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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架空民國(1)

  但是有一點,卻叫杜若紅了眼眶。

  雖然這個世界有些不倫不類,像是的披著現代帽子的封建社會,但是,在八國聯軍侵華戰爭依舊存在過,日本侵華戰爭也同樣發生過的時候,重視科技教育的大華沒有輸,流血又流淚的并不是這片土地。

  五味摻雜,不過如是。

  她清楚這份和平必將是短暫的,當人們通過教育將思想解放了,那么普通人與世家大族之間的差異將會引得越來越多的不滿,雙方之間的矛盾也會越來越大,一言之堂必將會成為歷史。

  可是,如今還真的是亂不得,第二次世界大戰雖還未開始,但那根引線已然緊繃,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大華在科技上、軍事上、人數上、乃至武器裝備上等等方面的威懾力雖叫列強不敢擅動,但一旦大華出現內亂,那么,蠢蠢欲動的敵人必將卷土重來。

  至于原身的身世,則是十分的狗血。

  原身的母親劉青紅是一位專科生,學的護理,因為護理一位世家家主,與那人日夜相伴,多有肢體上的接觸,再加上了解之后發現那人年輕英俊多金還富有才華,便日久生情,又因著那人家中的主母也是大家女子,且傳言嫉妒狠辣,在家中二太太、三太太等人面前規矩大不說,還時常磋磨其她女人,便不愿被接進府中,只愿當個外室。

  那人便在外頭給劉青紅買了一棟小洋樓,置辦齊全家具傭人,電話線也給扯上了,車也給配上了,每個季度還給送來五百二十塊大洋。

  五百二十塊大洋在這里是怎樣一個購買力?一個工人一個月最多也就二十塊錢,這還不算要給工頭的抽成,老師能多些,四五十塊錢,若是大學教授,再多些六七十塊,有名些的八九十塊也是有的。

  這一塊錢的購買力就相當于一塊大洋,不過各地紙幣購買力不大相同,但銀元的購買力卻是不變的罷了,一分錢在這松城,足夠三口之家一頓的菜錢了,當然,是不吃葷的那種。

  原身雖然是私生女,但從小養的比尋常富家小姐都嬌,甚至還被那位送出國留學過,便是他養在家里的那些個兒子女兒都只有兩位有過出國留學的待遇。

  畢竟不說留學國外的學費、路費和生活費,每年出國留學的名額最多的時候也只有不到百位。

  便是滬上、南城、上京、洛城等地都不夠分的呢!他們松城哪里占得了幾個名額?

  只可惜,這一切的美好從去年就開始走下坡路,先是原身的母親突然急病去世,原身匆匆趕回國,也只趕上了葬禮,沒見著最后一面。

  接著今年年初,那位也去世了,原身母女這些年可是在老宅那邊拉足了仇恨,他們仗著法律規定非婚生子不得繼承遺產的規定,一分錢都沒給原身也就罷了,到底這屬于‘合法’的事兒,但居然還要把那位送給原身母親的小洋房給收回去,上個月更是領著一大幫傭人進來一通搜刮,擺起了抄家的架勢,不說那輛小汽車、古董擺件,便是她和她母親但凡料子好些的旗袍,還算新的皮鞋,用了七年的電話等等小物件都沒給留下。

  簡直如蝗蟲過境一般。

  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立場不同罷了,就算這個世界依舊是一夫多妻制,但無論什么時候在正室眼里,她男人身邊的其她女人都是礙眼的小賤人。

  只是今晚這一出到底過分了!

  那幾個混混多半是那邊的手筆,要不本該來的四小姐,為什么會遲到四十多分鐘到現在都不曾現身,雖說這邊是紅燈區,但也有書局飯館,茶樓報館,小混混不至于當街見著個人就上前找麻煩,原身又是一副大家小姐的裝扮,他們難道不怕日后被盯住報復么?

  既然這般,洋樓那邊怕是他們也有后手。

  嘶看起來松城是不好再留了。

  好在原身的母親有先見之明,這些年要的都是銀元而非紙幣,換個地方花銷也方便,而且她們母女吃用都不算鋪張,這些年著實攢下了不少,還與那些珠寶首飾、古董擺件都一起存進了銀行的保險柜里,首飾她母親一貫只留一兩套在外頭,便是戴膩了要換也是把這套存進去之后才把另一套取出來,屋里擺的還都是些玻璃制品,房契地契也早早落在了原身名義下,一道存在保險柜里,這才使得對方沒有得逞。

  杜若直接出了茶樓,按照記憶去了街頭的四海酒店,這是松城四海幫的底盤,算是松城最大的一條地頭蛇,便是那邊的人也不好在四海幫的底盤上鬧事兒。

  在酒店安頓下來,一晚也沒用上一塊錢,房間卻富麗干凈,衛生間淋浴俱全。

  杜若吃了一滴玉膏,感受著額間漸好,便開始脫衣服。

  沖洗干凈,渾身清爽,便盤膝練起了功,一夜下來,神清氣明,呼吸深穩。

  但到底原身是個小姐身子,拎過最重的東西就是出國時裝了三套首飾兩件旗袍的行李箱,那些大件的都是跟著照顧她的婆子拎的,就昨晚上處理那五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禍害,要不是當晚就用了玉膏,今早她怕是得腰酸背痛。

  不頂用呀!

  還是得智取。

  拿出了許久不用的易容術,在臉上涂涂抹抹,又戴上假發,換上西裝,如今內力不濟,也用不得縮骨功,只能穿上增高鞋,勉強沖到一米七四、七五的樣子,好在這邊這個身高的男士并不少見。

  去銀行把原身母親留下的東西取了出來,看都沒看就直接收進手機,然后又打電話約那位的秘書在外頭見面,以原身朋友的身份拖他代為照看一下那棟小洋樓,并幫忙把花匠、傭人辭了。

  接著便回了酒店,從他們那兒買了一張去滄州的火車票,比正價高出三塊錢,卻叫杜若十分的滿意,畢竟路上得一天兩夜,在三等車廂坐上三十六個小時當真是要命的,而火車站又買不到一二等車廂的票,相較而言還是出點代辦費通過酒店買更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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