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見賽嵐已經抓著睡袍下擺往臥室退，身影快得像要融進陰影里。
“想走？”喬念突然笑了，笑得帶血，猛地撲過去，匕首不再格擋，直取燼瞳心口。
對方果然收招回防，短刀刺穿喬念的小臂，她卻借著這股力，硬生生掙脫牽制，踉蹌著撲向賽嵐。
“攔住她！”賽嵐的聲音終于慌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凌亂的響。
燼瞳要追，卻被喬念反手扔出的匕首逼得頓了半秒，那匕首擦著她面具飛過，釘在門框上，刀柄還在顫。
就是這半秒，喬念已經撲到賽嵐身后，受傷的手臂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往她頸間劃去。
“嗤啦——”
刀鋒劃破皮肉的聲音刺耳得可怕，溫熱的血噴了喬念滿臉。
賽嵐的身體瞬間僵住，鴿子蛋鉆戒從指間滑落，“哐當”砸在地上。
她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睡衣領口沾滿血污，嘴角還掛著未說完的話：“你敢……”
“砰！”在喬念割喉的瞬間，背后被人開了一槍，她單手擰著賽嵐的后頸沒法去躲，索性挨了個對穿。
喬念的力氣隨著血液流失，卻死死攥著匕首沒松。
燼瞳沖過來時，只看見自家主子軟軟倒在地上，頸間的血像斷了線的紅綢，而喬念靠在墻上，手臂和腰側的傷口都在流血，眼神卻亮得嚇人，像頭瀕死卻咬到獵物的狼。
“她必須死。”
陽臺的風卷著血腥味吹進來，月光落在賽嵐圓睜的瞳孔上，映出喬念染血的臉。
燼瞳的短刀停在半空，面具下的眼第一次有了波動。
“你敢殺了她？！”她沒見過有人，能抱著同歸于盡的狠勁，在死神手里搶下這致命一刀。
“那你也要死！”燼瞳的短刀嗡地顫了顫，銀紋面具下的眼徹底沒了溫度。喬念殺了她的保護對象，就要付出代價！她不會讓人活著離開這里。
她看著地上賽嵐逐漸冰冷的身體，頸間的血還在往地毯縫里滲，那抹紅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理智全失。
“去死吧。”聲音剛落，她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撲向喬念。
喬念本就失血過多，靠在墻上連站都站不穩，只能勉強抬手去擋，卻被燼瞳的短刀死死釘在墻面上！刀刃穿透她的手掌，釘進身后的實木墻，劇痛讓她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
“站起來，sun！你不是很強嗎？不是號稱天才！我早就想會會你了。”
“原來你認識我。”喬念別開頭，隨意吐出口血水，抬眼望過去，“這里不是黑袍人就是啞奴，你能說話還能找到這里，看來賽嵐很信任你。你還知道什么？”
“你受傷還想套話，你以為我會告訴你？”燼瞳的膝蓋頂在喬念小腹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起來。
喬念的腳尖離了地，呼吸瞬間滯住，頸間的力道越來越大，她能清晰聽見自己喉骨發出咯吱聲，視線里開始出現黑斑，卻還死死盯著燼瞳，嘴角竟還勾著抹帶血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