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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大火特火,婦孺皆知

  《人生》在京城連續放了五天,熱度達到了空前,說是萬人空巷是一點不夸張。

  偉大且永沒有劇終的《新聞聯播》都報道了此盛況,不論什么時候《新聞聯播》都是咱們國家最厲害的宣傳平臺。

  現在它的收視率絕對是第一,常年都是以王者的姿態傲視群雄,未遇敵手。

  駱濤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寫的這版會超越路遙版的《人生》,不談時間上的快慢,在文筆上路遙絕對占據上風。

  《山遙路遠》是駱濤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寫作,他敢下筆寫,全都是靠著有模子抄,再加上他自己有點寫作的底子。

  這便大膽的在原著的基礎上略做了改動,把路遙的成名作占為己有。

  流文總體上還是非常流暢,主要是在遣詞造句的表達上略顯羞澀稚嫩。

  要說駱濤比路遙強的地方,那就是他懂得怎么迎合讀者,怎么讓讀者看后能產生共鳴。

  油鹽店的王大爺拿著干凈的抹布,小心擦拭著木臺上那肉眼看不到的灰塵,問店里的來客:“《人生》你們都去看了嗎?”

  “這么火的電影怎么可能沒去,那電影里的女主角,好像是駱家的媳婦?”這人也是如實回答,又順道向王大爺問出自己的問題。

  “嗬!這事兒,你才知道啊。”

  這就是一幅我比你知道的多的表情。

  “怎么說?”

  這人也是好學習,不明白就問,接了這么一句。

  “駱濤那媳婦,人家去年到西陜拍戲的時候,咱這幾條胡同就沒人不知道的。就那濤子還去了呢。……人家媳婦拍了不少好看的戲呢。”

  乍一聽王大爺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說他兒媳婦呢,滿滿的自豪跟高興。

  “是嗎?今兒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才來這邊兒住多少長時間…嘿!我在這兒和你閑聊這個干嘛。還沒說電影好不好看呢。”

  王大爺原本想和這位剛來不久的新鄰居聊這胡同里的事,又想到《人生》這部被報紙和街坊們吹到天花板的電影。

  “好看吶!老王頭兒,我跟你說,就這電影我看了不下三遍,拍的太特么好了。當年我年輕那會……”

  這人實話挺不友好,想想這幾條胡同,敢叫王大爺老王頭兒的一般沒幾人。

  尊敬的叫他一聲王爺兒,平常一點的那也是王大爺或者是王哥。

  這開口就是老王頭兒,還真是少聽。為這王大爺就不愿和這位新街坊接著聊下去了。

  “邊去,你年輕那會誰知你是誰。買不買東西,不買就麻溜兒閃人。”

  這人也是愣,“你看你這人,做生意就不能和氣點,一點都不懂和氣生財。”

  “我不懂!”

  王大爺把手里的抹布就那么輕輕一抖,也是一陣灰。

  “噗!”

  這人連連倒退了幾步,向門外呸了一下,說道:“怪不得你老小子不掙錢,該!”

  王大爺也沒理會他,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個前年才搬過來的住戶,住的是廠里分的公房,嘴特壞,四十來歲,姓丁。

  這兩年他沒少在護國寺西巷以嘴鬧幺蛾子,聽說人送他外號:丁臭嘴。

  名字有叫錯的,綽號沒有起錯的。這話是一點不假。

  “這老王頭忒沒良心,拿臟抹布在咸菜上抖落,……”

  丁臭嘴名如其人,他來到槐樹下就開始對在樹下乘涼的大爺大媽們賣王大爺的不好。

  別人聽著,也沒人當一回事兒。

  “嗯。”

  “知道了。”

  應了他兩句。

  這也都是看在街坊鄰居的面兒上,給了一個最基本的禮貌回應。

  他見大家回應的這么冷淡,就有不稱意。“我說……”

  “您吶回去說,我們這下棋呢,沒時間聽,您吶那邊涼快那邊兒待會。”馮大爺就點不耐煩。

  “嘿!我可都是為你們好,不識好人心。”他憤憤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老同志,有漁夫的《山遙路遠》賣嗎?”年輕人進了店就問柜臺上的老同志。

  “不好意思您嘞!這書本店真沒了。您要是想要明兒個請來早,……不瞞您說,今兒個您是第…我也不知道多少位來問的了。”這老板挺和氣,開書店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涵養。

  “我說老板您怎么就不多備點存貨,現在……咳!明天你確定有這書賣。”這年輕想說些別的,又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能隨便大談黃白之物。

  “您放心,一準有,前提是要交訂金一元……我這兒店還是這價,55元。”

  這句話說出來就十足的商人做派了,八十年代一本書的書價普遍是一兩塊,也不是沒有高價的書籍,比如舶來品價錢就很貴,還需要外匯券才能買。

  “老板,這定價不是四塊嗎?什么時候漲的。”他也不關心那一塊錢的訂金,而是實在關心這多出的一塊多錢。

  “還什么時候漲的,這書的價錢您出去打聽一下,都有八塊的價,沒辦法。要擱兩個月前,您出四塊這書您隨便挑,現在可不行,火著吶!”

  老板也是不國字號店,私人多少要掙錢。

  看這買書的年輕還有點猶豫,又接著道:“您要是嫌貴可以去新華書店去買,那兒便宜,4塊,就不知道您能不能買著。”

  這年輕人也許就是出于喜歡漁夫寫的書,咬咬牙,交了訂金。

  老板也給開了一個他們書店的交易條子。

  待年輕人離去,“這年頭還是當作家好啊,不出門就把錢掙了。”

  “老陳,書你看完了嗎?”

  “沒呢?這么好的書一定要細品,囫圇吞棗有什么意思。”趴在床上的年輕人一點不在意有人搖他的床鋪,催促他學習看書。

  “少放屁,你昨晚上是不是沒看就睡了。”再看那人的臉色,多少有點被人揭開糗事的尷尬。

  “你真t娘的人材,暴殄天物。……”

  這人罵罵咧咧把那本《山遙路遠》搶了過來。

  都以為榮,喜滋滋的看著。

  “蓸!那書是老子買來的,周樹生你個土匪。”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還是看書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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