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怎么會這么倒霉,竟然會遇上戚葳蕤?!
寧夏已經認出那張囂張的臉。
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想當初就跟她見了幾次面,立馬被對方列入攻擊目標。可見是個相當邪性的人。
再結合對方原著里的表現,寧夏的心情更喪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急,在線等。
許是被寧夏明顯的“畏懼”取悅了,對方看向寧夏的表情不再那么尖銳。好吧,其實只是好上那么一點,還是很尖刻。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深情對視”的兩個人,寧夏收回視線了過去。
在她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稍顯瘦削的背影爬了起來。對方貌似也是從昏迷中醒過來,不過他的運氣就沒有寧夏這么好,著陸的時候是臉朝地的。
聽聲音似乎被沙子嗆到了,咳嗽聲有些“驚天動地”,還伴隨著痛苦的悶哼。而且寧夏猜測他極有可能擦傷了臉,畢竟是這樣臉著地的。
果然,看見對方那張“斑駁”的臉,寧夏不禁為他的俊臉感到遺憾。
薛志呲牙咧嘴地捧著自己生疼的腮幫子,心里直罵娘。他的俊臉哦。這回真是是抓雞不成蝕把米,有趣的東西還沒見著,沒差點搞得毀容。
想他堂堂……,居然吃了這樣的暗虧。就是當初花無邪那家伙也沒做到啊。
于是當薛志從內心世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兩位女士盯著,神情意味不明。
對面那位自醒過來已經發了好久的呆,不會是摔傻了吧。寧夏表示很懷疑。
幸好過了好一會,對方的眼睛開始轱轆轱轆地轉悠起來,終于看到了她們倆。三人沉默地對視了一陣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氛圍。
“呦。”沒臉沒皮的薛志首先打破了死寂,跟兩位女士打了聲招呼。
寧夏回以一個小聲的招呼,以及戚姓少女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過,氣氛總算是緩了下來。
她們是怎么來到這里已經不可考了,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聚在了一起,自然就是緣分了。
但她們也不敢相信彼此,只是虛虛地保持一定的距離,若即若離地維持著這種古怪的平衡狀態。
休整了會,她們開始探查這片陡然出現的沙灘。
這片海灘……啊不,或許不能說是海灘。因為除了寧夏醒過來那片沙灘,后面都被高高的戈壁圍住,看不見后邊的景象。
她們似乎沒法繼續前進了。
也不是,只是“似乎”而已。因為寧夏三人很快就發現了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高大的石壁上并不都是光滑的,很明顯還有一些與歲月痕跡無關的東西。
大片大片玄奧的紋路自然地在石壁上發散,隱隱透出種自然規律。寧夏的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凹陷口,十分整齊,目測跟她的令牌形狀一致。
除了寧夏旁邊那一處,還有兩處也有著一樣的豁口,真的讓人誤會都難。
壓根就不用商量,幾人默契地將身上的令牌塞進豁口。
黑黝黝的石壁這一瞬間發出了光,那些紋路光芒流轉,如同細線一般串連起來,活起來。
寧夏幾人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溫熱的力量包裹起來,仿佛回歸母體般,令人十分舒適。
待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已經變了個樣。那片冷硬的戈壁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煙霧繚繞著神秘地。
她們前方不遠處立著一塊牌坊,用無暇的漢白玉制造而成的,上書三個字,無妄海。
寧夏等人難得有默契地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往前走。
既然來到了傳承之地,傳承自然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獲取傳承,如果畏懼于未知的危險,就更不可能獲得她們想要的東西。
走進這片濃霧區,他們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他們看不清周圍的真正環境,唯有隱隱約約的背影是真實的。因此這會兒,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也變得緊密起來。
本來他們之間是敵非友,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湊一起。
但沒有如果,如今的他們共同面臨著困狀。暫時聯合也許是最明智的選擇。高傲如戚葳蕤這樣的家伙也不可否認,更不用說寧夏等倆人。
于是,三人因為如今這樣奇異而微妙的局勢形成了一個臨時的聯盟。
他們達成了適當時合作,又互不打擾的協議。三人暫時擰成一條繩子,共同面對目前的狀況。
“嘿,你踩到了我的腳。”一個男人哇哇地大叫,伴隨著嘶痛聲,似乎十分不滿的樣子。
“哼!”
寧夏小心翼翼地保持目前的腳步頻率,避免插到這兩家伙之間。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很濃,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打起來,她可不想做被殃及的那條魚。
不過這兩貨吵歸吵,還算是顧全大局,一切的矛盾都只停留在口頭上,腳下的步子卻不停。
一行人就在這樣詭異又“和諧”的氣氛中走出了這片濃霧區。
寧夏等人眼前也漸漸出現了清晰地景象。而出現在她們眼前的不是別的什么,正是寧夏在海底見到的那座宮殿。
不過一個沉在海底,一個如今卻出現在她眼簾。寧夏的神經下意識緊繃起來,這回又是什么?
經歷過之前的漩渦事件,寧夏有些懷疑眼前這座宮殿的真實性。同樣被坑得可慘的薛志也不敢貿然靠近。
但他們的另一位同伴可不是這么想。戚葳蕤一點兒都不擔心,心很大地直直朝宮殿的方向走去。
很快,少女就順利地接近了宮殿,中途沒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滯,兩人這才將信將疑地跟了過去。
這座宮殿很高,光是這道正門,目測就有七八米高。三人站在正門面前須得仰起頭才能看到大門的頂部。
寧夏看了一圈,眼神落到眼前這座大門,上頭的漆還很新,朱紅色,抹得逞亮,似乎被人精心保養過一樣。
朱紅的大門中間,赫然鑲嵌著三塊令牌,細看正是寧夏三人方才用掉的那幾塊。
怕以后會用到,令牌一直放在那也不好,他們決定還是把這東西先取下來比較好。
待他們將門上鑲嵌的令牌取下來的時候,沉重得一直推不開的大門,自動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