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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無解

  “放心。”某定海神針攬住了她的肩膀,往下壓了壓,寧夏感覺某股陰冷的氣息迅速落荒而逃,不見蹤影了。

  寧夏因為異樣氣息本能僵硬起來的身體也稍微放緩了些。

  這位重紫真人可真是喜怒無常,都隔著一個結界跟自家老爹杠上了,還惦記著他們外邊這些小蝦米。

  欺負他們這些低修為的修士算什么本事兒,怎么不見他剛剛偷襲一個元嬰真君看看!雖然若要對號入座,她還真的不冤……

  “你沒事罷。”對上元衡真君略帶詢問的目光,寧夏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重紫真人的修為有限,首先元衡真君這一關就突破不了,所以寧夏毫發無傷地從攻擊里過來了。她沒這么容易被嚇到……好吧,事情發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結束了,自然不知道怕是什么。

  雖然已經走到這里,再怎么抱怨都無濟無事,也沒有意義了。但是請容她吐槽一番,這見鬼的云島之旅,這都什么事兒?就沒碰上一件好事兒。

  如果不是元衡真君剛好跟過來,她自己一個人混進來,死倒不一定會死,但肯定比現在糟糕許多。

  唉,筑基修士的限制還是太大了。她也發現自己的修為這些天凝滯了許多,雖然距離她上次小升級還不足兩年的功夫……

  但是經歷的事情多了,一次次陷入無意義的掙扎當中,寧夏渴望變強的念頭越發強烈。

  之前那些順其自然,循序漸進甚至于穩打穩扎的想法瞬間都被她拋之腦后。

  寧夏也從未試過這么渴望力量過,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機遇,助力她更上一層樓。

  她覺得,她還可以更強,遠遠比現在,更強!只要……

  咦?只要什么來著?怎么忽冒出這么個無來由的想法?寧夏有些摸不著頭腦,現下也不是什么好的時機,便又將這縷思緒放在腦后。

  反正自她進入修真界修煉后,莫名其妙的事情還少么?她又不是福爾摩斯,事事能夠料敵于先,想不通的事情自然就不必去想了,省得白白浪費時間。

  元衡真君很自然將寧夏這一刻愣忪當成驚魂未定,略帶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道:“本座在此,他奈何不得你的。”

  當然……自與元衡真君相遇后,她就一直這樣覺得的。她該慶幸在來會場前就跟自家市長順利會師了,不然這會兒準得跟不遠處那位老兄一樣狼狽。

  不,甚至比別人更慘,人家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她這樣的筑基就是來送菜的。

  不過……那家伙是怎么盯上她的,難道就是隨手抓起來立威的?

  斜眼看到寧夏安然地被元衡真君救下,第五英不動聲色,也沒有表現出特別不一樣的神態,似乎無動于衷。

  第五子冷笑一聲,便收了手好像對“欺負”小輩失去了興趣。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恢復成現在這樣的好狀態的,但若兒子沒記錯,這種毒應當沒有這么容易就解決的吧?”也不需要第五英回答他,第五子自顧自地說道。

  第五子始終結覺得定是有什么人幫了對方,對方才能熬過那致死的毒發區,才能逃過一劫,才能走到他面前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位重紫真人還挺聰明的,竟然這都能猜中。可惜不用在正道,竟走了邪路子。

  至于陰陽隔的毒素……

何止不容易解決!在場有見識的世家子弟都在暗自嘀咕著  南疆的諸位誰不知道這是味無解的毒藥,沾之即死。使用恰當后就是元嬰真君都頂不住,在修真界是被當世稱為“孟婆湯”存在,可見其厲害到什么程度。

  而且這種東西可不只是毒而已,進入人體內還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可溶性。

  毒觸及肌膚便會全部滲入人體,然后順著靈脈融入經脈壁壘,再是筋肉,隨即蔓延至全身。

  聽到這里大家應當也能發現,這毒蔓延流傳的介質根本就不是最常見的流動的血液,而是一些不可輕動的組織部位,例如靈脈本身或是肌肉之類的。

  血液中有毒,他們或許還能通過血液的流動性將其匯聚起來,然后再將其逼出體外。然而若是肌肉呢?經脈壁壘呢?這些東西本就是靈力運作的一部分,想要調動其中的壁壘并將其剔除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奇譚。

  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種毒還有另一個棘手的特質,就是其最為恐怖的地方,可溶解性。

  這個也不用過多解釋,顧名思義就是能溶解開來,迅速推進毒素在人體蔓延開來。

  若是一個無甚抵抗力普通人,當即說不定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無法調動,還會迅速溶解開來……中了這樣一種毒還治什么治?

  這么多年都不曾有人研究出此物的解藥,眾人也都默認其為絕毒了。未免有人為了一己之私隨意動用此毒,這東西在南疆幾乎別列為禁藥。

  幸好此毒調配需要耗費大量的稀罕靈材和時間,制作方法復雜,也只輾轉在某些人手中,似乎一直沒在市面上流傳,也沒聽說過哪家世家弟子中了招。

  沒想到第五英竟中了此毒。難怪第五子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能解決掉第五英這樣的強手,還將人才濟濟的第五家鬧騰成這樣。

  這是這家伙哪來這么多陰陽隔的?難道還是他自己煉的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家伙就太可怕了。

  而且……這家伙得是多恨啊!竟然拿來對付自己的父親,這都什么仇什么怨?

  面對第五子近乎于挑釁的話,第五家英忍不住嗤笑一聲:“那是你沒見識。本座現在好好地站在這里,如果你是想問本座好,那大可不必。我……從未感覺到這么好過”

  他最后一句話很輕,甚至帶了些嘆息,莫名帶著些壓抑。

  “那么你呢?請本座進來想要做什么?別告訴你就想著靠這么個結界或是挾持本座就能夠逃過一劫。”

  “說吧,此事也該有一個了結了。”

  終于要到尾聲了,這場父子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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