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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危危危

  “學校還有這業務?”

  舞臺側邊,威廉一臉驚奇的看著禮堂最中央的分院儀式舉辦的地方,轉頭沖著亞當斯打問起來。

  “沒聽說過啊,這么些年沒聽過把人分到阿茲卡班去的故事啊…”

  亞當斯的眼神里邊全是迷茫——這么些年過去了,他讀的難道是假的霍格沃茨?

  需要去專門感謝下分院帽嗎?

  迷茫的不只是他,還有金妮的同學,尤其是她的舍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阿茲卡班囚徒就在我身邊?

  別的格蘭芬多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都準備好了用歡迎新人的儀式來再次給金妮掌聲了,結果來這么一出?

  甚至連其余三位院長都坐不住了,他們起身前往分院帽所在的位置,臉上滿是憂色——分院帽不是壞了吧?

  ‘阿茲卡班?’

  麥格教授看看分院帽,又看看鄧布利多,雖然她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變色,但是此刻涌現的驚訝已經完全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了。

  “阿不思,你這些天對它做了什么?”

  哪怕知道鄧布利多不可能把分院帽毀掉,但是麥格教授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米勒娃,”鄧布利多臉上也不復從容,甚至帶了些尷尬,“我這些天碰都沒碰過它啊!”

  “你也知道!”

  在喊出來那個讓人驚訝的名字后,分院帽直接朝著鄧布利多喊了出來,“一天天的纏著拉文克勞的破帽子——你當初十一歲懵懂無知等著我分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我要讓那些亂說話的人知道…我是最優秀的!”(注1)

  分院帽模仿出一個稚嫩的小男孩的語氣——“當初你可不是這樣!”

  “可…怎么都不能分到阿茲卡班啊。”

  麥格教授試圖打圓場,但是毫無用途。

  “哦,拉文克勞,格蘭芬多——天,教授為什么兇巴巴的…”(注2)

  分院帽換了個腔調,說著不知所云的東西。

  但是后邊走過來的三位院長一下子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裝出談論天氣并信任鄧布利多處理突發事件能力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分院帽說的什么,但是隱約傳來的危險感讓威廉有種遺忘掉剛才記憶的沖動。

  ‘打死不能提剛剛的問題!’

  同時,威廉這才意識到,有關一直沒法調查的湯姆·里德爾的問題,或許問問分院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那得在他的大腦封閉術再提高數個檔次之后了。

  “所謂的老資格,對分院帽來說一文不值啊…就算是那位瑪奇班教授都是在分院帽主持下入學的…”

  所以,三位院長停步不前的原因——算了,這種事還是不要清楚的好,影響薪水…

  因為分院帽的不配合,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了。

  匯聚一堂的學生們因為自己的問題得不到解答,開始了低聲討論模式——因為慶典的緣故,周邊的零食也管夠,氣氛也足夠好,導致禮堂內不一會就傳開了嗡嗡的討論聲。

  “壞了,喬治,事情好像鬧大了。”

  弗雷德用眼神和自家兄弟交流著,然而喬治的眼神卻沒有商討的意思,“完蛋了,弗雷德,我們完了。”

  “不是說欺騙新生分院是傳統嗎,我們也就是說了幾句,怎么真的成了阿茲卡班了?”

  “好像不止幾句吧,我記得是幾次。”

  “確切點,是從麥格教授告訴她補分院儀式的事情后,我們總會說…”

  討論一直朝著絕望的方向前進著,兩人甚至連眼神都不愿意交流下去了。

  “完蛋了,真的是阿茲卡班…”

  金妮甚至連哭出來的心都有了,她一直擔憂這個問題,但是為什么真的去阿茲卡班了?

  喬治和弗雷德那兩個大混蛋!

  一直說自己制造了一堆事故,還襲擊了費爾奇,本身雖然遺忘了這些事,但是那些罪行都在,所以很有可能被分到阿茲卡班去…

  “好吧,我承認,這段時間我對那頂冠冕太過關注了,這件事我道歉,”鄧布利多默默的和炸毛生氣的分院帽交流著,“你看,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帽子,拉文克勞的冠冕連說話都不會,它怎么和你比呢?”

  “那是當然,我才是最帥氣的帽子!”

  分院帽驕傲的回答——一位一年給自己寫一首贊美長篇詩歌的帽子就是這么容易生氣,也是這么容易哄好。

  “可是,金妮怎么分到阿茲卡班了?”

  “這難道是我們的問題嗎?那個小姑娘一直在想阿茲卡班,米勒娃還一直叫我分院,我怎么分啊?”

  “就格蘭芬多,還是原來那樣好了,你這么帥氣的帽子當然不會隨意更改自己的決定的。”

  鄧布利多溫和勸導著,就像哄孩子一樣。

  “好吧,阿不思,你說的有道理,”帽子傳達著這樣的想法,它突然發出了巨大的聲音,“那么,格蘭芬多!”

  雖然老教授離職儀式上出了不少事故,但是最終慶典活動還是如期完成了。

  有關分院分到阿茲卡班的小故事稍微流傳了下,就沒什么空間了——畢竟金妮本人活蹦亂跳的在學校天天跑著,又沒有什么可以牽扯到她身上的事故發生。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期末考試來了。

  就像是離開學校前的老教授說過的那樣——卷子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兩大考試的終結讓教授們松了口氣,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其它年級學生的期末考試就會被輕拿輕放。

  不過,這種忙碌倒是和威廉無關了,考試周前給學生留下復習的時間是傳統了,期末試卷他也老早就出好了,這段時間他正在全力攻關那個困擾了他許久的詛咒問題,忙的不亦樂乎。

  “威廉!”

  當威廉專心考慮這個詛咒的細節的時候,他的辦公室門突然就被亞當斯敲響了。

  “不太妙啊,威廉!”

  敲開門之后,亞當斯一臉慌張,“幾位重要的校董來了,鄧布利多在召集院長們開會,我當時和教授在溫室干活,聽到了似乎有關你——好像是辭退之類的…”

  亞當斯說的教授自然是赫奇帕奇的院長,他旁聽到的消息既然是給院長說的,那自然不太可能摻假。

  “別急——怎么回事,有聽到更多細節嗎?”

  威廉給亞當斯來了一杯茶,“我覺得我今年做的不錯,不應該啊。”

  “你仔細想想——你不會給學生教了什么明顯的黑魔法吧?”亞當斯皺起眉頭想了想,“我聽著里邊有阿茲卡班類似的聲音——當時院長特意避開了我,我沒太聽明白。”

  “你愣著干嘛?”

  亞當斯說完就朝著威廉發起了火,“把授課資料處理下,如果是教授黑魔法的話,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可以讓校方幫忙把事情壓住的,你別發呆了,還想什么想,處理相關的資料啊!”

  “不存在的,哪怕是提高班都沒有黑魔法咒語,考試不考那個,我看過考試范圍的,不加分的內容我基本上沒講多少,哪怕是給高年級擴充視野也是講的普通咒語的特殊應用。”

  威廉確定的說道,“絕對不是授課范圍的問題,我估計…”

  他幾乎瞬間就把校董來訪和前段時間瑪奇班教授說過的話對應了。

  “大概率是還在追責出身問題,我在阿茲卡班待過一段時間,估計是那這個作為攻擊口來找事情——不應該啊,那么大動靜,校董會難道不知道?”

  “什么出身問題——阿茲卡班?”

  “等下?”

  “威廉你說你在阿茲卡班待過?”

  亞當斯嘴張的老大,足夠塞進一整個巧克力蛙。

  “啊?”威廉瞪著他,“不是,那么多教授知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和我說——你不是一向消息靈通嗎?”

  威廉同樣好奇——亞當斯是話嘮,當初那么多人去監獄招聘,按理說教授圈內瞞不住啊。、

  “怪不得老教授老是不讓我們討論你的行業…”亞當斯搖了搖頭,“你真的在阿茲卡班待過?”

  “廢話…進那地方很光榮嗎…”

  威廉無精打采的回應——原來老教授一直幫他啊。

  “那你是怎么進去的?”

  亞當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還能怎么樣,走私,當時給人的藥劑煉制出問題了,市場沒材料,我得到遠東那邊親自弄——畢竟好幾種原料本來就是禁運的,那邊出了事根本從市場找不到材料。”

  “所以,”亞當斯搖了搖頭,“你看吧,我一直說你是個不怎么高明的藥師你還不信…”

  ‘什么時候了,你關注的是這個?’

  威廉突然想拔出魔杖來給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一發,但是突然又有點感動。

  “行啦,這下知道了,算了,我承認,我承認!”他搖著頭,哭笑不得,“可是當時身份沒出什么問題啊,今天是怎么回事,校董突然就對我在阿茲卡班的事情感興趣了?”

  “好久不見了,鄧布利多。”

  校長辦公室內,四位校董站在一起,以盧修斯·馬爾福為首——不過除了他以外,別的校董臉色都有點為難。

  “上午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我覺得我們有一件事沒得到足夠的溝通,不過現在也不晚,鄧布利多,我覺得有必要開一次校董會了,就為了那位違規入職的教授,叫威廉的。”

  盧修斯站在校董團前方,攻擊性十足。

  “可以,我可以配合喊來院長們,”鄧布利多笑容親切,“不過校董會一年一次,浪費在這上邊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拿到了十二位校董中八位的支持,我想足夠了,合不合適完全可以再說,鄧布利多。”

  馬爾福來勢洶洶。

  “好了,現在正式開會,雖然我覺得這次會議并沒有什么必要,不過既然來了這么多校董,那正好談談這次事情。”

  鄧布利多坐在長桌最上端,一臉和藹。

  “不是沒有必要,而是相當有必要——一位來自阿茲卡班的教授可不是什么簡簡單單的議題!”

  “別這么沖動,盧修斯,這件事和校董會商議過的,我們已經得到了一個相當棒的結論了,不是嗎?”

  “我覺得不是。”

  盧修斯攤開自己的厚厚的本子,“根據我本人的調查,在今年霍格沃茨發生了嚴重的導致學生受傷住院超過一個月的事件,直到前不久事情才算處理完成。”

  “要知道,霍格沃茨已經幾十年沒有發生過這樣嚴峻的攻擊事件了,而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法子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

  “等下,盧修斯,”鄧布利多打斷了馬爾福的追責,“斯萊特林的本人遺留下來的密室已經被發現了,這次攻擊事件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解釋,只是為了維護斯萊特林本人的榮譽才選擇不對外公布的,畢竟一位創始人試圖殺害自己學生這種事情不應該對外公布。”

  “啊,是這樣?”

  “怪不得掩飾起來了——我一直以為是什么實驗事故…”

  校董們開始議論起來,這讓盧修斯的臉色很不好看。

  “那為什么校董會沒有得到相關的報告呢?我記得這種事情在完結后會統一報告的!”

  “因為還有當事人在醫療中,我記得洛哈特教授一直以來都在和同一家出版社合作,有著專屬的編輯”

  “是的,我家的出版社。“

  一位校董點點頭,“在他來到霍格沃茨后就不怎么出書了,不過這種事一般有專屬的編輯處理,怎么了,洛哈特教授發現了斯萊特林的密室?所以他還在試圖把故事寫出來?”

  “那倒是沒有,不過現在洛哈特教授還在校醫院治療中,在學期結束的時候校方準備將他轉院繼續治療。”

  鄧布利多平和的說,“部分事情真相不太適合公布,不過和出書沒關系了。”

  “至于威廉教授,雖然當初的決定挺不可思議的,但是他現在是一位相當優秀的教授,我想他的問題也不是什么問題。”

  注1:鄧布利多的父親在他入學前襲擊了襲擊他女兒的麻瓜,導致鄧布利多入學的時候遭到了一大堆人的議論。

  注2:分院帽在麥格教授分院的時候糾結了五分半——到底是拉文克勞還是格蘭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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