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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九章 益州水師與都督張遼

  “向袁紹這小婢養的求援?

  不可能!

  我袁術可丟不起那個人!

  不就是一個區區劉成嗎?

  讓他來!

  劉成手下有兵有將,我袁術手下便沒有嗎?

  以往諸侯聯合起來討伐董卓之時,是因為有著許多人,出工不出力。

  人數不少,但是匯集起來,人心不齊。

  力氣根本沒有往使。

  許多人都是想著混混就好了。

  各自之間,有著勾心斗角。

  在那種情況之下,自然不可能真的能夠勝過董卓。

  也是因此,才讓那劉成打了一些勝仗。

  似乎一下子,他就變得天下無敵起來了。

  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如今來到了這里,想要對付我袁術,那也需做好被我反打的準備!

  我袁術可不是什么草包。

  打起仗來,并不怵他!

  向袁紹那家伙求援,根本不可能!

  我袁術便是戰死沙場,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今后誰再說這種言語,休怪我袁術翻臉無情!”

  袁術原本聽到使者說劉表那里同意了聯合之后,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聽到使者所帶回來的劉表的勸說之后,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勃然大怒起來。

  他手按著腰間劍柄,整個人看起來,氣勢都顯得有些驚人。

  說翻臉,直接變翻臉了。

  這言語說出來之后,房間之中一時之間為之安靜,氣氛顯得壓抑。

  沒有人再敢說什么話。

  這樣過了一陣之后,袁術這才哼了一聲。

  “好好做事情吧,不要想那么多。

  劉成也是人。

  我們這邊準備好了,一樣能夠將其給滅掉。

  讓其在這里受挫!

  接下來需好好的打。

  這是我們的立國之戰,只要將這一戰給打贏了,那么便能夠徹徹底底的站穩腳跟。

  誰都不敢再小覷我們。

  這對于我等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諸卿,還請一心與朕抗敵!

  擊敗了劉成賊子之后,朕必定不會虧欠了諸卿!”

  在場的眾人聞言,紛紛對著袁術行禮,表示一定會好好打仗。

  但是,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的,這就有些讓人拿捏不準了……

  益州這里。

  巫縣附近的水寨,與之前相比,已經有了極大的區別。

  以往水寨,初步建立,顯得比較簡陋。

  此時和之前相比,完全就是換了一個模樣。

  不僅僅水寨這里,規模擴大了很多,功能也有了區分。

  水寨直接變成了四個。

  而且這水寨修建的還很是雄偉。

  大江之中的戰船這些,也有了大變化。

  多出了很多的艨艟戰艦,在江面上來回的游動。

  大船之上,諸多的水師兵將,在那里持著藤牌,長槍,撓鉤,蕩刀,繩索等,進行來回的訓練。

  相互配合,很是熟稔。

  此時,有著風吹過。

  大江之上,水浪起伏,并不平靜,船只也隨之晃動。

  但是,船上的兵卒,腳下堅定,根本不受此影響。

  縱然船晃動的比較厲害,他們的陣型也不曾亂掉。

  腳下似乎扎根了一般,就這般釘在了船上。

  除了這大型的戰船之外,還有著很多的小型船只,在這里來回穿梭,在水面之上,往來如飛。

  如同飛蝗。

  速度極快,或分,或合,相互之間,配合有度。

  而且水師的數量,也多出來了許多。

  質量也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就是一年多的時間里,張遼還有甘寧二人,在這里所做出來的成就!

  水寨在這里,甘寧站在營寨邊上,看著從大江之中,咬著一把刀子,輕松泅水而來的張遼,眼中露出了很是欣賞的神色。

  或者,可以稱之為敬重。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這位張遼張文遠水軍都督,以前才來到江邊的時候,是一個什么樣子。

  生長在馬邑邊地的他,根本就不會泅水。

  坐船時間長了,還會暈,吐的不省人事。

  可是到了此時,他已經可以在極其晃動的船上,健步如飛。

  而且,還能在這大江大浪之中,帶著我武器來去自如。

  一年多的時間里,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到了此時,你便是說他是地地道道的江邊長大的人,也一樣不會有人懷疑。

  因為此時的他,對于戰船的熟悉,以及對水性的熟悉,甚至于已經超過了很多,生活在水江邊的人。

  甘寧也知道,為了能夠達到如今的這一步,這都督張文遠,到底都付出了多少。

  曾經,最長的一次,直接在船上呆了兩個月!

  期間不曾下過一次船!

  哪怕是吐的一塌糊涂,整個人都病懨懨的,也一樣咬牙堅持。

  為了好好的學習游泳,練習水性。

  有好幾次,差點兒都要被淹死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張遼所喝的江水,甘寧覺得,差不多要有一滿行軍大鍋那么多了!

  面對這些困難,張遼都咬牙堅持了過來。

  做的比許許多多的人都優秀。

  而且,他的優秀,不僅僅只體現在對自己的狠之上,對于兵卒的訓練這些,也一樣如此。

  要求很是嚴苛。

  而且,對于水戰也非常的肯下功夫去研究。

  這是他以往的時候,完全所不熟悉的領域。

  可是到了如今,張遼這個北地人,不論是自身的水性,還是對于水師作戰的調度,以及其余的種種,都已經非常的熟練。

  縱然是甘寧這樣的驕傲之人,也一樣是對張遼心生敬佩。

  同時也在心里面感慨,劉皇叔看人眼光之準。

  想來以往的時候,他將張遼這樣一員,可以直接帶人走陰平小路,翻越摩天嶺,進入益州的悍將,給安排了一個水軍都督的職位,是有許多人笑話的。

  而且,也覺得他將張遼安排在這里,不是看中張遼有多么大的,在水上戰斗的本事。

  而是因為張遼的忠心。

  可是張文遠的表現,卻絕對令人刮目相看。

  這個北地悍將,用他的拼搏,還有所做出來的種種事情,向世人證明了,劉皇叔的眼光沒有半分的錯!

  他張遼張文遠,雖是北地人,但一樣能夠在水中興風作浪!

  誰說北地人就只能騎馬,不能在水中自由橫行了?

  有了張遼這個水軍都督,親身作為示范,拼命訓練。

  手下的這些水師兵卒,也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偷懶。

  也不好說什么怨言。

  畢竟作為水軍都督,而且還是立下那么大的戰功,直接被封侯的張遼張文遠,一個北地出生的人,都能夠如此的拼命。

  盡心盡力的去訓練。

  他們這些人,還有什么理由去偷懶,不好好訓練呢?

  “都督,喝些水。”

  甘寧見到張遼,從江邊上來,就笑著將身邊的水囊丟給張遼。

  水囊里面裝的,是燒開的白開水。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涼了。

  張遼接過,拔開塞子就灌了一氣。

  很是暢快。

  到了此時,喝白開水,已經徹底的養成習慣了。

  尤其是張遼等這些,跟著劉成時間比較長的人。

  而且事實情況,也確實如同劉成之前所說的那般。

  經常喝開水的這些兵卒將領,鬧肚子,得其余奇怪病的次數,確實是遠遠低于在這里生活的普通人家。

  所以到了此時,喝開水推廣的就更多了。

  “都督,咱們的水師,越發的雄壯了。

  今番東出,必定能夠讓天下人震驚。

  殺一個天翻地覆!”

  甘寧望著張遼,笑著如此說道。

  張遼一口氣喝完了一水囊的白開水,笑著摸了一下頭發,

  有著水珠拋灑而下。

  此時的張遼,看上去越發的精悍了。

  只不過整個人,看起來要黑的太多,張口說話之時,牙齒顯得很白。

  他搖搖頭:“且看著吧,最好是能夠名震天下。

  但是就算不能名動天下,最起碼也能夠保證,不給皇叔丟人。

  不拖皇叔的后腿才是。”

  當甘寧聞言笑道:“都督不必如此擔憂,我們的水師已經很厲害了。

  不屬輸于任何的水師。”

  張遼聞言,還是搖了搖頭。

  “一切小心為妙,這些水師訓練的時間確實是不短了,也有成效,有強軍的樣子。

  但是,卻還沒有拉到戰場上,去真正的打過大水仗。

  只不過是以往的時候,剿滅過一些賊人而已。

  荊州那里,我聽說,劉表此人對于水師很是看重。

  而且荊州的原本的時候,便有水師。

  聽說那里的蔡瑁,張允,還有不少人,都特別的擅長率領水師作戰。

  手下兵卒又特別的精悍,

  我們這里,雖然勤加苦練,但是時日畢竟尚。

  又沒有沒有打過大仗,兵卒們,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

  在這種情況之下,遇到荊州水師,還真不一定好能夠將其對付得了。

  一切都要小心應對。

  不能夠太看重對手,讓他嚇到。

  卻也不能看不起對手。

  皇叔說,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這一次的事情,十分重要。

  是皇叔成為漢王之后的第一戰。

  意義非同凡響。

  我們這里,皇叔抱有很大的希望。

  這些時間以來,各種各資源。都在一直朝著這里傾斜。

  皇叔既然給了我們這樣大的信任,我們也領了這個命令。

  那便要好好的去做事情。

  絕對不能夠給皇叔丟人。

  皇叔自從世以來,到現在還未曾一敗。

  失敗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夠發生在我們身上!”

  甘寧聞言點了點頭道:“都督你說的對。

  不過有你的這份心性,這一次咱們順江而下的戰斗,就已經勝了七分了。”

  說罷之后,望著張遼道:“都督就這樣肯定,劉表這人肯定會幫袁術嗎?”

  此時劉表和袁術聯合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里來。

  張遼點點頭:“這是肯定的。

  我們這里順江而下,荊州那里便是首當其沖。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必然會和袁術聯合。

  而且,袁術的諸多地方,和劉表的荊州相連。

  在皇叔打敗了袁術之后,這些地方,就會變成皇叔的。

  如果他不援助的話,那么今后荊州就要和皇叔相連。

  劉表將會寢食難安。

  劉表雖然野心不大,但是到了這種時候,也一定會奮起反擊。

  想要努力的抗爭一把。

  權柄這東西,握在了手中之后,能夠心甘情愿,將其讓出去的,可是不多。

  而且皇叔那里,也傳來了消息。

  同樣是這般意思。

  所以這一次,我們順江而去,其實打的不是袁術,而是劉表。”

  其實這么長時間以來,張遼所訓練的兵卒時候,所進行的假想敵,基本上也都是荊州。

  一直在研究著,如何和荊州之人作戰之類的。

  他明白,皇叔是一個心懷大志之人。

  更不要說如今成為了漢王了。

  既然在此時準備東出,那么目標,就不僅僅只可能是袁術一個而已。

  區區袁術,還值不得皇叔這般大動干戈。

  益州這里的兵馬,根本就不需要調動。

  僅僅只是從武關還有潼關這些地方東出,便能夠直接將袁術給橫推了。

  他們這里一直在訓練水師,其實皇叔的主要目標,是對付荊州以及更東面的江東等地。

  張遼和甘寧二人,在這里說了一會兒,之后忽然有人前來稟報,說是袁術那里有派了人,前來相見。

  聽到這話,張遼和甘寧二人,一時之間都顯得有些驚訝。

  顯然都是沒有想到,袁術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派人來到他們這里。

  對視一眼,而后臉上便不由得都露出來一些笑容出來,

  “袁術這廝,可是有些異想天開啊!

  我覺得,十有八九是前來使壞的。

  或者是想要招降咱們。

  這等逆賊,也有這么多的想法?

  你我這等人物,也就只有皇叔,才能夠讓我能甘心為之驅使。

  為皇叔坐下牛馬走。

  袁術此人,算什么東西?”

  甘寧笑著說道。

  “不若直接便讓人將使者的腦袋砍了,給他送回去好了,也省得他在這里唧唧歪歪,亂生什么事端。”

  張遼想了想之后搖了搖頭。

  “興霸,走吧,閑著也是閑著,與我一起去見見這袁術的使者。

  看看他那里,想要說些什么事情。

  也可以憑此,來了解一些他那邊的虛實。

  然后再做出一些決斷,也不遲。”

  聽到張遼如此說,甘寧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行,如此也可以。

  我二人這便去看看,這袁術的人,能夠放出什么樣的屁!

  是酸的,還是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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