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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養你呀(26)

  “您知道晚上八點多一個人離開校園頂著瓢潑大雨跑回家連燒一周獨自一人住院的感覺么?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理解,那憑什么叫她理解您呢?”這頓飯到底吃不下去了。杜若看著怔愣的安廣森,深吸了一口氣,把剩下的話全憋了回去,直接起身離開。

  “你沒說過!你什么都沒說過!”

  杜若頭也不回,只扯了扯嘴角:“她說過,可是您的回答永遠是‘我在忙,找你媽去。’”

  夕陽只露小半邊橘色的余暉,街道上人們行色匆匆,目無表情的臉上滿是疲憊。

  杜若順著人流,不擇方向的往前走。

  直到霓虹燈亮起,才整頓好自己的心情。

  招手叫停一輛出租,回了酒店。

  “心情不好?”

  杜若看著屋子里的貓四爺一愣:“爺怎么這時候回東宮了?”

  四爺沒有回答,只環住杜若的肩膀,叫那嬌軟的身子緊緊依偎在自己胸前:“申二姑娘聽了你的話,第二日便出宮了。”

  得了個好消息,杜若臉上見出了幾分喜色:“可算走了,要不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史家五姑娘昨日被賜了婚。”

  “恩?”杜若猛地直起身,愣愣地看著貓四爺。

  怎么辦!一開始不帶情愛,到終了更多的是親情才能叫她多少容忍那些鶯鶯燕燕的存在,后來,突如其來的重逢,叫人在陌生的世界不自覺的相依相靠,又如愿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相伴一生,情之所起,叫人猝不及防,又漸生漸濃,如今,倒叫她忘了,他本就是封建傳統教養下的存在,對三妻四妾的存在很是平常,江湖之中又上無高堂才叫他們能二人相伴,如今是宮廷之內,上頭又有正明帝和唯恐不亂的太后,他們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嗷!”杜若縮著脖子捂著腦袋瞪著狠狠地彈了她一個腦瓜崩的貓四爺,氣呼呼的樣子像是恨不得上去給他一爪子!

  “胡想什么呢!”四爺瞧見那水汪汪的眼眶漸紅,到底不忍心,撥開她捂著的爪子,輕輕給她揉了揉:“是賜婚給老七。”

  “趙祎禮?上回爺不是還說七爺跟您求說要娶郭征那個嫡親妹妹的嗎?”

  四爺沒有否認,直接道了一句:“是側妃,史弘武親自去求的。”

  “不是,他怎么想的啊!”杜若怔了怔,心里雖然開心居多,但這事兒卻怎么透著兩分不對?之前還特意拉著親哥進東宮相求四爺納了那位史五姑娘,怎么也就七日功夫,他就變卦了?

  史弘文真以為史弘武是心疼自家姑娘一廂癡情才進宮相求,她可不信。

  “他后頭可曾有來過?”

  “不曾。”說完,四爺又沉聲道了一句:“她也算得償所愿了。”

  杜若又窩回了貓四爺懷里,沒有問她是哪個她,只輕哼地嗯了一聲。

  其實那日,她和貓四爺都看出來那位史五姑娘的心思了,雖然一副濃烈的思慕四爺模樣,可她和四爺見過多少‘爭寵’的女子?!就這姑娘那戲演的,許也就史弘文、史弘武兩位直男看不出來了。

  想嫁進東宮又當著四爺與身為準太子妃的她的面前毫不遮掩甚至刻意顯露對她的不屑、敵視,甚至還是在四爺當眾充分地證明了他對她的重視喜愛之后,這是傻了才會這么做!

  這時候可不是清朝,正妻與妾室之間、嫡與庶之間可謂天壤之別,敢當著準太子妃面前做如此做派,便是進了東宮都不帶有好日子過的。

  更何況哪怕是為了后院安寧,四爺都不會選這么一個隨時準備鬧事兒的女人。

  還有就是,這姑娘全程沒有想表現自己的意思,又不是什么才藝都不會,便是先前史家沒有復起的時候,史五姑娘的琴藝也是滿京中聞名的。

  若是一項,算得湊巧,最多是史五姑娘被情愛沖昏了頭腦,可這一項項相加,便不可能是意外了。

  只不過,為什么史五姑娘的目標居然是七皇子?

  七皇子的生母不過是一個宮女,還是跟隨廢愉妃做盡壞事被一起打入冷宮的宮女,于冷宮產下了七皇子,便血崩而亡。

  愉妃死死把控著七皇子,以為有他在她就能離開這冷宮,可誰想到正明帝當真狠心,寧愿不要這個兒子也不放愉妃出冷宮,愉妃是又恨又氣,這些年可沒少折磨這個給了她希望又叫她失望的七皇子,七皇子那日子過得,比外頭乞丐好不了多少,瘦的皮包骨,還大字不識一個,既無文采、又無相貌,便是被四爺求情從冷宮放出來重新開始啟蒙、重新養著身子,也是一副明明到了十六的年紀卻還是十一二的孩子模樣,文武皆處于啟蒙之中,便是其天賦英才,如今知道的也不過只太子、七皇子、七皇子的伴讀郭征、太子的伴讀李澄儒、護衛詭一,不,現在叫歸一的五人罷了,便是教七皇子的四位先生都不清楚,更遑論他人!

  事有反常即為妖。

  杜若吸了口氣,這怕不是重生或是穿越的吧?!

  “想到了什么?”

  “會不會是和當初的···八爺一樣?”

  四爺臉色一沉,垂眸不語。

  但杜若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好吧,八爺這事兒當真不能提。

  “那郭家姑娘和七爺的事兒?”

  “明兒就下旨。”

  第二日,旨意剛到皇子院和郭府,杜若便隨著貓四爺到了。

  “弟弟見過殿下,杜二小姐有禮。”

  “你我兄弟,不必多禮。”四爺扶住趙祎禮的胳膊,當真不叫他行禮,完全不是隨口說說的樣子。

  趙祎禮也極自在地起身跟在四爺身邊,臉上的笑擋都擋不住。

  杜若看的出神,便是打小冷宮養大、不經封建思想荼毒的男人,在面對與心上人訂婚前就先與她人定下的事兒也這般恍若無事,在他們心里,難道只要心上人是正妻就算如愿?亦或是···只要心上人是他的,就什么都無所謂了?

  這種扭曲的愛,不,這根本就不是愛,只是占有欲作祟罷了!

  那四爺對她,到底是愛,還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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