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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閑聊

  “我就說,這群人怎么一上來就一副別人欠他們千八百的模樣兒……敢情是在別處受了氣,這才再別的地方找補的。”寧夏無語道。

  所以他們是在林平真那兒輸了丟了大臉,然后下不了面子,在半道正好碰到她這個倒霉的五華派路人就約好給她一個下馬威,好泄泄氣……還真是謝謝他們看得起她,也承蒙他們關照了。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兒  歸一門這群人最后在她這兒那點子特別的印象碎成了渣渣。所以說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性格古怪的獨行客,其實也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小人而已,還是腦子進水的那種。

  “誰能想到你這小家伙,這么倒霉,迎面就跟他們碰上了。”念及此處,林平真亦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個小妹天賦資質都不錯,十分努力,也有幾分強運。可偏偏就是特招事兒,一個不注意對方就可能碰上前來尋釁的人陷入麻煩當中,他與對方相處的短短時間里就碰到好幾次了,整得他不相信都不行。

  “誰知道啊……”寧夏抱怨道:“我就是在雅間里吃頓飯,就冒出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對我喊打喊殺的。”

  “你說他們也真的厲害,很會挑時間。元衡真君還在雅間的時候他們也沒敢來敲個門、踢個館什么的,結果人前腳走,他們后腳就闖進來耍威風了……我要還能忍就真的得憋死了。”

  說起這個寧夏至今仍是一肚子氣,亦無處吐槽,林平真這么一問就忍不住一股腦倒出來。

  所以說她出門遇到事兒的體質根本就跟有沒有人跟著出門沒有關系,這種可怕的bug就跟黏在她身上一樣,只要一逮著機會就以各種千奇百怪的形式呈現出來。

  她早該習慣了。

  不過習慣歸習慣,滿腹怨念和郁悶也依舊無發泄,也只能在親近的人面前說說了。

  寧夏在修真界真正意義說得上親近的人不多,也就那屈指可數的數人,其余的大多也只是泛泛之交。路上碰到點頭打個招呼就已經是關系不錯了……

  她想跟家人說是決計不行的。先不說距離遙遙,再說他們也不太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說了也只是平添他們的憂慮。

  元衡真君剛好走開了,也沒法聽她說。

  謝石小弟自進入南疆夠就一直不見人影,估摸著又到哪塊兒冒險。

  重寰他……只是一把劍。

  金林跟何海功哥倆倒跟她處得挺好的,可又湊巧不知道去哪兒了。

  最后也只有昨天湊巧跟她接洽,跟她關系也算相當親近的鄰居大哥林平真能說說了。

  “小夏你不也沒吃虧么?”林平真微微笑道,隱隱帶了些驕傲,就像一位兄長親眼見證自家弟妹出息了一樣高興……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寧夏的兄長。

  寧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占了陣法的便宜,那個戚葳蕤劍術并不弱,若非我后邊用了陣,估摸著很快就會落敗。說實在的我也是有些投機取巧了……”

  不錯,她當時用陣其實也是迫不得已。雖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但她開始的時候也只是打算將其維持在一個欲發不發的狀態,以備救命用。在與戚葳蕤斗劍的過程中她沒打算用陣的。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有什么比正面交鋒更能感受到對手的實力。兩個人的修為都不太高,劍術也是直溜溜的,沒有過多的彎彎繞繞,幾乎在交手的瞬間就能對對手的實力有一個大致的估量。

  當時寧夏就一個感覺危機感謝,對方的爆發力顯然比她更強,靈力的質也比她的要均勻。若是對方忽然間發難,她很有可能抵擋不住。

  只是她沒料到對面作為人多勢眾的一方卻先行露怯了。不僅如此還開始出昏招旁邊的人插手了。

  這讓寧夏又氣又急。

  這群家伙腦子進水不說,還不守規矩。人家“打了小的來老的”還勉強說得過去,至少人家那是光明正大地欺負人。你這暗戳戳地插手助力,卻還要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然后口頭還要占便宜……這不是偽君子是是什么?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義。人家都不守規矩了,寧夏也沒打算守著條死規矩。

  黑貓白貓,抓著老鼠的都是好貓。他們的行為不也是這個理兒么?那就別怪她把捕鼠籠子給放出來,都甭想吃一口。

  若不是她的陣法給力,寧夏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頭全尾等到元衡真君回來找這群人算賬。

  事實證明,如果可以,千萬不要招惹技法師,天知道他會用什么奇怪的玩意兒將你打得落花流水。

  “就是靠的是陣,亦是你的陣,自然就算是你實力的一部分,只是各自呈現的方式不同罷了。小夏你不必妄自菲薄。”林平真有些失笑道。

  這小孩兒怎生修行這么久了思維還是有那么幾分憨憨的,為何會有這樣非黑即白的想法呢?

  他比寧夏早進入修真界,也因為被玄陽真君當做繼承人教育,因而他所要接觸的東西遠比寧夏的復雜,也黑暗許多。盡管他有一顆澄明的道心,輕易不會受外界污染,可也不代表他不會被這些所見所謂觸動。

  所謂的修真界其實也只不過是野心和欲望交織的陰影,強者云集的熙攘之地,與人間何異?

  在這樣混沌的環境下,黑與白的界限真的就這么分明么?對與錯呢?

  沒有黑白,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應該不應該、合適與不合適。

  寧夏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合適生活在這個修真界的那種人。因為她有著自己的準則并嚴格遵循著它,哪怕走在這樣迷蒙難明的路上卻仍自映照光明。

  但她還是太年輕了,很容易被某些虛的東西給遮蔽……也不知這枚珍珠在徹底打磨后會顯露出怎么樣的光彩?又是如何地光彩照人?

  看著女孩兒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青澀臉龐,林平真暗笑自己想遠了,怎么想到那些上邊。

  他微微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詢問對方昨日在內城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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