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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 阿茲卡班的道理

  阿茲卡班是所有巫師都不愿提及的地方——不僅僅因為它是巫師監獄,也因為那些攝魂怪。

  事實上,威廉也是被雙胞胎嚇到了,才在猶豫不決之中下了決定,去和麥格教授商量進行這次的實踐課。

  現在是特殊時期,黑魔王在大洋彼岸蠢蠢欲動,魔法部正在努力想法設法應對接下來旳戰爭,威廉預計,按照黑魔王的手段和美國魔法界的物價來看,在今年的七年級學生畢業之前,黑魔王重新歸來的消息就不會被遮掩的這么死了。

  這意味著莫大的恐慌,也意味著一些純血會在大環境下起一些這樣或者那樣的壞心思——雖然威廉并不想簡單的對學生依照學院分類,但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最為危險是不爭的事實。

  其余學院的也有著或多或少的問題,在大環境動蕩的情況下,這屆學生的就業率可能會受到一定影響,那時候就說不定會往阿茲卡班送幾個人了…

  所以,在他們還沒完全的進入魔法社會之前,讓這些學生看看整個魔法界最惡的一面是很有意義的——如果這節課能讓一個學生在進行相關犯罪時想到今天看到的場景而住手,那它就是成功的。

  他們中最小的學生也滿十七了,這在魔法界已經被視為成人了,哪怕是那些場景可能讓他們吃不下東西,反胃好幾天也無妨——總比被黑魔王蠱惑或者走上犯罪道路來的好些。

  因此,昨天夜里發給魔法部的信件要求除卻必要的遮擋地標的魔法之外,阿茲卡班不做任何清理——也就是,犯人不會被要求清潔,食物也不會多加哪怕一顆糖果的分量。

  就連攝魂怪的進食和打擊手的毆打什么的,也最好不要停下來——他不希望這些學生看到的阿茲卡班有一丁點被美化。

  “奇怪了,這些灰皮緊張兮兮的,搞什么?”

  “管他們呢,要死也是先死里邊的那些,上次可沒死外邊的,”

  一間普通的牢房里,犯人們盯著外邊灰蒙蒙的天空和比往日還多的攝魂怪,罵了一句之后坐在地上聊起了天——阿茲卡班服刑是不需要勞動的,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群犯人除卻被攝魂怪進食外只能百無聊賴的說著已經腐爛到發臭的消息。

  因此,今天的異動還是很讓犯人們上心的——就算是關進一個新犯人都是好事,起碼大家又有樂子了。

  “哈欠…”

  被吵醒的長發犯人打了個哈欠,“盯著看啥啊,早飯不什么都沒有嗎,指定不會來什么大人物,他們可是體面人,就算是不加塊巧克力啥的,也會起碼把該死的豆子換一換!我的豆子!”

  這句臟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一時間,整個牢房滿是對該死的豆子的批評和那些該死的快出獄被拉去煮飯的犯人的批評。

  “誒,黑皮走了,那邊來了個沒穿制服的!”

  窗邊守著的那位正罵著呢,突然就眼尖的透過鐵欄桿看到了外邊的異常。

  “不是新犯人?”

  “肯定不是,那些打擊手挺客氣的!”

  他高喊了起來,惹得一個牢房的犯人都看起身來,準備擠到這個小窗口看看發生了什么。

  但是牢頭很快以自己的絕對權威占據了最好的位置,其他人被擠到旁邊,就一兩個能看到的,剩下來的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的拉后了一點,期待著能看到點什么。

  牢頭罵了一句,想想不過癮,又狠狠的朝著地面吐了一口痰,“來了這么多人,今天的早飯連食譜都沒換!”

  他惡狠狠的罵完才注意到,好些個人都是青澀無比的小毛頭,雖然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受,但是那幾乎影響不到他們四處打量的眼神和對外界一切好奇的模樣。

  “好像是學生!”

  他朝著地上踩了下,然后揉了揉,“你們過來看!”

  不到半分鐘,圍堵滿窗口的犯人就發出了議論聲。

  “誒,是學生,那可不就是學生嗎?魔法部瘋了,把這么多學生送到這里干什么?”

  “笨,怎么可能一下子關押這么多學生——魔法部門口會被那些憤怒的家長堵死的,再說看著也不像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斯萊特林的學生總是會故作老成一點的,可除卻斯萊特林還有哪個學院會被全員送進阿茲卡班呢?”

  “大概是過來上課了吧?”

  一個詐騙犯看看外邊,然后有些猶豫的得出一個結論——拋開福吉瘋了或者鄧布利多瘋了這種不可能的選項外,也只有這個推測稍微靠譜了些。

  “上課?來阿茲卡班?”

  另一個犯人眨巴了下眼睛,“他們打算學什么?制造違禁物品?幫魔法部運輸貨物?對麻瓜施法?還是說,幫古靈閣負擔一點業務?”

  他的話惹得整個囚室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不是每一個人都對幼崽友好的,尤其是這邊關的多數犯人都是人渣,更是沒有什么道德負擔了。

  “喊起來,喊起來,要巧克力,要糖果,指責那些打擊手的殘暴!”

  牢頭一邊狂笑著一邊出主意——他是詐騙加囚禁剛剛畢業的學生強迫他們進行高強度高危型工作進來的,差點被關到最里邊,對這種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而且,這些學生是真的有貨——為了讓他們在攝魂怪環繞的情況下不至于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每個學生都被發了一些巧克力方便隨時服用。

  而且有這種想法的人也不止這邊一個牢房的,因為在學生們來這邊前,就有一群裝著可憐巴巴的犯人在那邊和學生們輕聲細語的央求著要巧克力。

  “威廉教授。”

  盧平帶著赫奇帕奇的學生靠了過來,“他們都快把手頭的巧克力發干凈了,這么下去的話,多少巧克力豆不夠發的…”

  “不著急。”

  威廉一邊看著那邊差點把身上最后一塊巧克力發出去的學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然后看向盧平,“待會他們沒有巧克力發的時候就知道這邊的犯人是什么樣子了。”

  “可我們總不能不提供給他們吧?”

  不給學生巧克力可不是上課的道理,那成了迫害學生了。

  “一分一小塊巧克力,給的起他們隨意發,我準備了很多,夠他們把自己學院分扣沒的。”

  威廉瞇起了眼睛,愜意的吃了一小塊——在阿茲卡班有著吃不完的巧克力就是這么快樂。

  “一分一小塊?”

  盧平愣了下——這么算的話,哪家學院的分數都不夠霍霍的,稍微對自家學院有些榮譽感的學生都不敢這么玩的。

  “那你就不怕他們強忍著,最后昏倒了?”

  “啊,沒關系,一次守護神咒的祛除效果三十學院分,強制收費,不管他們愿不愿意——讓他們昏一個試試,阿茲卡班的東西都比較擅長強買強賣的。”

  “你厲害。”

  盧平佩服的搖了搖頭,不再疑惑了。

  很快,對魔法社會險惡尚不知情的學生就交空了自己手中的巧克力——騙人騙到阿茲卡班的犯人不可能是那種棒槌,騙一下還沒畢業的學生不能說手到擒來也是十拿九穩,簡直不要太爽利。

  至于丟不丟人?

  阿茲卡班的巧克力是按加隆算的,他們入獄前騙加隆,入獄后還是騙加隆,這能算是初心未改,有啥可丟人的呢?

  至于別一次性把韭菜割了,給后邊的犯人留點可以剝削的巧克力?

  開玩笑,這種事情怎么可能,這可是阿茲卡班,過了我這個牢房,其余的牢房我管你去死!

  一幫同情心發作的學生甚至把自己那份派發空了還不夠,還找同學院的人借了些個,特別是赫奇帕奇的學生——好些個人除卻貢獻了學校發的那份外,還把自己隨身帶著的零食分發了出去。

  反正現在有巧克力發放,一切都其樂融融的,就是旁邊的打擊手看的有些心疼——照這樣子一下子這么發下去,阿茲卡班巧克力的怕是有一個月賣不出高價去,這可是直接影響收入的!

  可是他能抱怨嗎?

  并不能——先不說這次活動是魔法部長知道的,光是領隊的麥格教授就讓他沒什么怨言可發。

  ‘學校現在都教什么啊…來阿茲卡班發放補貼叫什么課程啊…看看,看看,沒了居然還和教授要,教授手里居然還拿著一大包!’

  就在他忍不住腹誹的時候,學生們那一臉被打劫和突然喊出來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什么!教授,這可是普通的巧克力糖果,甚至幾西可就能買不少了!一顆您要扣掉我們一分”

  “按照規定是這樣的,這是這節課的規矩。”

  被感謝的興致勃勃的學生頓時傻了眼,這要是能反著兌換,他甚至愿意拿錢保送自家學院獲得學院杯,可現在的情形,他可一顆都不敢兌換。

  “那我們要自己吃呢?”

  省一點,然后偷偷分一些出去——那些人感謝的目光多真誠啊!

  “自己吃也是一分。“

  “這不公平,教授,先前我們可沒有這樣的說明!”

  “因為我們給予了你們足量的糖果,不夠是你們的原因,”威廉笑的很開心,“難受了記得領取糖果來,不要想著硬撐著,我感覺你們不對會出手相助的,但是那時候就不止是一分了——我出手二十分起步。”

  他笑的異常開心,但是學生們也不甘示弱——不大一會,有個學生提出了新的問題。

  “那教授,如果我們剩下了糖果,然后把它還回來呢?”

  “一分不值。”

  “這不公平教授!”

  “但你們可以賣給其它學院的學生或者自己學院的學生,或者免費贈與——每三個賣給其它學院學生并被食用的巧克力可以在我這換一分。”

  新規則的宣布一下子引得無數人關注,原本派發糖果的學生立刻停下了手中堪稱奢侈的行為,惹得那些犯人出現了疑惑的目光。

  這群生瓜蛋子怎么一下子開竅了?

  但是學生可不管這些,級長領隊,大家開始統計起沒被糟蹋掉的巧克力來。

  結果很令人驚訝——斯萊特林居然是最慘的學院,他們整個學院沒剩多少巧克力,大部分都被他們打賞一樣的遞給了那些說好話的犯人手中。

  接下來是格蘭芬多,他們也送了一堆。

  赫奇帕奇那邊送的多是多,但是架不住人家零食也多——反而成了倒數第二多的學院。

  拉文克勞的學生居然成了擁有量第一的學院——在派發巧克力的時候,這些學生留了個心眼來著,結果成了大贏家。

  但學生們統計的歡暢,里邊的犯人可就不開心了——沒了巧克力發,誰還陪你玩?

  在這里巧克力就是加隆,自古沒了錢誰能裝大爺?

  他們甚至開始嘗試性的罵一些很難聽的話來,但是卻意外的發現那些學生憤怒甚至回罵,但是帶隊的教授居然管都沒有管的意思。

  這種放縱一樣的行徑自然讓有些犯人變本加厲起來——侮辱性的手勢,低俗的話語,甚至下流的動作一下子找到了觀眾,一個勁的涌現出來。

  沒經歷過這樣場景的學生直接看呆了——他們很難想象,前一秒還在說著各色好聽話從他們手中要著不值錢的巧克力的犯人會變的如此粗暴野蠻起來。

  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往日一句泥巴種行天下的他們在一通阿茲卡班特色語言的洗禮之下整個人傻在了那邊。

  那是以雙親為基準點,覆蓋十幾代血親的暴論,好些個人聽到一半就忍不住拔出了魔杖,試圖來次洗清自己屈辱的決斗。

  可惜犯人們連眼皮都沒撩下——在阿茲卡班決斗?這不純粹的開玩笑?攝魂怪慣著你這個?

  “要是真的給我魔杖,我非把你這(對血統的侮辱)的(對長相的侮辱)塞到的(某個敏感區域)里去,那時候你這個的(對血親的侮辱)才會知道!”

  他們吹著口哨,斯萊特林那邊的學生越激動,他們越興奮,各式各樣的經典脫口而出,有些甚至威廉都沒聽過——但是他還是沒有進行任何的阻攔。

  直到有個犯人興起,當眾開始脫起了衣服,試圖把某些部位露出來,威廉這才搖了搖頭,揮動了左手,直接把那家伙倒吊起來,用腦袋和牢房的門撞擊起來,幾下之后,他才順帶把人放下,然后用了個惡咒讓那家伙閉嘴一天。

  “好了,”他搖了搖頭,“這邊的鬧劇先停一下,我們初步聽一下這幾間牢房犯人的罪行,然后再往里走,記得按時吃巧克力,別讓我救助——那可是筆大分數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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