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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過渡

  “寧道友……寧道友!”

  寧夏回過神來,對上狼五的關注的視線,她連連告罪:“不好意思。我有些乏了,一直在走神。”

  這個狼五倒能理解。說來寧夏才是大病初愈,虧損的根子都沒補過來,今日就蒙了島主的召見。

  島主紅姬夫人修為深不可測,雖然語間并無壓迫,甚至帶著些可親,但她身上的壓迫卻一分不減。

  光是站在這位大人物跟前都感到一陣氣短,內心自發生出深深地敬畏。

  即便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狼一,在島主面前,亦只能俯首恭敬,不敢造次。可見這位……通天啊。

  寧夏在會客室內單獨跟島主面談長達一個時辰有多,期間所受的壓力可是實實在在的。又加上她方才大病初愈,渾身發軟,中氣不足。會面說沒點影響,狼五都不相信。

  所以寧夏一路上的愣神,狼五倒是十分理解。

  雖然有點好奇。但狼五亦是個聰明人,一路交談,都不曾問及方才的零星事件。大概是不敢探尋上意。

  寧夏亦是不方便提及剛才那些事情。只跟狼五談些不相關的瑣事。

  她待在貪狼锏太久了,完全跟外邊隔絕開來,也很久沒得到外邊的信息了。今天是論劍大比前夕,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現在精神稍好點,她就又不安分了,想了解下外邊的信息,以解除現在的半啞巴半聾子狀態。

  況且,接下來她大概也會用到的吧……

  “什么?”狼五皺眉,似是不太贊同的樣子。

  “是的。還請江道友屆時過來接我一下,我怕進不了場。”

  “你身體未曾痊愈,不好四下走動吧。況且外邊恐怕還有盯著你的人,若你前去怕是有些顯眼了。”狼五語帶告誡。

  寧夏苦笑。她其實就沒想過要去圍觀論劍大比的。畢竟身體都這樣了,就是她想蹦噠也蹦噠不起來了。

  然而方才在會客室里,紅姬夫人不知道是隨口一提還是別有深意地提起這件事,讓她得空去會場看看論劍大比,長長見識也好。

  雖然對方當時的話并沒有強制的意思。但寧夏總覺得這番話富有深意,有種強烈的暗示性意味。

  寧夏就不得不去了。

  看來這場大戲她是跑不了了。難得有一次想不湊熱鬧都不行啊。還帶強迫看戲啊……也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是“偏向虎山行”。

  再三勸說都沒法打消寧夏的念頭,狼五無奈地表示一會兒會向曲尊長稟報此事,看能不能安排一個內部工作人員身份給她過去論劍大比。這樣會安全些……

  寧夏點頭,也不擔心會被曲尊長駁回。因為紅姬夫人也是這個意思,聽她的意思,這次論劍大比貌似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跟她、跟他都有關的事情。

  她自然是無不應。走這一趟就是了。

  畢竟是最后了……

  她這樣算不算是混上一張內部票了?!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送走狼五后,寧夏悠悠然進了內室,關好房門。

  坐在榻上,她先取出重寰輕輕地放在榻上,將劍身從劍鞘里抽出來,深深凝視了一陣子,撫了下華麗的劍鞘才合上來。

  末了將它裝進一個挺漂亮的劍袋里,珍而重之地放進了小黑箱一片干凈整潔的角落。

  她還想著等會兒要不要進去整理下小黑箱。好歹不要讓人家重寰待在那樣“臟亂差”的環境里,就算是殼子也要尊重下別人吧?!

  然后才取出方才藏進儲物袋里的東西,寧夏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以驅逐堵在胸腔里的那一口濁氣。

  她手里正拿著一疊品種不明的動物皮,疊得四四方方的,邊緣處有些不規則,但從平整的面上可看出這張皮應當是制過的。

  這是剛才離開前紅姬夫人給她的。寧夏估摸著這應該就是狼五曾經說要補給她的機緣。

  畢竟寧夏也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讓紅姬夫人送了劍鞘還送秘籍。這樣她的面子豈不是很牛?黑人問號臉jpg.

  寧夏當時沒有急著打開來看。等回到內室才想起掏出來瞧瞧是什么。

  “劍法么?這回可真是大發了……”哪怕從剛才起一直都興致缺缺的寧夏,此刻亦是大吃一驚。

  她這是霉運走多了,上天開始補餡餅給她了?當然啦,寧夏更偏向于這是小伙伴重寰帶給她的好運氣。

  “你啊你……走了都要操心。這都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讓我連拒絕的借口都沒有。”寧夏哭笑不得地合起那張制得平整漂亮的動物皮,疊好,放進了小黑箱。

  她僵硬地坐在塌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子,門口的“門鈴”動了下,她才站起身了往院子里走去。

論劍大比前夕  蓮霧城許許多多人都跟寧夏一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明天的太陽升起。

某客棧  聽到動靜,青年抬頭看了下樓梯處。待看清來人后,青年目露驚訝:“謝師弟。”

  “徐師兄。”來人有禮地點點頭,坐到青年身邊,對方親手給他倒了一杯酒。

  “來一點”徐良挑眉,陰霾多日的面孔難得顯出一絲輕快。

  謝石也不多,十分痛快地喝對方倒的這杯小酒,一點遲疑都沒有。

  少年人的面孔開始一點點褪去僅剩的青澀,又大又圓的眼睛拉長了些,透出點俊朗之氣來。比起半年前的他,謝石顯然有了質的變化。

  這位少年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年里顯然有了長足的進步。

  若是寧夏在此處必定會為她成長不少的朋友感嘆一句。長進不小啊。

  想必這些日子的磨練催熟了他。

  徐良意外地看了下這位變化良多的師弟,良久才嘆了口氣:“原還怕你照顧不了自己。沒想到啊……我才是糊涂的那個。”

  謝石知道對方在感慨什么,有心安慰,但又覺得以他的立場似乎說什么都不對,便只好沉默了,陪著坐在一邊。

  “不說那些糟心事了。”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句帶過此事,似是不想再提。

  “明天就要開始。終于給等來了。我等候得也夠久了。謝師弟,你可要參加。”

  “當然。”謝石主動把酒杯滿上,跟徐良碰了碰杯。

  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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