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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2、威名

  (修改)相親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開始得很美麗結束得沒道理想想是很可惜。

  剛開始的時候你會抱有很大期待,就像是開盲盒一樣,希望能有驚喜或者說遇到真愛,哪怕相親對象不盡人意甚至有些奇葩你都會一笑置之保持期待。

  但見了一個又一個后,你會發現怎么這人越來越差,越來越不行了?

  這時媒人已經懶得伺候你了,你的相親之旅稀里湖涂就落下帷幕了。

  回頭想想,好像剛開始見的其中幾個還是很不錯的,可惜錯過了。

  蘇乙現在還處于第一階段,因此他對相親還是保留期待的。

  遇上冉秋葉算是一個意外,其實就算沒有傻柱,蘇乙也跟冉秋葉成不了。不能說冉老師難看,但她真算不上很漂亮那種,不耐看。

  顏值方面,蘇乙卡得不算太松。

  “冉老師,其實那天中午您跟何雨柱見面,就是我騎自行車帶他去的。”蘇乙回到冉秋葉跟前,開門見山道,“那天你跟何雨柱說話的時候,我和我們院兒三大爺,也就是閆老師就站在遠處樹底下,所以我說這不是咱們第一次見面。”

  “來自冉秋葉的惡意66……”

  “這還真是……巧了哈……”冉秋葉尷尬地手足無措,臉紅得快出血了。“我其實……其實是閆老師告訴我,何雨柱因為盜竊罪被警察抓了,所以我才答應和你相親的。”

  “理解,您跟何雨柱就見過一次面,他自身不正,您及時看清他真面目算是好事。”蘇乙道。

  冉秋葉松了口氣,急忙道:“早上棒梗的家長到學校來了,我也知道何雨柱是幫棒梗頂罪,但他這種行為和他的邏輯思想,我還是不能夠接受,所以其實我已經不打算跟他見面了。”

  “您這么想是對的。”蘇乙點頭道,“他雖然放出來了,但已經被廠里開除了,工作也干不成了。廠里念在他多年來辛苦工作的份上,返聘他做廠里的臨時清潔工,一個月十來塊錢的工資,自己都養活不住。一個大男人淪落到這份上,其實他也沒臉再來見你了。”

  說起清潔工,以后這冉老師因為成分問題也成了清潔工,隔三差五被屁兜,比傻柱慘多了,到時候跟傻柱也算大哥別笑二哥了。

  冉秋葉愣了一會兒才嘆氣道:“其實……他也挺冤枉的,他做事太沖動了,不考慮后果。”

  “要不怎么叫傻柱呢?就是因為這人認死理。”蘇乙笑呵呵道,“冉老師,說句開玩笑的話,何雨柱現在是如墮深淵,這會兒要是有人拉他一把,那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月光。他這人其實就是欠調教,得有個能當的了家的女人管住他。”

  冉秋葉怔了怔,看著蘇乙不確定道:“您……是在撮合我跟何雨柱嗎?”

  “不算撮合,最多算是介紹介紹情況。”蘇乙笑道,“咱倆這陰差陽錯的關系肯定是不能談了,不然以后誰都尷尬。何雨柱之前跟您不是聊得挺好嗎?你們見了一次面他就出了事兒,了解得也不夠深,我說說他的情況,您就當聽聽故事。

  冉秋葉微微沉默,道:“我其實本來對他印象還不錯,覺得他這人挺實誠的,但沒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工作什么的……我其實不是很看重,只要人好,比什么都強。但我覺得他辦這事兒有些拎不清,是非不分。”

  “知道為什么嗎?”蘇乙道,“這何雨柱對棒梗他媽其實有點兒心思。”

  冉秋葉“啊”了一聲頓時瞪大眼睛。

  “兩家一個院兒住著,他一個大小伙子見不得一個寡婦帶著仨孩子受可憐,這幾年一直接濟人家,一來二去兩人之間就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蘇乙直接掀開傻柱的老底。

  蘇乙沒有隱瞞,把自己之前跟傻柱的對話,以及傻柱本身的糾結和懷著最后一次幫秦淮茹的心思都跟冉秋葉講了。

  末了道:“他這人其實挺擰巴,覺得自己不該跟秦淮茹在一塊兒,所以才主動來追求你。但心又軟,做什么事情都由著性子,沒什么顧忌,所以他又總是和那邊糾纏不清。你要是以后真能跟他成了,防范他跟秦淮茹對你來說是個大考驗。”

  冉秋葉聽得聚精會神,聞言不禁深以為然點點頭。

  但點過頭后立馬反應過來不對,急忙解釋道:“我可沒有這意思,你別誤會我。再說就算我同意,我不在意他沒正式工作,但我家里人絕不會愿意我跟這么一個人在一起的。”

  蘇乙點頭道:“很正常,他現在就是一艘漏水的破船。你要是找他,不但得會修補他,以后還得掌好他的舵,要是沒這能耐,離他遠點兒是好事兒。”

  冉秋葉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其實蘇乙跟冉秋葉說這番話,既是為傻柱好,也是為她好。這姑娘再過幾個月要倒大霉的,傻柱這人毛病雖然多,但絕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學許大茂拋棄甚至是背叛妻子。

  萬一冉秋葉和傻柱真成了,傻柱還會不會跟秦淮茹勾搭不清,蘇乙覺得可能性不太大了。

  秦淮茹在昨晚大會上說了什么,老太太或易忠海肯定會告訴傻柱的,傻柱再傻心里也肯定會生出疙瘩。

  要是沒有冉秋葉,他孤單久了小寡婦再一撩撥,這疙瘩也就解開了。可有了冉秋葉兩邊這么一對比,那這疙瘩就會越來越大。

  更何況傻柱現在成了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單身漢,秦淮茹不好說,但賈張氏肯定對他沒好臉。以傻柱的狗脾氣,也肯定不會給賈張氏好臉,兩家因此鬧掰只怕是遲早的事。

  這不是蘇乙未卜先知,而是人性基本規則。

  “今天賈梗的媽媽和奶奶都去我們學校了,還領著賈梗和他兩個妹妹。”冉秋葉道,“一家五口人跪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看著挺可憐的。”

  蘇乙道:“你們校長什么態度?”

  “賈梗平時表現就很差,影響別的同學學習。而且他們家老是拖著不交學費……”冉秋葉道,“其實到六月份賈梗就該上初中了,這也沒幾個月了,但他的事兒肯定留檔了,以后估計沒哪個中學接收他。所以我們校長建議要么去外地上學,要么就別讓賈梗念了。說真的,這孩子也不是念書的材料。”

  “你們校長還挺守原則。”蘇乙笑呵呵道,秦淮茹一家老小齊出動都沒能得到一個好結果,這校長抗壓能力很強啊。

  “主要是這件事影響很惡劣,我們學校正在評先進集體的緊要關頭,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肯定泡湯了。”冉秋葉解釋道,“不光是校長的前途受影響,我們全校老師的年終獎勵也都沒了。不開除賈梗,老師們肯定都不愿意。”

  蘇乙道:“冉老師,很高興跟您聊天兒,那就不耽誤您時間了。”

  “我也很高興認識您。”冉秋葉笑道,“謝謝您告訴我關于何雨柱的事情,我對他這個人也算有了更全面的認識。”

  “行,那咱回見。”蘇乙笑呵呵告別。

  冉秋葉微微猶豫,道:“援朝同志,您之前說何雨柱需要一個能管得住他的人……以您對他的了解,您覺得這人愿不愿意有個人管著他?”

  “他從小沒媽。”蘇乙道。

  冉秋葉一怔,隨即曬然:“好吧,我懂了。謝謝你援朝同志,跟您聊天真的很開心,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您這樣優秀大學生的風采。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以后我們能成為朋友。我也祝你能早日找到心儀的另一半。”

  “借你吉言。”蘇乙笑道。

  “那再見了,援朝同志。”

  跟冉秋葉分開不久后,很快蘇乙就迎來了自己的第四個相親對象。

  “這姑娘二十一歲,人長得特別漂亮,也是因為沒工作才被耽誤了,不然就她的條件,四九城的好小伙兒隨便她挑!她父母建設大三線去了,她一個人照顧爺爺奶奶和弟弟,干家務做飯什么的樣樣都行……”

  在劉桂芬的口中,這姑娘哪兒哪兒都好,堪稱完美。

  但是騾子是馬,得牽出來熘熘。

  這次相親的地點在姑娘家大院兒附近。到了地方,劉桂芬讓蘇乙站在一棵國槐樹下等著,她自己去叫人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劉桂芬還沒回來,卻先來了兩個穿著綠軍裝流里流氣的小伙子。

  兩人面色不善,徑直走到了蘇乙跟前,其中一個隱隱露出別在腰間的菜刀把。

  這兩人很不禮貌地繞著蘇乙轉了兩圈,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上下下把蘇乙打量了個遍。

  這要是換了一般人,這會兒要么怕了,要么也得問問這兩位是什么意思。

  但蘇乙卻仿佛沒看見他們似的,當他們是空氣。

  倆混混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齊齊給蘇乙貢獻了一波惡意值。

  “孫賊,泡子看著挺亮,不會是瞎了吧?”其中一個冷冷道,“我們倆大活人戳你跟前兒,你是看不見我們?還是看不起我們?”

  “那肯定是看不起了。”蘇乙嘆了口氣,“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好貨色,跟狗似的趴人跟前聞來聞去。挺膈應的。”

  “你大爺的!”另一個混混怒了,從腰里拔出菜刀指著蘇乙,“你丫挺橫啊,知道我哥是誰嗎?東四鐵片兒!你剛那話再說一個試試!”

  “我說你們跟狗似的,你那么大聲狗叫什么?”蘇乙皺眉。

  這混混怒了,就要沖上來動手,卻被他大哥鐵片兒給拉住了。

  鐵片兒面色有些凝重打量著看起來有恃無恐的蘇乙,道:“爺們兒,我們來不是找事兒的,劉嬸兒帶你來這兒,是來相親的吧?”

  蘇乙這才正眼瞧他:“這姑娘跟你什么關系?”

  “是我瞧上的尖果兒。”刀片兒道,“爺們兒,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鐵片兒結仇,你自己琢磨這劃算嗎?”

  蘇乙問道:“跟你睡了嗎?”

  “跟你有什么關系!”另一個混混罵道。

  刀片兒又一伸手攔住他,一副老大派頭,道:“這話你不該問,爺們兒,這也很不禮貌。咱們菜刀隊辦事兒講究先禮后兵。禮我盡到了,事兒怎么辦,看你態度。”

  蘇乙嗤笑一聲,一把將刀片兒推了個趔趄,道:“屁股上插雞毛撣子,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呢?還菜刀隊……你們這些混混真特么沒文化,板磚會刺刀隊的,是不是還有個棒子幫?起名兒都起不威風,裝什么黑社會呀?滾蛋啊,沒工夫收拾你們!”

  兩個混混給蘇乙貢獻了一大波惡意值和怒意值,那個拿菜刀的混混已經目若噴火了,但這鐵片兒到底還是沉穩,覺察到蘇乙不好惹,忍著怒火又問了句:“好爺們兒,威風啊!報個腕兒吧,沒準兒咱能另上關系呢。”

  “紅星軋鋼廠,蘇援朝。”蘇乙笑呵呵道,“來,另一另,咱倆什么關系?”

  兩個混混齊齊一愣,下一刻倆人臉色都綠了,兩人懼意值瞬間爆表。

  “你真是蘇援朝?收拾了小巴和小混蛋的蘇援朝?”鐵片兒聲音都有些發顫。

  “我這么有名啦?”蘇乙訝然道。

  兩人又齊齊給蘇乙貢獻一波懼意。

  鐵片兒一抱拳:“蘇老大,今兒弟弟多有得罪,給您道歉了。您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什么都沒說!打擾您了,我們這就走!”

  拿菜刀的早就灰熘熘收起了刀,這會兒屁都不敢放一個,低著頭就要跟鐵片兒離開。

  “等會兒!”蘇乙叫住他們。

  兩人身子齊齊一震,給蘇乙貢獻一波懼意。

  鐵片兒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賠笑道:“蘇老大您還有什么吩咐?”

  “這姑娘什么情況?給我講講。”蘇乙道。

  鐵片兒一怔,急忙道:“蘇老大,這姑娘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騙你我連人都不是!她有個弟弟,是個愣頭青,跟家犬似的護著他姐,前一陣子就為了他姐還跟人動了刀子,這事兒還是我平的呢,不過那小子白眼兒狼,不領情……這姑娘吧,絕對大颯蜜,是這個!”

  鐵片兒伸出大拇指:“蘇老大您跟她絕對般配,弟弟我在這兒先預祝您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蘇乙皺眉,擺擺手,“走吧。”

  “得,回見了您,我們不礙眼了。”鐵片兒松了口氣,笑嘻嘻帶著他兄弟急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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