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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4、器械賽第一日比賽

  器械賽連續兩場都是哲彭人獲勝,這讓哲彭人格外興奮,他們再次高呼萬歲,甚至手舞足蹈。

  直到第三場比賽開始,在裁判再三要求下,他們才停止了慶祝活動。

  第三場比賽是比國武人對陣印國武術家。

  比國武人人高馬大,十分強壯,使的是一條手臂粗壯的鐵鏈子。

  印國人手持長矛,身材短小,還微微弓著腰,站在比國人面前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場比賽沒有任何看點,印國人試探進攻了兩下,但都被比國人擋了回去。

  比國人稍微動一下,鐵鏈子就嘩啦嘩啦響,每一個鏈環都有拳頭大小,要是砸在人身上絕對會把骨頭都砸碎,護具鎧甲雖能擋住刀劍之鋒,但對于這種鈍器的防護接近于無。

  鐵鏈震懾力十足。印國人生怕鐵鏈砸在自己身上,象征性地反抗幾下,趕緊自己跳下擂臺認輸了。

  對印國人來說,當然什么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這場比賽雖沒什么看點,但卻值得讓選手們深思——如何在有限空間的擂臺上破解類似于鐵鏈這類型的重武器。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對于蘇乙來說也是。

  早上的第四場比賽又是一場中日大戰!

  這一場華國的武人是李元智,哲彭的劍道高手名叫吉丸慶雪。

  李元智用的是一桿大槍,吉丸慶雪則使的依然是哲彭人的標志性武器——大太刀。

  “根據我得到的資料,這個吉丸慶雪曾兩度擊敗過高木正朝,這是個比高木正朝更厲害的高手。”

  上臺前,蘇乙對李元智說道,“剛才高木正朝那一刀你看到了,哲彭人刀法普遍的風格是十分靈活迅捷,而且爆發力很大,千萬不要低估對手的速度和力量!”

  “耿大俠,您這么一說,我這心里有些沒譜啊……”李元智尷尬地道,“您是知道我的,比起大槍,我更擅長拳腳。兵器上的功夫對付一般人還行,要真是高手……我怕是拿不下來。”

  蘇乙心里有些無語。

  這就是典型“有棗沒棗先打兩桿子”的心態,原本肯定是想著多報個器械賽輸了沒損失,贏了就賺了的想法,但見到今天第一個上臺的燕青拳傳人被打得重傷的場景,這些人開始打起退堂鼓了。

  “那就直接認輸!”蘇乙道,“不要比了,免得受傷,反倒影響到你打徒手賽。”

  “這不行,打都不打就認輸,太丟臉了吧?”李元智下意識就拒絕,“耿大俠,我的想法是,不管怎么著,上去試探試探,不戰而屈,不是咱的風格啊……”

  “兵刃不比拳腳,兵刃過招,勝負只在分毫之間,你試探不出什么的。”蘇乙道,“直接認輸是丟人,但如果你被打敗打傷就不丟人了嗎?既然都是丟人,干嘛不省點力氣?”

  李元智無言以對。

  “唉,早知道就不報器械賽了。”他長長嘆了口氣,算是接受了蘇乙的提議。

  如果沒有蘇乙對吉丸慶雪的介紹,也許李元智還想上臺試試。

  但聽到吉丸慶雪比之前的高木正朝還強,他就徹底打消了僥幸。

  之前高木正朝斬出的那一刀,李元智自問絕對接不住,就算那場換了是他上去,只怕也會落個重傷退賽的下場,

  徒手賽李元智已經晉級了,他不想因為錦上添花的器械賽,反而害得他勢在必得的徒手賽也沉沙折戟。

  “本場比賽,華國李元智認輸,哲彭國吉丸慶雪勝!”

  隨著李元智認輸,裁判大聲宣布了結果。

  全場一片嘩然,而哲彭人的陣營中爆發出哄堂大笑聲,笑聲中的嘲弄之聲絲毫不加掩飾。

  李元智灰頭土臉溜下臺來,對蘇乙悻悻道:“我不跟他們一般計較!哼,正賽上,我跟他拳腳上見真章!”

  “好志氣!”蘇乙對他伸出大拇指。

  早上的最后一場比賽就是蘇乙的比賽。

  他的對手是一個葡國的格斗家,這人的武器是警用甩棍。

  不同于其余西方武術家的魁梧和強壯,這個人少見的瘦削靈活。

  當裁判宣布比賽雙方的名字時,場下觀眾們爆發出熱烈歡呼聲。

  盡管耿良辰是北方武人,而且不久前才讓南方人大失顏面。

  但面對洋人,北方人也好,南方人也罷,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華人。

  “葉師兄,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蘇乙對葉問笑道,“比完這場,今天下午我就不來賽場了,由你接替我,給上擂臺的人做臨場指導。”

  “我一定盡力!”葉問點頭,他看了看蘇乙手中的武器——一根大桿子。

  “為什么不用八斬刀?”葉問問道。

  “殺雞焉用牛刀?”蘇乙笑了笑,轉身走上臺去。

  相比起大桿子,蘇乙更擅長的當然是八斬刀。

  蘇乙修習大桿子時日不長,盡管天賦了得,但也只能算得上是熟練罷了。

  但對付這一場的對手,也綽綽有余了,蘇乙有這個自信。

  隨著蘇乙上臺去,臺下再次爆發出歡呼聲。

  哲彭陣營中,船越義豪看著臺上的蘇乙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前田光世也眼露期待:“師父他老人家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耿良辰最擅長的是拳腳上的武功,但他之所以有少年宗師的名聲,卻是因為他在兵器上的武功。”

  “少年宗師……”船越義豪嗤笑一聲,“聽起來就像是個笑話呢。”

  “到底是笑話還是神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前田光世笑道。

  擂臺上,雙方握手見禮,比賽很快開始。

  蘇乙的武器是近三米長的大桿子,而對手的武器最長長度也不過八十厘米,兩者相差甚遠。

  其實比賽還沒開始,蘇乙就知道自己贏了。

  因為他從葡國人眼中看出了不自信。

  蘇乙知道自己的對手也是同時報名了徒手和器械兩邊的賽事,這個葡國人報名器械應該也是玩票性質。

不專注,不自信,這樣的武人站在擂臺上,焉有不敗之理?谷歌  再者一寸長,一寸強,光是武器上,蘇乙就占盡了優勢。

  事實也的確如蘇乙所料,隨著裁判宣布比賽開始,葡國人哇哇大吼著就要往前沖。

  但蘇乙槍出如龍,一點寒芒釘在對方鐵質護頸上,發出“鐺”地一聲脆響。

  雖然護具擋住了致命的刺穿,但巨大的力量還是穿透護具,作用在了對手的脖頸上。

  葡國人一個趔趄倒退著倒地,扔掉武器捂著脖子痛苦地劇烈咳嗽起來。

  不等蘇乙再次動作,他便舉手示意自己要投降。

  一招!

  不,只是一擊!

  只是一擊,這場比賽便已結束。

  裁判喊過開始,余音未消,用力揮下的手勢都還沒來得及收回,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短暫寂靜后,全場嘩然。

  太快了!

  蘇乙獲勝在大多數人意料之中,但這么快就勝,卻是誰也沒想到的。

  現場頓時嗡聲大作,眾人議論紛紛,討論著蘇乙剛才的那一槍。

  “真是個快槍手啊……”前田光世眼中寫滿贊嘆,“你看剛才他這一槍,似乎沒用多少力氣,但他的對手卻那么痛苦。在華國人的武功里,這種發力方式叫做暗勁,也就是書法中所說的力透紙背。”

  “我也可以做到這一點,這沒什么稀奇的。”船越義豪失望搖頭,“對手太弱,根本沒試探出他的真實水平,真是掃興!”

  “義豪君何必生氣?”前田光世笑著安慰他,“這只是正賽前的淘汰環節,這個環節對于你我來說,也和耿良辰一樣,只是走個流程而已,不會有人試探出我們的真正實力。我們真正的舞臺,還沒開始呢。”

  “光世君說得沒錯,是我太著急了。”船越義豪嘿嘿一笑。

  臺上的蘇乙已向對手抱拳退場了。

  這場比賽結束,早上的賽事就告一段落了。下一場比賽要到下午才會再次開場。

  蘇乙之前和葉問所說倒也并非托詞,而是他今日真的有事要辦。

  二踢腳刺殺團在今天下午有一場行動,行動地點在魯地泉城。

  根據三青團得到的情報,韓復渠和哲彭特使秘密接觸,似有投敵傾向。

  歷史上,此人雖沒有做漢奸,但卻擁兵自重,竭力討好哲彭人,不是什么好鳥。

  這次二踢腳的目標不是韓復渠,而是和他來往密切的哲彭特使花谷次郎。

  這次的行動只有華克之、羅玉和楊松林三人行動,因為華克之之前犯下的錯誤,這次的行動由楊松林做隊長,擔任小隊指揮官。

  作為一個哲彭人,楊松林對自己能取得蘇乙這般信任十分感激,他也很珍惜這次機會,到達泉城之后,做了很詳盡的調查,并結合實際情況,制定了三套方案,通過電報和蘇乙取得聯系,征求蘇乙的意見。

  四十分鐘后,就是蘇乙接收電報的約定時間,蘇乙收報之后要盡快給楊松林他們回電,確定方案,并提出自己的意見,然后等候他們行動結果的消息。

  蘇乙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安排二踢腳團隊行動,一個自然是為了任務,第二個原因也是為了故布迷陣,讓和知鷹二他們繼續摸不準二踢腳團隊到底和自己有多大關系。

  下午的比賽有蘇乙的二弟子比爾安德伍德參賽,這是蘇乙最放心的一個徒弟,比爾安德伍德本就實戰經驗很豐富,拜蘇乙為師后,他的技戰術有了質的提高,實力飛漲。

  這場比賽夠資格做比爾安德伍德對手的人,十有一二罷了。

  其余四場,有一場華人對陣華人的“內戰”,還有一場華人對陣洋人的比賽。剩下兩場,都是洋人對洋人。

  值得一提的是,下午的比賽沒有哲彭人參賽,所以蘇乙下午沒去,哲彭人的代表團下午也沒有去比賽現場,比賽現場冷清了許多。

  就在蘇乙焦急等待魯地泉城的行動結果的時候,這邊的賽事也如火如荼進行著。

  下午第一場比賽是西國的左手短劍選手對陣以為燈塔的巨斧手。

  擂臺上重武器的殺傷力、威懾力都十分巨大,這場比賽沒有懸念,燈塔巨斧手獲勝,他的對手受傷直接退賽。

  第二場比賽依然是洋人對陣洋人。比賽雙方一方是意國的擊劍手,另一方是以為不列顛武人,用的是勾爪長矛。

  雖說是一寸長一寸強,但那也得分什么人。

  這場比賽最后意國劍手笑到了最后,他的身形和劍法都十分靈活,全程近身逼斗,使得對手沒辦法和他拉開距離,長武器也根本沒辦法施展開來,于是比賽持續了不到十秒,意國劍手就取得了勝利。

  這也是今天“第二快”的比賽了。

  下午的第三場比賽是一個南方武人對陣佛朗西國的刀盾手。

  南方武人使的是長棍,上場前,葉問為他制定了“放長遠擊、游斗不近身”的戰術。

  可惜這南方武人因為之前的事情對葉問失去了尊重,把葉問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最終在佛朗西刀盾手攻防嚴謹、直線逼近的戰術下,他選擇和對手硬碰硬,直接被佛朗西人用盾牌扛住他的身體,結結實實在他肩膀上砍了好幾刀,砍得護具火花四濺,砍得他慘叫連連,急忙認輸。

  但這時什么都遲了。

  這個南方武人也是徒手和器械都報名的選手,更擅長徒手。

  但現在,因小失大,兩邊的比賽都跟他無緣了。

  這場比賽讓華人們比較失落,截止現在,今天華人的成績太差強人意了。

  下午的第四場比賽就是比爾安德伍德上場了,他的對手是西國的一位長矛手。

  比爾安德伍德沒有用自己擅長的劍,而是用了一桿手杖,也就是文明拐棍。

  這場比賽雙方實力懸殊,比爾安德伍德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對手,代表華國贏得了一場勝利。

  值得一提的是,葉問給比爾安德伍德制定了相應戰術,而比爾安德伍德從善如流,貫徹了葉問的想法。

  這場比賽的成功加上上場比賽的失利,讓眾武人對葉問的感官有了一些改變。

  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賽是兩個北方武人之間的對決,按照蘇乙之前就定好的規矩,兩人私下里已經交過手了,其中一人上場后干脆利落認輸。

  于是,器械賽第一日的比賽就此全部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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