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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清穿日子(27)

  把荷包遞親自給貓四爺系在腰間,杜若又把水囊遞給了蘇公公:“都綁在爺的馬鞍上,今個兒瞧著就是個天晴的,怕是多半還是個毒日頭,這水喝著清暑解燥、生津止渴,在這時候用比吃熱茶水多少能舒服些,妾一會兒再備一些,若是哪個不夠,爺就叫侍衛回府來取,到時候人多,侍衛更多,多一個侍衛少一個侍衛的,旁人不會注意的。”這貓四爺頗為固執能忍,她可不想這家伙暑日里餓著肚子候上一整天。

  四爺雖沒應,但到底任杜若往腰上掛荷包,也默認了蘇培盛接過荷包和水囊的行為,兩人走的時候太陽都沒漏出全身來。

  “四哥。”

  四爺聽著熟悉的高嗓門,嘴角繃直了片刻,渾身的冷氣散了大半:“老八。”

  “四哥,弟弟清楚哥哥們心念皇阿瑪,多半早膳都未用便趕來迎駕,便備下了些吃食,若是四哥不介意,便多少用些,也省的府里嫂嫂們掛懷。”話落,八爺又從袖子里摸出來了一個瓷瓶和一張折好的紙:“這些日子日頭愈發的毒了,四哥也是知道的,弟弟這身子骨著實受不住這暑氣,前些日子還中暑了一回,便尋摸了些藥膏子,數這份效果最佳,弟弟想著哥哥們為皇阿瑪分憂著實不能耽誤,便也配出來些給哥哥們試試,全當有備無患了,這是方子,若是試著好了,四哥便自己再配,弟弟還要養家,還望四哥不要怪弟弟小氣,原諒則個才是。”

  “···你費心了。”四爺一雙眸子愈發的沉了,身上的冷氣反而愈淡。

  “瞧四哥說的,弟弟平日里就好這些吃喝享用的東西,四哥不怪弟弟貪圖享樂就好。”

  “八哥,都是兄弟,可不帶你這般偏心的!”老十幾步上前,還不忘拽著自家九哥:“大前年的菊花王茶,前年的薄荷鼻煙,去年的清暑藥湯子方子,今年的藥油,您說,明年夏日里,您打算給四哥提前預備上些什么啊!”

  “十弟,”八爺一臉尷尬,瞄了眼四爺又看向老十:“不過是我自個兒的身子骨受不得暑氣,琢磨著想好生調養調養,遇上有用的與哥哥們試試罷了。”

  “哦!”十爺別過臉去,一副我信了你的鬼的架勢。

  九爺看得嘴角直抽抽:“老十,不是,你家弘旭都會說話了,你還跟八哥跟前學那些女人拈酸吃醋起來了哈!你可真有出息!”

  “九哥,你···”

  “老十,大前年的蒙古廚子,前年的東海龍舌,去年的弓,你說說,哪次你瞧上四哥的東西四哥藏著沒給你了!還酸起四哥來了!叫爺瞅瞅,你的臉呢!”

  八爺瞧著笑鬧著的老九老十,突然發起了愣。

  ···

  “主子,您再歇歇?”

  “我還是先把東西備好了的。”方才時間緊,她牛肉干都沒處理好,這會兒時間松快了,倒是可以多備上些,萬歲爺剛回京,明后幾天這些爺怕是都得常在候見處候著,少不了這些東西:“你去前院膳房問問有沒有小巧些的,咸口的,最好是還帶肉的點心,要是沒有,沒湯沒水的、拿著不太臟手、味道也輕的菜品也行。”

  她的手藝到底一般,尤其是在不含紅包出品的菜肉調料時,顯得格外樸素,這時候還是找專業人士幫忙比較好。

  “是,奴才這就去問問。”

  杜若直接進了稍間,取出四個干凈的荷包,偷偷從手機儲物架上取出來菊花和山楂,攙著膳房采買的菊花、山楂、冰糖,和單用宣紙包好的小包薄荷一起一份份地裝入荷包,出了屋直接遞給浣花道:“今兒你看著小膳房,這菊花山楂水,我都按分量一包包地包好了,你來煮,簡單的很,一份一壺水,冷水下菊花、山楂、冰糖,煮開后撒上紙包的薄荷草,用井水鎮涼裝入水囊就行,井水記得多換幾回。

  我一會兒做好的五香牛肉粒也都交給你,記得裝荷包時墊上層油紙,若是午后沒見人來尋你,你便叫張平安拎上兩份去城門外瞧瞧。”

  “是,奴才都記下了。”

  時間寬松了,杜若便將切好的風干牛肉粒添汁添料先悶上,熟了之后再一串一串地串好刷上蜂蜜水迎著火烤到微干,再全卸下來攤平晾涼。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杜若揉了揉太陽穴,又困腰又累,再也不多留就直接往回走。

  “主子放心。”

  一覺再醒來,已是未時過半。

  “主子,要不要先用碗雞湯小米粥?”

  “恩。”早上她著急忙慌的就沒吃東西,一覺又睡到這會兒,能醒來完全是因為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岑嬤嬤邊伺候著自家主子吃著粥,邊稟道:“主子,浣花一直等到午后都沒見人回來,便叫張平安出府去瞧,那小子方才才回來,說是蘇公公說牛肉粒盡夠了,只是那菊花水爺吃得多些,多半是不夠到迎到圣駕的,便又送過去了兩袋。”

  “恩,也差不多了。”到底圣駕傍晚前便能進京,提前一個時辰便不能再喝水了:“雨絲你記下,等爺回來,叫張平安再跑一趟,把我晌午做的那些牛肉粒裝荷包里全交給蘇公公。”

  雨絲抬頭猶豫地看著自家主子,想說說不定爺今晚會宿在主子這兒呢!倒時候主子親手交給主子爺豈不是更好,但到底沒開口,只乖巧應道:“奴才記下了。”

  “奴才請主子安。”張平安一臉通紅的進了屋,行禮道:“奴才把兩個水囊交給蘇公公了。”

  “起來吧!”杜若瞧著他一臉通紅卻不見絲毫汗意的模樣,就知道他又拿涼帕子擦了,念了多少遍都不好使,在他打小的觀念里臉脖帶汗就屬于蓬頭垢面,是不能近主子跟前的,若是叫主子見著那模樣,便是大錯。

  念多了,她也就不愿再念叨了,夾了一塊燕窩糕隨意問道:“近來外頭可有什么事兒?”

  “說來剛巧有一樁。”張平安笑呵呵地回稟道:“奴才回府前正巧碰上八爺府的小太監去給八爺報喜,說是府上的鈕鈷祿側福晉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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