那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啊,畢竟刀槍無,被友軍誤傷的可能性也挺大的。
寧夏在認真思考自己一開頭就“投降”混進俘虜隊伍的可能性有多大,到時再跟狼五那邊打個招呼就能清清爽爽地走了。
不過現在說這個還之甚早,一切都建立在貪狼锏的人大獲全勝的情況下。
這同時也是寧夏深處的祈愿,不但是為了重寰,為了被囚禁此處還有希望的諸多圣脈,也為了她自己心中那個天理昭昭。
“三十七萬塊靈石!”
叫價迅速攀升,不到一刻的時間便已超過三十萬塊靈石,直指向四十萬這個數。
而且瞧著還有攀升的空間,最后敲定的價格只怕會是個天文數字。寧夏已經可以預見那個駭人聽聞價格,這樣數量的靈石可都是按噸算的。
“三十九萬塊靈石!”謝石又叫價了。
寧夏有些擔心地望了他一眼。
謝石的心情她也可以理解。好好地參加一個拍賣會,卻驚悚地發現自己宗門的秘法被不知道哪個小混球出賣了。
看他的表情,這個功法應該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冠以門派名字的玄級功法,大概很重要吧?寧夏不確定地想道。
這點寧夏沒想錯,是很重要,非常的重要,堪稱是湖陽派的基石。
他們就是靠著這個功法培養了無數湖陽派門人,養育了一代又一代。
盡管后邊又入手了幾個比之這個要高級的功法,也無法影響它的的地位。
他們始終都記著,湖陽玄道可是他們湖陽派的立宗之本。無論何時都不能動搖此功法的地位,這可是他們的根啊。
這樣的東西落到外人之手,還被當成貨物買賣,謝石怎能坐得住?
現在是誰出賣了宗門目前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快點將這流落在外的宗門秘寶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這是謝石必須帶宗門做的。
看著眼不帶眨,咬牙叫價的友人,一絲隱憂浮上心頭。
謝石……他真的拿得出這么多靈石么?
還有潛伏在外,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打斷拍賣的貪狼锏,寧夏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
怎生會這般不湊巧?竟在這時鬧出事來。
這輪漫長的出價在寧夏忐忑不安中,終于走向了尾聲。
這件充滿爭議的拍賣品最終以五十八萬快靈石的價格落到謝石的手中。
當然,前提是謝石真的能給出這么多靈石。而且找事兒的怕是不遠了……
“謝師弟,你可是帶夠靈石了?”對著謝石那張陰云滿布的小臉,寧夏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五十八萬靈石啊,聽得她心肝兒顫。哪怕她兜里肯定也有這么個數,但她可沒這么花過啊。
這樣的價格在外邊都能買上幾個玄級功法了。蓋因為這浮云島資源奇缺,價格也高得離譜。
要不是他們資源有限,怕是還能再戰。謝石要拿下這個功法就更難了。
出高價買下原先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感覺不是一般的憋屈,而且還涉及到宗門秘籍的泄密問題。寧夏覺得謝石到現在還沒暴走已經是好涵養了。
謝石的臉色緩和了下,強笑道:“夠的。我這里還有一枚玄級功法的玉簡,比湖陽玄道還要好半籌。實在不行就用一件玄級法器抵了便行。”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這里我先用重金把這事補了,回頭再稟告掌門師伯,他會補回給我的。所以不必擔心。”
理是這個理沒錯,但事情發展成這樣著實是憋屈極了。看著對方那張緩都緩不過來的黑臉,寧夏忍了忍,終是沒說話。
她又能勸些什么呢?這種糟心事,光聽著都要炸裂,她在這一旁說什么都起不了幾分勸慰的作用。還不如閉嘴,安安靜靜當成透明人。
“扣扣扣——”
有人在敲小包廂的門,不輕不重,有禮有節,估摸著是工作人員,大概是來請謝石的。
寧夏記得入場時那接待人曾說過規則。
客人若是拍下物品可以選擇立馬交付和散會時交付。大部分修士都會選擇散會后再去結算,這樣就不會耽誤下一件拍賣品的展示。
但也有的修士會選擇拍后立刻交付離開,久則生變,畢竟盯著客人意圖下黑手的家伙也不少。
一會兒就是劍奴的拍賣了,這里的絕大部分都會選擇留在正場。謝石選擇這時候去交付無疑是最恰當的時機。
不過這樣他們就要分開了。
寧夏與謝石稍一對視立馬分開。
“領了東西趕緊回去,勿要停留。保重!”
謝石愣了下,眼神微動,似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識點頭:“嗯。”
謝石打開門,回頭朝寧夏點點頭,便隨著引路的修士離開。
他突然想起今早的一件事,很清晰。感覺有什么呼之欲出……
出發之前 謝石來敲門的時候,寧夏還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只得讓他在外邊的小居室等一陣。
她拎起托謝石買的那堆有的沒的草藥,一股腦扔進儲物袋后,忽然道:“謝師弟。”
“嗯?”
“等會兒去了肆物行那邊要聽安排哦。仔細聽話——”
謝石有些疑惑,看了寧夏一眼。這不像是寧師姐會說的話,她很少以長輩自居。
若不是修為在那的話,他完全沒法將眼前這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小女孩當成長輩。
但事實就是眼前這個比他小,歲數也小的女孩是一個筑基修士。他本該叫“寧師叔”的奈何真的叫不出口,就順著叫師姐了。
幸好對方不計較,也沒什么架子。一路上對他都頗為照顧,待像朋友一般,讓他沒什么拘束,從來都沒有對方是長輩的自覺。
但今天寧夏突然間說了這么句祈使意味的話,他覺得很奇怪。
“聽她的。”那道在他心中沉寂已久的聲音突然道,似乎暗藏著什么。
謝石當即認下,并暗暗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