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人事檔案管理做得不錯,陳師兄先是替她的身份令牌做了登記,就這樣她光禿禿的個人信息又添了挺有價值的一筆。然后他還另外發給寧夏一個木牌,說是出入陣法堂的憑證。
“現在進行神識刻印吧。”木牌跟身份玉牌一樣,只消將之抵在額頭處便可以刻錄神識,不一會木牌上浮現了寧夏兩個篆體。寧夏有些好奇地看著下書的“學徒”二字,她剛進門是學徒,不知道學徒之上還有什么等級。
陳思燁看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了然道:“師妹不用擔心,剛進門的弟子都是學徒,如果能夠定期完成一定的任務,五年后都可以升為陣師。至于長老,不但有一定的修為要求,還需要對陣法堂有一定的貢獻方可成為長老。”
他頓了下道:“每個等級的成員享受的資源不一樣,師妹雖是最低層的學徒,但也可以在領取小任務時學到陣法的基礎知識。待到升上陣師以后,就可以到陣法堂里的藏書閣學習更高級的陣法。”
寧夏心里嘖嘖生奇,原來技法堂里頭也是一個完善的小型社會,升遷體制和資源共享還挺合理的。
“還有就是,師妹以后出入陣法堂務必隨身攜帶木牌,宮迷陣平日里都是防御狀態,而不是這種考核狀態,要是沒有允許通過的令牌進來可能會被困住。令牌已然記憶師妹的神識,落入他人手中會自毀,屆時來找我補辦即可。”所以說這個陣法果然是放水了,不過這樣也好,證明現在的陣法水平沒有退化得這么厲害。
“希望師妹能為我們陣法堂爭光添彩。”
直到完成所有登記手續,她還在飄飄然恍若夢中。真是太不容易了,折騰了一整天終于有地兒要她了。
加入陣法堂還是有一些要求的,比如說年會啦,每季任務和技法堂大賽,不過要是能換取資源的話也是很值的。
新人都會有三天的培養期,屆時會有一位長老親自來傳授陣法基礎,寧夏被告知下次來陣法堂的時間就離開了。
穿過露出原型的院子,才發現剛才困住她的宮迷陣,其實就是一堆凌亂的器物。如果說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或許就是那九個懸浮的黑鼎,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走出陣法堂大門,她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眼正門的牌匾。突然間好感動哦,有一種考到名牌大學的感覺。可不是嘛,百技峰的六大技法堂之一誒,好多人想進也進不去,想不到她寧夏還有這樣的機會。
“喲,鄉下妹,你這是失敗了?”說話的人說的是疑問句,語氣卻莫名地篤定。
寧夏額頭上爆出青筋,這個公主病是誰家養的,怎么又放出來嚇人了。她的一半好心情在這個傲慢的聲音中分崩離析。
是是,她的確是不想費力氣和沒長大的小蘿卜頭斗氣。但是也不代表在三番四次被莫名挑釁之下還能保持好好先生的態度。
“你是誰啊!”寧夏站在陣法堂的階梯上俯視對方,這令林諾想起前段時間自己摔倒在地的狼狽姿態。
“你……你!”果然是個被寵壞的熊孩子,還沒被這樣輕視過。寧夏本想教訓她一頓,突然間有些興趣缺缺。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已經通過了百煉堂的考核,而你還是白身。總有一日,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小姑娘一副驕傲的模樣,腰間的檀香木牌在夕陽下折射出異樣的光澤。
寧夏聞言眉毛一挑,是什么讓她認為自己沒有通過技法堂的考核?還有她做了什么要付出代價的罪不可赦的事情了?
蠢貨總會比普通人更盲目,林諾就是這么一個例子。她憑什么認為寧夏沒有通過任一個考核?當然是寧夏身上沒有掛代表技法堂的木牌,還有寧夏出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很傷心(激動?)。
誤會就這么造成了,在林諾看來考上六大技法堂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哪個人不是馬上把令牌掛在身上以顯示自己的身份。她見寧夏眼睛紅紅地望著陣法堂又沒有令牌在身,上來一頓嘲笑。
在寧夏看來這木牌什么的好像讀書時期的校卡——被學生戲稱為“狗牌”的東西,讓她掛在身上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心理陰影嘛,所以沒有掛出來。
“道友,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進入陣法堂?”寧夏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這種人她見得多了,就喜歡打擊別人,只要讓她不如愿就會消停一陣子再另尋機會。
不想小姑娘還想歪了,聞言眉頭一皺隨即更輕蔑道:“我知道你這種人,沒有真本事還想含糊其辭,不用遮掩了。其實沒進技法堂也不是丟臉的事,畢竟技法堂只會收有天分的人。”說罷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般走了。
寧夏黑人問號臉?她是什么樣的人啊?這人怎么自嗨起來了。她突然覺得站在剛加入的陣法堂的門口跟一個智障講道理真的很蠢。
她本來應該在對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忽視掉走開,而不是被甩一臉。
嘛,不管了,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快點回去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