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琴明顯尷尬了一瞬，哂然道：“那你說怎么辦？”
“看她。”衛樓努努嘴，聳肩膀平直承認：“我沒碰到過這類型的敵人，沒本事解決爛攤子。”
賽嵐背后是龐大的第六洲，以及第六洲控制下的m洲、o洲和眾多國家。說是權勢遮天也不過為。
他頂多解決過家里的矛盾和京市利益輸送的時候的一點小矛盾，這些矛盾放在眼下的局面里連提都不值得提起來。
衛樓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絕不夠去解決眼前的巨大危機，他這點微末的能力放在賽嵐的龐大計劃面前就是一只小螞蟻在仰望大象。
螞蟻撼象是童話故事。
現實中螞蟻就算抱上必死決心也未必能讓大象看自己一眼。
程家那個老狐貍在失去自己接班人的時候為什么不找第六洲算賬，不找賽嵐算賬？
是他不想嗎？
程樹峰把程于婧交給他的東西交給‘仇人’，也沒敢去質問兇手一句，可見哪怕失去了程家的未來，老狐貍殘留的一點點理智也叫他沒做出螞蟻撼象的蠢事。
袁永琴又把目光投向喬念。
喬念一手抱著泡面桶，一手拿著叉子又吃了一口面，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求知目光。
她暫時停下來，抬眼回袁永琴：“我還在查。”
“什么？”
袁永琴沒太聽明白。
喬念嘆了口氣，干脆撂下泡面桶，整個人好似上岸曬干的咸魚散發出濃濃的厭世感：“我還有事情沒查明白。”
意思就是她在查清楚之前不會輕易地先有動作。
她對衛樓說：“你找個靠譜的醫藥機構把買回來的藥送去檢查一下，看里面是不是有RNA病毒。”
衛樓嘴上說：“小爺成你傭人了。”
喬念懶得跟他貧嘴，懶怠抬起眼皮，就往他那邊抬了一眼，衛樓已經撿起桌上的那些藥劑藥品，說：“你怎么不找葉妄川？他在京市的本事大，讓他去找人檢測更安全……”
喬念沒聽出話里酸溜溜的氣息，單手支著下巴，挺痞懶的：“事關賽嵐，能少找他就少找他。”
衛樓正在揣兜，聞言驚訝抬起頭：“你不相信他？”
喬念白了他眼，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但是沒說葉妄川和賽嵐的關系，木著臉肅聲。
“我百分百信任他。沒找他去做有別的考慮，總之跟你想的沒關系，把你腦子里的東西清空！”
她不找葉妄川是不想他夾在情理和倫理中間難做，和衛樓以為的信任沒關系。
讓衛樓去做，是他接手了衛家部份的家族事務，多了許多能辦事的人，她的人主要在國外，做起事來不方便。
喬念給袁永琴和衛樓分發了任務，又曲起腿吃完泡面，這才漫不經心地回到簡陋的辦公區。
過了一會兒她等的第三個人來了。
年輕男人一頭鳥毛囂張如火焰立起來，全身上下的衣服褲子數不清楚有多少個洞，脖子和手上掛滿了項鏈。
他如同移動的圣誕樹走進來，就自來熟的往喬念面前大喇喇一坐，抬手張嘴打招呼。
“hi，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