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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八十七章 溯源(完)

  ————立刻替換——

  大的老神在在,修為在那直接就能壓死人,囂張慣了也沒人敢踩他的禁區。小的看著乖巧,卻行不知天高地厚之事,叫你坐你就真的敢坐,都不知推辭一下……這小毛丫頭倒也坐得住!

  果不愧是一家門人,

  都這么不要……當然,那個字他們也不敢說出來,甚至連心里也不怎么敢具現地去想,免得心里說得順當了一個不小心就說直接溜嘴了。

  這兩人就跟山似地壓在他們上頭,如鯁在喉,上不上下不下,好不難受,偏偏都奈何不了他們。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

  眼下又有這么多事情積壓,大家都急于弄清楚一些重要的事情,跟元衡道君他們這點子矛盾反而不是什么問題。

  而且他們還都等著元衡道君開講,現在事情的相關人都被關在飛舟,寧夏的分量又不夠,于是這會議的開講第一人自然仍是元衡道君。

  元衡道君并不急著從事端說起,因為真論起來他也是后到,還是馬后炮都快趕不著那種。但他先到后到不論,卻帶回了這一樁迷案最為關鍵的一件證據。

  他先是從客觀的視角將他抵達現場的整過程,所見人和事,以及對話和某些事件的異點平述一遍。用詞還是很講究并且中平的,至少寧夏這個當事人還是覺得沒個中有什么偏差甚至都不帶一點點情緒的偏差。

  總之,以寧夏這個當事人來敘述這一段的話最好不過如此。而且他大概會因為與某人有隙會忍不住在敘述上帶上些私人的情緒。

  這一段眾人倒是沒有什么話說,或者說太過震動了,從字里行間透出的慘烈,叫在場眾人都有些不忍聽下去。

  他們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他們一趟連失去了近二十位同門,還是以這樣不體面的方式離去。而殺害其的兇手他們卻都暫無法定論下來,確是引人唏噓。

  而實地講說,也讓他們對于自弟子通信中得知的情況細節化不少,

  似乎連開始聽聞生出的荒唐感都少了幾分。

  “所以這便是尊者自盤塬山脈帶回來的……證據?”對面一排對下三席左右的位置坐著的一位元嬰道君質疑道:“姑且不論這里頭的東西是不是魔種,可便是有這東西也不能證明什么,因為這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一家之言。若無其他更為明晰的證據,交待清楚,怕是也不能服眾罷。”寧夏注意到這人面色陰沉沉,不僅是對著元衡道君,似乎也有……沖著她來的?

  她啥時候得罪了這么個人,第一回見的罷。寧夏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寧夏不認得,元衡道君倒是認識。這人出身自清虛峰,外門弟子出身,前半輩子的路行得平平,修到金丹都一直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也不曾被貴人賞識。

  不過他卻在壽數過半的時候時來運轉了,外出任務時撞了運,跌進一處上古洞府,得了里頭殘破的丹道傳承。雖只有一小部分,但卻助他一飛沖天,

  在短短百年的功夫里晉升元嬰,

  躋身宗門上層修士。經過這些年的經營,

  門下也算是興旺了。

  只可惜他這個人性情不怎么樣,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甚至還有些心胸狹隘,嫉賢妒能,早年在宗門很是鬧出一番笑話來。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門里許多人都不愛跟他來往。

  這些年不知道是想清楚了還是收斂了,沉寂了不少,再出來與人來往倒是長進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不知所謂。

  不過對方混不吝的印象很是深入人心,一聽到他發話便覺得這人是有意找茬來的。

  但他們不理解的是,這家伙雖也是真君之列,可除卻煉丹其人修為本事都平平,甚至還不比一些新晉的元嬰強,不如人自然便要懂得避鋒芒,對方也很識趣從來都不去招惹強者。今日怎么好好地竟敢找起元衡道君茬來,是他們出現了幻覺還是對方瘋了。也許……或者不是找茬,或許還在夢里頭?

  好吧,對方就真的是找茬來了。

  這人知道自己資質平凡,天賦尋常,早年因為缺乏資源長期在宗門下層受打壓,性子大概也有些偏左了,很是不討人喜歡。他清楚卻也改不過來,反正他就是這樣的人,被人看不起了一輩子,還在意什么臉面。

  可這樣的他卻很是疼愛門下的弟子,不論資質如何都當寶貝一樣愛護。整個宗門誰不知道他康明寵溺弟子,一個個疼得跟親生孩子一樣,煉的丹藥大部分都給分給弟子再考慮出手,然后再是大把的資源都舍得往孩子身上套。

  這些孩子也是不錯的,對康明這個師尊極好,他們一門在宗門里出了名的感情好。康明自己都不舍得苛責,他又怎么忍得了別人傷害他們,即便是化神道君也不能,他也要為這些孩子們討回公道。

  是的,說起這個康明幾乎要恨得咬牙切齒。他的六弟子不過閑暇時接了個任務,幫著去找刑法堂的那位,結果卻莫名其妙死在了外頭,他這個做師尊等到現在連遺體都不得見一面。

  而聞風隨行去找六弟子的幾個弟子如今也被元衡道君借口困在飛舟上,回了宗門的地界卻仍自被囚飛舟不得出。

  這也就算了,可元衡道君他欺人太甚,為什么他的弟子們要被困在飛舟里,而且到現在也都沒個說法。可他自己的弟子卻寶貝著帶在外邊,這是什么道理?

  康明真君一直都生活在底層——相對而言的底層……來自于上位者忽視,同位者不看好,下位者暗自嘲笑,不論他修為幾何地位資歷去到哪里,因為他個人特質問題似乎永遠得不到相應的敬重。他自己都習慣了,也知道因為自己難以真正硬氣起來大抵是因為他怎么都消不去的小人物心態。

  這些他都不在意,反正他骨子里就是個小人物。可這一刻他忽然間覺得很憋屈,積壓已久的不滿和怨氣蹭蹭蹭往上漲,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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