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婧站了出去。
面對所有程家人說:“程家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刻!要么我們漂亮的贏下這一場硬仗,要么程家交出所有的好處摔落神壇!”
“你們這些年享受了家族庇蔭,還想繼續享受現在的生活就跟我試一試,不想繼續享受現在的生活的可以對外劃清和家里的關系。”
“當然你劃清了和家里的關系,等程家挺過去,家族的一切也和你們再沒瓜葛。”
她言辭冷淡又頗有壓迫感,硬是將快亂成一團的場子鎮住了。
不是所有程家人都在國內,海外程家這一支這次受到的波及較小,其中一個程于婧叫做叔叔的男人站了出來。
“你有多少把握?”
程于婧看著他,目光閃爍了一秒又恢復平靜回答:“七成。”她實際上只有三成把握。
代表海外程家站出來的男人臉色稍霽,微微頷首,銳利的黑眸注視著她:“我賭這一局。”
其他人被鎮住了。
只有澳區程家的人忿忿不平。
“可是煥章他們……”
“大丈夫不破不立。”男人回頭掃過哭泣的貴婦,冷冰冰地說:“你都說了他們是為了家族犧牲,等家里翻過身來不會虧待你們。”
“我……”
男人意味深長:“你還有個兒子……”言下之意,程煥章進去了,你兒子還得靠著家族庇蔭生活。
貴婦果然變了臉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鬧下去。
他三言兩語壓制住澳區后,又轉頭望向程于婧和程樹峰,平靜中透出威脅說:“我還有個條件。”
“五叔你說。”程于婧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
男人不跟她客氣。
“二次拍賣關系著家族命運,要是效果不如你說的好,說明你不適合當一個決策者。那么家里第三代繼承人的位置就該換個人來坐。”
程樹峰沉下臉還沒發火,就被程于婧輕輕扯了下衣袖,沖著男人爽快的答應下來。
“可以。”
一個小時后,幾十號程家人陸續散場。
程樹峰皺眉看向自己孫女。
“你剛剛為什么答應老五。”
他溝壑縱橫的臉膛沒什么表情,可那雙沉如古井的眼睛一抬,連檐角漏下的陽光都帶著不敢直視的威壓。
“他不是那么好打發的人,一旦讓他抓住你的小辮子,他不會輕易松口。”
程于婧是他教出來的最得意的接班人,程樹峰并不想她被人拉下來。
程于婧面對質詢十分的平靜回他。
“爺爺,您真認為我們輸掉這次的賭局,我們家族還有以后嗎?”
程樹峰眼皮一顫,渾濁又精明的眼睛看向她。
程于婧平靜地說:“國內已經對我們有意見了,他們只會給我們一次機會,一旦我們沒抓住這次機會就沒有以后了。”
“但是您和我都不甘心交出我們幾十年來費心經營出來的大好局面,我們拿家族前途賭這一次。”
“我們如果賭輸了就沒以后了。”
所以她不在乎什么繼承人的位置,也不在乎將來。
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葉妄川不會放過他們!也不會放過程家!
她跟程樹峰說:“您也不要再抱有僥幸心理,我們全力以赴試一次,輸了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