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剛剛晨練回來就接到了白晴的電話。
“老沈,快下來!”電話中的聲音有些沙啞。
“怎么了?”
白晴:“送我去趟醫院,我發燒了!”
聽到這話他趕緊下樓,好在樓下的門也是密碼鎖,密碼什么的他也知道。
打開門,直奔臥室,此時白晴正躺在床上,一只手還抓著手機。
“沒事吧!”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就摸上了對方的額頭,果然很燙,就是不知道是重感冒還是單純的發燒。
他雖然是醫生,但對這方面確實不是很專業,不過感冒發燒這種常見病還是很好解決的。
聽到他的話,白晴搖了搖頭。
見此他不禁一把將其拉起,隨后道:“自己穿衣服,我開車帶你去醫院!”
“對了,吃藥了嗎?”
白晴還是搖頭,不過一想也是,就他家里什么時候準備過藥啊。
看著他艱難的穿完衣服,沈辰扶著他出門。
要是輕度發燒其實只要是個人都能起來,并不會對行動產生什么影響,但白晴這次明顯燒的不輕。
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有著嗜睡,精神不振,眩暈的癥狀。
車里,沈辰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怎么搞成這樣子?”
靠在副駕駛的白晴無奈的回應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穿的少,出門受風了吧!”
“還有就是,我昨晚空調忘記關了!”
聽到這話,沈辰忍不住的搖頭,雖說感冒發燒這種事不可控,但也沒有這么容易得上吧!
“你應該鍛煉了一下,你自己看看看你現在都虛成什么樣了,一個小發燒就能把你燒成這樣!”
此時的白晴臉上明顯有些泛紅,是發燒所致,眼睛一直瞇著,對于他的嘲諷也不還嘴了,顯然是沒有精力。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他是熟人,自然有自己的辦法,直接來到了隔壁科室敲門:“王姐,王姐在嗎?”
“快出來,有病人!”
很快,隔壁科室的門被打開,看著他攙扶著白晴不禁問道:“哎?這不是的朋友嗎?怎么了這是?”
她也是見過白晴的,畢竟當初他自閉時,白晴沒少跟著忙前忙后。
“發騷了,欠扎,你給他來一針!”
對此,身穿白大褂的王彤不禁白了他一眼道:
“進來吧!我看看!”
“你先看著,我回去換衣服!”
隨后他就離開了,王彤這邊拿出個體溫計,遞給白晴道:“自己夾著!”
很了,溫度就出來了,三十九度五,屬于重度發燒了。
“先吃退燒藥,然后再輸液!”
當發燒過高時,因為身體的溫度過高,直接輸液會有不良反應,必須先用藥物將溫度降下來,同時配著輸液效果才最好。
白晴這里結果對方遞過來的退燒藥,迷迷糊糊的就喝了,然后就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回來是,發現這貨已經睡上了,搖了搖頭他就回了自己的科室。
半個小時后,白晴被王彤叫醒。
“怎么王姐?”白晴問道。
王彤:“打針了!”
可能是因為藥效發作了,白晴此時的精神明顯好了不少,看著王彤拿著一根彈力橡膠帶子系在了他的胳膊上,他不禁開口問道:
“王姐這是什么啊?”
王彤:“壓脈帶!”
“什么?”
“壓脈帶!”
白晴:“嗖爹斯內”
這話一出,王彤的動作立馬一頓,知道自己被套路了,隨即將這個帶子系緊,用力的拍了拍他手上的血管,疼的白晴齜牙咧嘴。
拿起輸液的針頭,王彤不禁冷笑一聲,看的白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一把扎進了其血管中,但馬上就又拔出來了。
“不好意思,失誤了!”王彤露出單純的笑容看向他說道。
來自醫生的打擊報復來的如此之快,為啥自己剛才那么嘴賤呢,快樂快樂嘴干什么。
當沈辰再次來到隔壁科室的時候,發現白晴看向王彤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見他兩手都有白色醫用固定膠帶,他不禁問道:“你這怎么還扎兩個眼啊?”
“王姐,你技術退步了啊,當初和我的時候一次就成了,這次怎么這樣了!”
聽到這話,王彤不禁瞪了一眼白晴,隨后看著他說道:“我技術不好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怎么不記得我和你有過?”
沈辰:
差點忘了這是個老司機,開車技術也就白晴和能她一較高下,不過此時白晴屬于案板上的肉,絲毫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主場優勢實在太大了。
“好點了沒?”
沒有理會王彤的口嗨,他走到白晴身邊問道。
對此,白晴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是搖了搖頭道:“五...五個針孔,疼死我了!”
沈辰:Σ(°△
“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王彤的技術他知道,都是一次成功,很少有扎第二次的時候,更何況這是五個針孔,只要不是得了帕金森,那就是故意的。
“我沒有,我就是多了一點求知欲!”白晴狡辯道。
以他對白晴的了解,這事不出意外就是他全責。
“王姐,他怎么了,值得您給他來五個針眼啊?”沈辰給自己倒了杯水問道。
“敢調戲姑奶奶,這都是輕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既然王彤都這么說了,那他肯定選擇站在王姐這一邊。
畢竟以后他要是有個感冒發燒還得指望人家呢。
“你也是,惹誰不好非要惹學醫的女人,該!”他走到白晴邊上調侃道。
學醫的女人,家暴連傷都驗不出來,這種人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嗎?
對此,白晴也無奈了,有點悔不當初的感覺。
“王姐,我還能活多長時間啊?”白晴問道。
王彤:“這個你得問閻王!”
“我想去上帝那里!你說他能要我嗎?”白晴苦笑。
王彤:“不知道!”
“你不是天使嗎?”
“我們只管接送,不管審批,你要是想,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見上帝!”王彤瞪著他說道。
這人嘴也真是賤,說真的,也就是兩人還算認識,至少見過幾面,要不然,她下手肯定要比這個還很。
聽到這話,白晴果斷閉嘴了,他可不想再受折磨,本來以為自己兄弟來了,自己翻盤的機會也就到了,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好兄弟也并不是那么靠譜。
“行了,你打完針自己該干嘛干嘛去,我走了啊!”看了白晴,發現他精神好多了,沈辰笑道,隨即轉身離開。
一個感冒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受罪,那是他自找的。
晚上下班,他,白晴,還有唐柔三人在一家臺球廳娛樂消遣。
“老沈,今天那個王姐,她也太不是人了,我就隨口調侃一下,你看看我著手,都快給我扎成馬蜂窩了!”白晴在一旁抱怨道。
對此,沈辰,此時正彎腰拿著球桿瞄著十號球,手腕發力,一個大力出奇跡沒中!
“廢話,那你沒事調戲人家護士干什么,還壓脈帶,嗖爹斯內,也就是王姐見過你,外加你還是我帶來的,要不然,我保證你手上不會少于六個針孔!”沈辰道。
一旁的唐柔見他和白晴說話,偷偷的用球桿移動了白球的位置,一桿進洞,顯得十分興奮。
“我靠,老子現在手上也有五個啊,怎么,你的面子就值一個針孔?”
“那你當時在醫院的時候怎么不說啊,我也沒攔著你好不好!”
看著唐柔這桿沒有進球,他付下身子,繼續大力出奇跡,打臺球嘛,很簡單,以蒙為主,以瞄為輔,蒙瞄結合,一頓亂杵。
進了最好,沒進咱也不遺憾,只要每一下都竭盡全力,輸贏就無關緊要,就是老板有點心疼自己的球桿和臺球。
畢竟這一下下的,撞擊力度太大,很容易將球撞得坑坑洼洼的。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的唐雅走了進來,身上的氣質十分亮眼。
一雙大長腿,讓店里的其他人忍不住的就看了過去,加上里面還有一個雙胞胎,吸引力就更強了。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唐雅一進來就看到三人正在說笑,不禁問道。
“某人今天調戲護士,被扎了五下,你說活不活該?”沈辰輕笑道。
聽到這話,唐雅不由的會心一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但并不妨礙她能猜到。
“聽他說你發燒了,沒事了吧!”唐雅問道。
白晴:“看看人家唐老板,多會說話!”
“已經沒事了,謝謝唐老板關心!”
對此,唐雅點了點頭道:“走吧,去吃飯!”
“別啊姐嗎,等我們打完這局的唄!”
見此,沈辰再一次大力出奇跡,看的唐雅不禁皺眉,很明顯是再嫌棄他的技術。
當唐柔再次打完時,沈辰正準備彎腰擊球時,突然,后背上挨過來一具軟軟的身體,一只手握住他右手的球桿,一只手輕輕搭在他放在球桌上的左手。
兩人的臉貼的很近,唐雅的長垂在他臉上,癢癢的。
“瞄準白晴左下角,右手放輕松,肩膀防松,腰部繃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唐雅抓著他右手的球桿輕輕一用力,白球以一個十分完美的弧度將十二號球打進中洞。
這番動作,看的店里的其他男人是羨慕不已,看的白晴和唐柔兩人不禁打了個冷戰。
“咣當!”
將球桿扔在求桌上唐柔氣呼呼的喊道:“不玩了,不玩了,酸死了!”
“就是就是,走吃飯去!”白晴也在一旁附和道。
大家來這是為了消遣娛樂,不是來看你秀恩愛的,無論任何場合,只要有秀恩愛的人在,在場的單身狗都會被暴擊。
看著兩人出門,他不禁轉身看向身旁的唐雅問道:“你還會打臺球?”
“略懂!”
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