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宮為什么一定要拿出他的那首都選C?
這個問題的答案蘇乙結合原版劇情,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原因很簡單,程宮本來就是想推推他這首歌的。
他寫出了這首歌,他覺得這首歌能火,他不滿足只做一個小小的經紀人,他決定用這首歌試試水,看能不能賺一筆。
結果縫紉機樂隊把這首歌唱了個不溫不火,讓程宮很失望。
恰逢丁父用錢收買他,于是他半推半就拿錢走人了,臨走前可能知道自己收錢的事兒遲早曝光,干脆就承認了,還很仗義地主動把十萬塊定金退給了胡亮。
注意,在這里,他是只退了胡亮的錢,他是拿著丁父的一百一十一萬六千塊回京都的。
可謂是功成身退。
但他為什么又回集安了呢?
因為他在京都街頭碰見的那兩個摩托車手。
原版劇情中,程宮收了老孫頭兒五千塊學費,讓炸藥教他打鼓,但這筆錢被胡亮反手給了兩個環游華夏的摩托車手,讓他們幫忙宣傳樂隊9月30號的演出。
程宮知道這件事后,立刻斷定這兩個摩托車手是騙子,胡亮上當受騙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兩個摩托車手真的一路放著都選C的音樂,從東北騎行到了京都。
這是程宮永遠理解不了的搖滾態度——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實踐著對你的承諾,守護著金子般珍貴的品性。
當程宮在京都的繁華街頭看到這兩個摩托車手,聽到都選C的時候,很難推測那一刻他的內心有沒有震撼和感動。
但他一定看到了大筆大筆的鈔票入賬的場景。
都選C有情懷,有故事,有了絕佳的宣傳素材,這首歌火定了!
丁父的一百多萬拿著雖然舒服,但卻不踏實,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像是丁父這種生意人,會不會真的白白讓你拿走他的錢,這就像是個地雷,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爆炸。
但都選C火了以后的收入,卻絕不止這區區一百萬。
一邊是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的臟錢,只有一百多萬;另一邊卻是靠本事就能拿到的干凈錢,源源不絕,比一百萬只多不少。
該怎么選擇,傻子都知道。
所以程宮直接打車回集安,重新掌控了樂隊。
自始至終,他都把樂隊當成一盤菜,任他拿捏,他吃死了胡亮他們幾個。
所以原版故事的結局,是程宮利用了胡亮他們的夢想,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他和丁父應該是達成了諒解,互不干涉。
胡亮他們雖然沒能保住大吉他,卻也圓了搖滾夢。
程宮是最大的贏家,他用這種不太光彩卻足夠含蓄的方式,讓所有人都達成了共贏的狀態。
這個人無疑是有本事的,他能玩弄人心,能名利雙收,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是他應得的。
用一句很社會的話來說,程宮這種人,到哪里都能混得開。
蘇乙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推測和判斷,也并非是完全揣測,實際上只有這個可能最符合事實,很巧妙契合了所有的點。
而且程宮前后突兀的性情大變,也就有了解釋。
沒人會像是精神病一樣在對待同一件事情上突然轉換多次,每一次轉換都是極端態度,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原版劇情里程宮剛開始對待樂隊百般敷衍,連招樂手這么大的事情都跟鬧著玩似的隨便就定了下來,可見他對這件事完全沒上心,只想拿錢走人。
可他拿出都選C后,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對樂隊拼命付出,不惜代價。
這樣一個拼命三郎一樣付出的人,面對丁父的收買,卻只是象征性地掙扎了下就決定拿錢走人。
然后已經拿錢走人的他在京都看到摩托車手,又立刻良心發現,回來繼續自己的搖滾夢想?
四次轉換,比坐過山車都刺激。
阿油凱蒂?
事實證明,所有的良心發現,要么是逼不得已,要么是利益使然,最不濟,也是人家本來就有良心,只不過是一時糊涂而已。
程宮前面的行為像是一時糊涂嗎?
肯定不是啊!
所以他是為什么,其實已經一目了然了。
蘇乙不可能忍受程宮主導樂隊,裝著糊涂被程宮耍得團團轉,但他也沒必要為了對付程宮而濺自己一身屎,搞得兩敗俱傷,畢竟現在只有他知道程宮的真面孔,其他人眼里程宮可是很重要的導師級人物。
所以他必須有個更巧妙,更有耐心,更一擊必殺的辦法。
他想到了丁父。
于是在打過電話的半個小時后,他在另一輛加長林肯上,見到了丁父。
門一開,香氣撲鼻,兩排鶯鶯燕燕翹著大長腿齊刷刷向他看過來。
蘇乙都看傻了。
爸爸真會玩兒啊……
“看?看什么看?”丁父瞪眼道,“她們都是你的長輩,叫阿姨!”
“呵,呵呵……”蘇乙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叔叔,借一步說話。”
“我從來不看那個!”丁父一擺手,“我這人向來注重實戰……”
“叔叔!”
蘇乙滿臉黑線,你個死老頭兒還挺懂啊,我說的是那個嗎?
“我是說,咱倆需要單獨談談!”
“唉,春宵一刻值千金,十一啊十一,你在浪費我金子一樣寶貴的時間。”丁父嘆息著下了車。
“各位小姐姐,廣告過后,馬上回來!”丁父對著車內擺手,“木啊!”
還獻上一個熱情洋溢的飛吻。
回應他的,是齊齊的飛吻,和銀鈴般的嬌笑。
丁父這才滿意回頭,指著不遠處的小路道:“邊走邊說吧,蘇乙。”
蘇乙的名字連丁建國都不知道,但丁父卻知道了,可見這老頭兒是下了功夫的。
不過蘇乙也沒太在意,畢竟他都跟人家女兒同居了,人家調查一下自己的底細,也是合情合理。
“說吧,找我什么事?”丁父問道。
“我想跟叔叔合作。”蘇乙道,“既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建國。”
丁父面色不善回頭瞥了他一眼:“你想拿建國當籌碼,在我這兒賺錢?”
“怎么會?”蘇乙笑了笑,“我是想到了一個讓你們父女倆共同賺錢的好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