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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劉焉和張魯他娘

  長安城中,謠言四起。

  擁有著最終決定權的董卓,在這件事上,始終閉口不言。

  平日里,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仿佛是,這些消息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過一般。

  他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沒有做其余太多的東西,只是一心一意的謀求著他成為大漢朝太師,加九錫的事情。

  其余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五丈原那里,已經成為征益大都督的劉成,也一樣是在有條不紊的做著事情。

  調動著兵馬,研究著軍機戰略。

  同樣是對這些謠言,充耳不聞。

  這樣的情況,令的潼關那里,滿是期待的等待著的呂布,急的直跳腳。

  但是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且,隨著董卓劉成這兩位當事人的不言語,那些被這些謠言,給弄得人心惶惶,覺得長安城中,將會有大事發生的人們,也開始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呂布暗地里掀起的軒然大波,也隨之開始平息。

  這種感覺,讓呂布覺得極為難受。

  有種蓄勢待發的全力一擊,完全落到了空地里的感覺。

  該死的!

  董卓這廝,怎么偏偏就這樣信任劉成!

  自己都喊董卓那樣多句的義父了。

  結果,還是比不上一個將他孫女娶走,按在床上糟蹋的人重要!

  董卓這廝!

  是真的該死啊!

  呂布心里這樣想著,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呂布心中,對于董卓的憤恨,居然是已經超過了對劉成的憤恨。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個比較神奇的轉變了……

  劉范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此時,劉皇叔奉大漢相國之命,點起大量兵馬,屯兵五丈原,向著益州磨刀霍霍。

  準備從益州那里,獲取糧食。

  他作為益州牧劉焉的長子,心情若是好了才是怪事!

  在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里,他就立刻寫信,讓人帶著一路朝著益州而去。

  想要將這事情告知他的父親。

  并勸說他的父親,好好與董卓溝通一下。

  就算是一下子拿不出那樣多的糧食,先拿出來一半也是可以的。

  劉范是從洛陽一直跟著董卓的兵馬來到長安的人,對于董卓手下的兵馬,有著多大的戰力,他心中很是清楚。

  尤其是劉成劉皇叔!

  這可真的是一個人率兵橫在汜水關,直接就將眾多關東聯軍給擋在那里,半步不能前進的存在!

  如今他為將,將要起兵入益州,這……

  這自己父親怎么能夠抵擋的住?

  除了寫信之外,劉范還做了其余的一些努力。

  比如,他通過一些渠道,上書給董卓,替他的父親陳情。

  說他的父親,一定會聽從天子的詔令,送上大量米糧,支援長安的建設。

  請求董相國,多給他的父親一些時間。

  同時,還向鎮東中郎將、征益大都督劉皇叔去了信,說的話也都差不多。

  只不過,在給劉成的信中,除了跟董卓說的那些之外,他還特意說了自己父親,與劉成同為漢室宗親,都是高祖之后,乃是一家人,理應和平相處,不能兄弟鬩于墻,不能打架……

  以往,心里面對劉成漢室宗親的身份,格外鄙視,不屑一顧的劉范,在如今,也在信中大方的承認劉成漢室宗親的身份了。

  并且,還將之給當做了救命稻草……

  雖然如此,劉范還是被董卓派人給帶回了長安,居住在長安城中。

  宅子周圍,被人圍攏了起來。

  整個人的行動,都受到了限制,被軟禁了起來。

  如今,征伐益州之戰,一觸即發,他作為益州牧劉焉的長子,被控制起來,乃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以往,他引以為傲的身份,在如今,反而成為了威脅他生命的存在。

  當長安這里,決定對益州動手的時候,他益州牧長子的身份,怎么都讓人尊重和歡喜不起來。

  這等于算是斬斷了他驕傲的根源……

  但愿,事情能夠往好的方面發展吧!

  被人軟禁起來的劉范,這樣沮喪忐忑,又無力的想著……

  天空之中,烏云密布。

  連綿不絕的雨,從天空之中砸落。

  密集的雨絲,落到了木棉樹上,落到了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在翻滾的岷江之中。

  落到了綿竹的碧瓦上面。

  無數的雨絲,匯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的水流。

  順著房檐跌落,變成了一幕珠簾。

  也就是在這樣的天氣里,有人騎著馬,冒著大雨,一路朝著綿竹城飛馳而來!

  馬蹄踩踏在水坑之中,濺起一片帶著泥污的水。

  雨天路滑,縱馬狂奔,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但就算是這樣,這騎在馬上的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依舊是一路飛馳。

  這人很快就來到了綿竹城北門。

  守城兵卒,驗證了此人身份之后,對著此人施禮放行。

  這人對著兵卒擺擺手,就繼續縱馬狂奔。

  直入綿竹城!

  戰馬馱著騎士,冒著大雨在綿竹城中奔跑了一陣兒之后,在一處高宅大院前停了下來。

  這是整個綿竹城中,最為雄偉的一座建筑了。

  占地規模極大。

  比現在的漢朝天子劉協在長安城中,所居住的皇宮,都要更勝一籌。

  這里不是別的地方,乃是益州牧劉焉的府邸!

  漢室宗親,益州牧劉焉,赴任之后,就在這里居住。

  因為益州牧劉焉在這里,所以如今的綿竹,可謂是整個益州的政治中心。

  按照歷史上的進程,在如今的這個時代,成都成為益州、或者說是西川的政治中心,還需要幾年的時間。

  那基本上是劉焉快死的時候。才做的事情了。

  騎士來到府門前,亮出了信物,看守大門之人,馬上就打開大門,放這人進去。

  且有府上管事的,過來對他迎接。

  “有緊急情況,需要快、快些稟告主、主人!”

  這人出聲說道,聲音沙啞的厲害。

  “什么要緊的事?”

  管事的出聲詢問。

  “天、天子降下詔書,要益州拿出米糧一百萬石,支持長安建設!

  使、使者就在后面,最遲明天下午就到!”

  騎士顯得氣喘吁吁的出聲回答。

  聽到這話,管事的,立刻就坐不住了。

  “主人在后宅,說、說沒有要事,不要去打擾他……”

  他出聲這樣說著,顯得比較猶豫。

  聽到這人的話,又見到他說話時的神情,這被磨得兩腿內側生疼的騎士,一下子就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可是……那張魯的娘,在這里?”

  管事的聞言點點頭。

  騎士臉上神情變得復雜起來。

  對于自己主人的口味,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

  這張魯都已經是三十多歲了。

  張魯的母親,少說也有的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

  在如今的這時代,這都已經是做祖母好多年了!

  完全就是老婦了。

  依照自己主人的身份地位與權勢,什么樣的妙齡女子找不到?

  可偏偏自己的主人,就是喜歡與張魯的母親來往。

  莫不是因為,這張魯臣服于自己主人,在自己主人面前恭敬異常。

  如今,更是被自己的主人,任命為督義司馬,與張修一起,帶兵前往了漢中的緣故?

  看著張魯在自己面前如此臣服,然后自己卻能夠與其母親各種翻騰,心里面容易產生刺激感?

  這騎士心里如此想著,覺得自己應該是勘破了事情的真相。

  因為,當他將自己帶入到自己主人劉焉的角色中,去暢想這一事情的時候,心里面,居然也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感覺。

  尤其是想起,不久之前,自己還在漢中那里,與張魯稱兄道弟的事情之后,心里面的這種感覺,就變得更為強盛了……

  僅從這點看,漢室宗親出身的劉焉,要比已經被劉成開局誤殺的曹賊,更賊!

  簡直能夠單獨將其列出來,稱之為劉賊了!

  這騎士不說話,管事的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房間之中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都在這里想些什么正經東西……

  “這情況緊急,需要早點告知主人,不能因此而耽擱。

  元芳,你現在這里歇息一會兒,喝口姜湯暖暖身子。

  我前往后宅,將事情稟告給主人知道。”

  這騎士,其實也有些想跟著管事的一起前往后宅的。

  想要過去看看,能不能遇到張魯的母親。

  見識一下,這張魯的母親,到底是一個何等人物。

  居然能夠在如此年紀,還能夠將自己主人,給迷的神魂顛倒的。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沒敢這樣做。

  他的身份在這里放著,與這管事之人不同……

  在元芳的胡思亂想之中,管事的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邁步進入到了雨幕中。

  看著這管事的一路走向后宅,這叫做元芳的騎士,一時間心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后宅之中,一所最大的房屋之內,門窗緊閉著。

  門口侍立著兩個年輕婢女。

  門窗隔絕了人的視線,卻不能隔絕聲音。

  風聲、雨聲之中,有著一些別樣的小調,時不時的會從門窗緊閉的房屋之中透出來。

  這小調并不高明。

  與其余廣大地區的小調,基本相同。

  但,就是這樣一種很是尋常的、幾乎是全球統一的小調,卻似乎是擁有著一些極為神奇的魔力。

  此時下雨,空氣要清涼的多,并不悶熱。

  這兩個侍立在門口的侍女,面色卻極其的紅潤。

  還不時的會小范圍的動動腿,雙腿相互摩擦一下。

  一副被虱子咬到,想動,又不敢大范圍動的難受樣子。

  看的帶著斗笠而來的管事的,都有了動手幫助她們抓虱子,并幫助她們搔搔癢的沖動了。

  當然,這事情他是不敢做的。

  因為,說不定這兩個侍女身上的虱子,就是張魯母親身上的,爬到了自己主人劉焉身上,然后又從劉焉身上,爬到了她們身上……

  “煩請兩位進去通報一聲,告訴主人,就說有緊急事情發生。”

  管事的來到距離兩個侍女五步之外,停下腳步,如此對兩個侍女說道。

  他的聲音,與往日里相比,要大的多。

  “對了!是長安那里的大事!!”

  在兩位侍女,朝著他施禮,然后其中一個準備扣響房門的時候,這管事的,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口大聲如此說道。

  風雨聲中,那隱約從房間之中所傳來的一些小調,在房門還沒有扣響的時候,就隨著管事的這一句話而停止了。

  一言出,而云消雨歇。

  這管事的,能力可謂是非常可以了!

  房門扣響,房間之內有聲音傳出。

  侍女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片刻之后,又從中走了出來。

  “主人有請。”

  侍女對管事的如此說道。

  管事的聞言,整整衣冠,就目不斜視的朝著這座顯得很是香艷、令人忍不住浮想翩翩的房屋而去……

  這棟房子很大,不可能進入就是臥室。

  管事的進去之后,劉焉已經坐在客廳之中了。

  跪坐在那里的劉焉,正在那里端著一個很是精致的杯子喝水。

  有著不少皺紋的臉上,帶著一些不正常的潮紅。

  他臉上與額頭之上的汗水,明顯剛剛被擦拭過。

  但這個時候,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冒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家伙,為何這樣熱……

  “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怎么還牽扯到了長安,牽扯到了天子?”

  坐在這里,看著自己的管事的向自己施禮,容光煥發的劉焉,將手中杯子放下,開口詢問。

  管事的忙開口恭敬道:“元芳從漢中一路疾馳,冒雨而來,說是長安有使者,帶著天子詔書入益州。

  如今天子使者,已經進入西川,最多明天下午,就能夠到達綿竹城……”

  劉焉的面色,顯得不太好看。

  “可曾知道,那天子使者前來益州,所為何事?”

  他出聲詢問。

  管事的道:“聽元芳說,說是天子修建皇宮,營造長安,缺少米糧。

  所以就下了詔書,讓使者帶著,想要主人您調一些米糧出益州,送去長安……

  要…要一百萬石……”

  “啪!!”

  劉焉狠狠的將手中杯子投在地上,摔得粉碎!

  “董卓匹夫,欺人太甚!!”

  他出聲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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