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白小天沒有打擾還在睡覺的桃蕪,獨自從金輅上下來。
看了眼早早已經在金輅外面轉動的林棄霜,二人相視一笑,莫名間關系卻是進步不少。
昨夜白小天連哄帶騙的解釋了半天之后,才讓桃蕪相信自己是在幫林棄霜吹進了眼睛的沙子。
好在,桃蕪并沒有細想金輅里面為何會有風沙這個問題,讓二人逃過一劫。
不多時,巡游隊伍再次開始行動起來。
只是,這一次的目的地卻是會稽。
而白小天也是在隊伍再次出發之后,才知道下一站的地名。
這就讓他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即可嘆又可悲的英雄人物來。
開國之出,大秦名將王翦“定荊江南地,降越君,置會稽郡。”
這就是會稽這個地名的由來。
此時已經過了三百多載,當初的吳,越之民此時也大都已經接受了這個帝國的建立。
只是,最近這一百多年中,在皇帝不停的征發民夫又是修建什么長城,又是修建什么兵俑,這里的百姓中卻又出現了一些躁動。
而這,也是嬴政之所以將會稽郡作為巡游天下的路線原因之一。
他要親自君臨天下,要讓這個天下所有的躁動不安都暫且安靜下來。
畢竟,時間不等人!
而一切也都確實如他所愿,看著整個會稽郡在自己的巡游之下,所有民眾都安安分分的,他便不再觀察,而是進了帝攆。
白小天自從巡游隊伍進入會稽郡,他便一直在四處張望,希望能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男子。
畢竟,劉季都已經出現過了。
他相信,如果歷史依舊要走回老路的話,那么這場大戲中的另外一個主角此時也應該出來了。
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確定歷史的進程,而后趨避利害而已。
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逆轉天地大勢的能力。
而這也是,他沒有將自己所知的歷史告知皇帝的原因。
只是,整整一天下來他也沒有找到人群中的那個英雄人物。
想想也是,哪里會有二百五在人群里喊什么,彼可取而代之。
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一直到了第二日,巡游的隊伍已經到了會稽郡南部,快走出會稽郡之時,白小天也沒有見到那個卓爾不群的英雄人物。
這讓他忍不住懷疑,或許自己想多了。
歷史的大勢早已經被改變,而劉季的出現,不過是一種巧合罷了。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在他的思考中。
雖然自己口中不在意那個孩子的死活,其實內心中還是牽掛不下。
只是,自從昨夜唐小婉離去,到現在也沒有在露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棄霜看出了他的心情煩躁,于是在白小天準備下去走一走的時候并沒有阻攔,反而拉住了要一起跟著去的桃蕪。
或許,有些事注定要他自己面對。
白小天一個人來回在車隊里尋找唐小婉的身影,按理說以她的身份。
即便是玉輅被林棄霜擊破,也很容易重新獲得一個新的玉輅。
只是現在,他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唐小婉的身影。
“哎,這不是姐夫嗎?聽說昨晚你帶的那個女劍圣好像跟國師大人打架了?”
正當他準備放棄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小天抬頭一看,原來是這次唯一被皇帝帶出來的公子胡亥。
自從林棄霜提醒過他之后,白小天就一直自覺的躲著胡亥,不想與此人沾染上任何關系。
無論歷史會不會重新回到原來的進程,他都不想與這種心思陰沉的笑面虎打交道。
因此,此時聽到胡亥的問話,白小天只是略微一停頓,然后便笑著說道,
“不知公子哪里聽的謠,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他純粹就不理會這家伙口中的姐夫稱呼,對于這種人,最好不要理會,你越理會,他越來勁。
因此,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白小天沒等他開口,便繼續說道,
“公子若是無事,那么請恕在下告辭。”
胡亥坐在屬于自己的玉輅之中,神色微沉,只是隨即便開口笑道,
“既然姐夫還有其他事情,那就請自便吧。”
白小天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直接離去。
而從玉輅中的縫隙中看著白小天離去的背影,胡亥一拍玉輅中的桌子,冷哼一聲,
“趙高,你給我上來,本王有事與你商量。”
白小天快步離開胡亥所在的玉輅,正準備返回自己的金輅之上時,無意間一瞥,卻是看到人群中一個氣勢頗為驚人的青年男子,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進的三軍車陣。
卻見此人大概二十四五上下,雖然是一身簡單穿著,卻難掩其桀驁不馴的氣勢。
而他此時正在與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起,看著路過的皇帝車陣似乎在說著什么。
白小天心中微微一動,他不動聲色的分開人群朝著那群人走去。
悄然來到二人身旁,也沒人注意他。
這種場合,白小天這種富家公子哥多的是。
白小天來到近前,這才發現原來這氣勢不凡的青年男子居然還生有重瞳,這就讓他有些驚訝了。
因為,剛穿越過來之時。他曾經在家中呆著無聊時,翻閱過這個世界的書籍,其中有一本書中有過關于重瞳的記載。
據傳上古人皇之時,曾經有過一位圣人與一位人皇都是生有重瞳。
圣人倉頡是黃帝時代的造字圣人,其戰力深不可測,每一個文字都可助其殺敵。
而那第二位虞舜,更是是禪讓人皇之位的圣人,上古時代的三皇五帝之一。
聽說這位圣人是因為沒有對手,因此在他將包括共工、獾兜、三苗、鯀在內的四兇流放之后,便直接將帝位讓出,從此不知所宗。
不管這些事情是真是假,白小天都對重瞳充滿了好奇。
因此,在見到眼前之人居然生有重瞳之時,他心中瞬間就起了結交的心思。
而正當他靠到近前,準備與此人攀談時,卻聽到這青年男子充滿了自信與桀驁的聲音傳來,
“叔父放心,彼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