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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清穿日子(64)

  杜若試著越捏越緊的大爪子,忍不住吸了口氣:“嘶~”

  四爺這才緩過神來,一邊摸著那紅痕一邊皺著眉頭:“蘇”

  杜若沒等他第二個字出口,便堵住了他的口:“我沒事兒的。”又不是玉雕的,哪至于為這點事兒抹個藥膏子!平白浪費了好東西。

  一扭頭就瞧見蘇培盛腳步匆匆地進了屋,她剛要說沒事兒,就聽見他稟報道:“萬歲爺,咸福宮伺候的小太監說是有事兒稟報。”

  “宣。”

  “奴才叩見萬歲爺。”小太監一進屋就把腦袋埋到了地上:“稟萬歲爺,今兒天傍黑的時候,奴才瞧見了一個生面孔進了后殿,賈應選卻不僅沒有阻攔,還刻意幫著那人避開了他人視線,使得那人留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功夫才離開,過了又差不多半個時辰,二爺便開始見好了,奴才離開咸福宮時,二爺高熱已退,只余低熱纏身。”

  四爺沒松開杜若的手,拉著人就往一旁的羅漢踏上去,隨意一歪,半合著眼睛,叫人瞧不出其中神色,半晌才淡淡開口:“他什么時候起得熱?”

  小太監縮了縮脖子,心中揣揣又不敢抬頭去瞧,只能提溜著心沉著音兒道:“稟萬歲爺,是昨兒半夜起得熱,起先還只是低熱,可吃了藥也一直不見起色,辰時過半更是突然高熱起來了。”

  “···下去吧。”四爺依舊合著眼歪著,一動不動。

  杜若瞧著那人,突然生出幾分心疼。

  “嗬。”四爺半晌后搖頭起身,一把把杜若拉入懷中,緊緊擁著,仿佛溺水的人總算抱得了一塊浮木:“不過一白日不到,就心疼了。”當真是病在兒身,痛在爹心啊!這是忘了他如今這境況可是他這位寶貝兒子的手筆!!

  四爺深吸了一口氣,眸中滿是厭色,嘴角冷笑的弧度越來越深。

  既然心疼,當初又何必弄這一出!又想叫他消氣又不想寶貝兒子受苦,天下哪來的這般好事兒!

  貓四爺這語氣好像不太對的樣子?

  杜若輕輕環住那纖細了不少的腰身,低低問道:“···爺?”

  “太上皇午后醒了。”

  “···”所以,是康熙使人偷偷進的咸福宮給他寶貝兒子治病的?什么意思?不放心貓四爺啊!不對呀!當初這廢太子的時疫難道不是他的手筆么?這算什么?后悔了?呵!

  “這是喜事兒,前朝該安穩不少呢~”不這么想還能怎么辦?好在那位的身子如今經不住朝政事務,否則以那位的性子是說不得還要來一場新舊之爭呢!

  這么想好像不太好···可是摸著那纖細的快趕上她的腰身,瞬間底氣就足了。

  貓四爺都累成這樣了,誰敢再給他找麻煩扯后腿小心她放忍冬半夏了啊!

  “呵,都傳到你這來了。”四爺安撫地揉了揉杜若的腦袋,他還不了解這女人的性子嗎?那當真是一點事兒都不想往身上攬的,他當真再沒見過比她還懶的了。

  可是,若她不是這么個萬事不攬不爭的性子,他又怎么會和她相伴著走到今日?

  “八爺那邊···”杜若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四爺聽了這話,猛地坐起了身,一雙眼睛卻半刻都不離杜若的身上,一副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然后瞧著那迷茫的小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

  “爺?”

  “爺!”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鄙視了呢!呵呵。

  “咳,不是笑你。”四爺又歪下,把人摟入懷,出口的聲兒卻還帶著三分笑音兒:“老八他啊!一貫自許聰明人,這些年費盡心思地掩蓋他的野心,都快把自個兒熏成一塊檀木了,沒想到,不僅沒瞞住老十,便是連你,哈哈,都沒滿過,真是,哈,真是有意思。”

  “···我覺得您是在鄙視我,而且掌握了證據。”

  “又胡言亂語的。”

  杜若試著后背那輕輕的一拍,嘴角抽了抽,算啦算啦,這輩子她怕是等不著這位甜言蜜語地哄她的時候了。

  兩個人就這般誰也沒再說話,靜靜地擁在一起,溫馨而默契。

  第二日,杜若便帶著三小只先去了坤寧宮又去了寧壽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回來之后才仔細探索起自個兒下半輩子要生活的地方。

  這座宮殿三十六年的時候才大修過,如今瞧著還不錯,再配上那一水的紫檀嵌玉的家具,雕梁畫棟、華美大氣。

  只可惜,不是她的風格。

  “主子,”岑嬤嬤一眼就瞧出自家主子的心思,立馬笑道:“內務府的先前留過話,說是您若是瞧著哪里不好的,隨時差人喚他們來重新布置也就是了。他們人多,也就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來了。”

  “還是嬤嬤懂我的心思,之前擺著的那些芙蓉石器物我都是要再擺出來的,還有爺給我燒的那十三色琉璃盞,也要放在外頭,這帳子、套子也都挑些搭著順眼的顏色,花樣盡可簡單些,這都不礙的,桌椅柜子都是嵌了玉面貝母面的,倒還好,就是那兩扇屏風,得換了,還有那花,你也知道,我不用郁金香的,趁著雪沒下移棵葡萄來吧。”

  “葡萄的事兒,奴才早就說了,內務府也應了,說是等您回宮定了地方就移呢!還有小膳房,奴才也叫內務府的收拾出來了,園子里您親手做的那些也都一一搬進去了,還是安置在了西廂,啊!如今該叫西配殿才是。”

  “那敢情好,嬤嬤快帶我去瞧瞧!對了,葡萄就定在那亭子旁邊吧!”

  “奴才省得的,您就放心交給奴才吧!”

  岑嬤嬤到底在宮里待了小三十年,便是舊時候的人脈都沒怎么丟,一下午的功夫,院子布置的更合心意不說,甚至連同烏拉那拉氏、李氏等人的消息都打聽了個清楚。

  “嬤嬤辛苦了。”杜若拍了拍嬤嬤的手,叫浣花多拿了一堆打賞荷包出來,里頭各色荷包都有,小的是銀瓜子,稍大些的有金銀花生如意的、最大的是先前她融了些舊樣子的金銀首飾,做成了不少鐲子戒指,都是花樣簡單卻實心厚實的,而且還沒有標記,專門賞人用的:“嬤嬤盡用去,不夠就和浣花拿。”

  “奴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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