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也許就會有人覺得寧夏肯定是瘋了,不想著去搶別人的資源竟然還想著給人分資源。簡直是腦子有坑。
寧夏當然不是傻的,當然不會資敵。而且她說要平均資源自然也不是平均自己跟別人的資源,而是平均別人跟別人的資源。
她自己的東西肯定是不能少的。寧夏想要平均的是其他人手上的東西。
或許,一直搶奪別人的東西能夠快速壯大己身,這也是眾修士一直以來做的。事實上修行本質也是一種掠奪資源,只是天地生的靈氣源源不絕生生不息,所以無所謂什么此消彼長。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現階段最重要也是最渴望的目標并不是壯大己身,而是如何成功脫身重圍。一人一顆冥珠足以,多了完全沒有必要。
搶再多的冥珠有何作用?反而最后還容易把自己作成一個靶子。
寧夏已經夠多了。但她可以搶回來沿路分給沒有的修士。
等人人都有了這珠子,便人人都想護著自己的那顆珠子,向基臺的方向進發。
那塊地方本有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再添一點人自然是沒什么關系。寧夏覺得最好能把整個界內的人否都引到那邊,如此一來他們再去不就不顯眼了么?
當然,最后時刻誰能得手誰能上位就要看各自本事了。寧夏想不到這么遠,也只是謀劃謀劃,哪能做得了保證。
至于法子很簡單,就像剛才一樣,以身惑人,以陣圍困,最終將這些自以為是黃雀的修士捕獲。
這已經是寧夏他們第四次成功抓到人了,只是到現在為止除了平均的量只額外收獲了幾顆冥珠。而且這些人兜里只怕比寧夏他們還干凈,白白叫他們出了一回力。
不過寧夏他們也并不泄氣,因為已經有些成效了,他們成功讓十幾個沒有冥珠的家伙分到了冥珠。這些人大概都會成為去往基臺湊數的人頭。
寧夏跟狼五他們上來的時候,明鏡真人正在吐槽,這些人實在是太窮了,除了冥珠什么都沒有,好像被人洗劫過一樣。
到底是誰在他們之前洗劫了這撥人?難怪剛剛覺得他們的眼神都快要冒綠光,敢情是一幫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
在旁邊默默聽了一陣的寧夏只覺得太慘了……這些人實在是太慘了,倒霉遇上兩撥洗劫的不說,還被洗劫的人吐槽他們身無分文。
感慨這一次又相當于做了白工,明鏡真人打算帶大家換個內里一點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大”一點的獵物。畢竟在看過聯合陣法的功效后,明鏡真人對于陣法陣的攻擊力信心還是很足。
光是他一個人陣道水平也許不夠,然這里還有寧夏。
論底蘊來說,寧夏這個根基半穩不穩的賢能新人肯定比不上明鏡真人。承蒙元衡真君多年指導,他布置起陣法也是行云流水,加上經歷的多了,積累起來都成了他的經驗。對方確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十分正統的陣法師。
而寧夏的路子就有點邪了,她先接受陣法的正統教育前就接受了陣法總略的傳承,自己還瞎琢磨過一陣。后來也算得了元衡真君青眼,她才接受了正正經經的陣法基礎教育。
而且大概因為她早先有過接觸,許多東西都表現得略懂,陣法堂的眾人也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覺得寧夏知道所以也比較少給她教基礎的部分。
這不知不覺就出大問題了,寧夏的陣道雖有幾分奇,但根基卻不穩,不僅不穩,上輩子帶來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概念使得她的學陣之路多了增加了不小風險,只是現在沒有出大亂子而已。
數年前,元衡真君徹底接受寧夏的教育后立馬就發現了這一點,沒把當時給寧夏做啟蒙教育的明鏡真人跟寧夏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當事人罵死,說寧夏這是異想天開空中樓閣,摔下來說不得會把自己摔死。
然后后來都是元衡真君親自給她補的。只是這根基始終還是剛剛才穩固下來,自然比不得明鏡真人熟練。
只是如今兩個人合作,那叫一個配合無間,他們一個走正,堂堂正正的王道,一個走奇,妙趣橫生,兩者結合在一起,威力往上提了兩倍還不止。
反正這碰上的七八個筑基修士跟幾十個筑基練氣,就沒有一個能熬過一刻鐘的,一個個很快就陷入了泥潭。
明鏡真人越發有信心把這個計劃執行下去。就算不能叫所有人都能擁有冥珠,能叫一半人有也好。若能攪和著渾水就最好了,越亂越好,到時候他們也更容易入手。
不過在相處的過程中兩人也不是完全融洽的,明鏡真人很快就跟寧夏產生了也矛盾。其實也不能算是矛盾,應該說是觀念的上的差異,又或者該說是發現寧夏現階段性子上存在的一些問題。
在五華派的時候,明鏡真人對寧夏的認知多來自于課業以及課題討論,或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人,他見到的更多是是平常的寧夏,也是她普通人的那一面。
在他印象中,寧夏是個沉穩有度,修煉勤奮,偶有奇思妙想的弟子,修煉速度也極快,堪比那些天資極好的弟子了,對方是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元衡真君很喜歡這個小弟子,但也不知為何,最后這位師長也并沒有收下這個孩子......但無疑寧夏于陣道上有著十分杰出的天賦,這與她是不是元衡真君的親傳毫無關系。
這孩子還不過雙十的年歲,便經歷了許多事情。那些故事哪怕只是從元衡真君口中聽得只言片語,都足以見其始末的驚險之處。前些日更是莫名失蹤,鬧出好大一番動靜,到如今才終以覓其行蹤。
如今他與對方身同一處,走得近了,他才看到隱藏在寧夏性情當中的一大缺陷。
不是,你身為身為真君他老人家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就算不是親傳弟子,那你也該繼承元衡真君的作風才是啊......怎么你這家伙完全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