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陌子鳴又一次來到了扶桑鬼王棲身的山谷。
上一次,鑒于這家伙的實力超乎相像,草廬居士不得不借用秘法遁走。
這一次有備而來,而且還多了幾個強力幫手,自然是信心滿滿,志在必得。
按計劃,草廬居士先行攜金銀二將馬尚峰、小輝進入山谷叫陣。
一見手下敗將還敢前來騷擾,扶桑鬼王勃然大怒,帶著一眾手下殺氣騰騰走出山洞。
當然,它心里也清楚對手明知不敵還敢前來,必然是有所準備。
于是乎,喝令一眾手下先行出手試探。
同時,也能消耗對手的法力。
但這家伙明顯打錯了如意算盤。
因為,草廬居士是真的有備而來,一開局便擺下了一個八卦銅鏡陣。
此陣威力極大,那些個小妖一陷入陣中頓如入了迷宮一般,壓根連對手都找不到,像只無頭蒼蠅般四下里亂竄。
這下,可就給了小輝與馬尚峰機會,時不時跳出來偷襲一番。
等那些小妖想要反擊時,卻又找不到目標了。
而草廬居士卻穩坐陣中嚴陣以待,明顯是在等著扶桑鬼王出手。
見狀,扶桑鬼王心知計劃落空,仗著實力強橫直接沖入陣中,對草廬居士展開了攻擊。
“呼”
一抬手,一只圓桌大小的巨大鬼爪當頭拍下。
草廬居士雙指并劍,口喝一聲:“疾!”
背上的劍脫鞘飛出,瞬間化出十幾道劍影斬碎了鬼爪。
下一刻,扶桑鬼王突然變身,身形拔高數尺,雙手各執一把扶桑武士刀旋風般沖了過來……
“本將軍來也!”
這時,場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喝,馬尚峰身披金甲,手握長柄大刀威威凜凜現身迎上前去。
他本就是武將,雖識不了幾個大字,但武力值還是比較高的,否則怎能當上將軍?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現在神魂離體,身披法力加持的金甲,又有皇氣加身,實力堪稱爆棚。
“鐺”
一現身便大馬金刀重重斬下,與那扶桑鬼王來了一記硬碰硬。
事實證明,實力還是差了不少,當即連人帶刀震飛數丈開外。
不過,也勉強將那鬼王擊退了幾步。
“妖孽,休得囂張!”
身著銀甲的小輝也跳將出來,手拿一面……鏡子?
“看招!”
小輝大喝一聲……
鏡子一反。
guang一縷光芒射了過來。
別說,這一招還真是有效,鬼王急急抬手遮眼。
“再吃老子一刀!”
馬尚峰一咬牙,身形一飄,竟如鬼魅一般飄了過來,又是一刀重重斬下。
某種意義上講,他現在的形態與鬼魂差不多,皆是魂魄飄移在外。
鬼王倉促之下擋刀一擋……
這下總算吃了點虧,竟被震得一屈膝,差點跪到地上。
不過,這下子也算徹底將那扶桑鬼王給激怒了。
只見它突然化出兩具分身,與本尊一起分頭攻向馬尚峰、小輝以及草廬居士。
這下小輝可吃不消了,一邊大呼救命,一邊奔向師父身邊。
“妖孽休得猖狂,看我電不死你!”
阿威突然跳了出來,雙手各捏一大一小兩個錘狀法器。
此法器,名曰“雷公錘”,一經施展能起到雷閃電鳴之效。
“噼啪”
隨著阿威一敲雷公錘,一道閃電如銀蛇一般閃了過去,電得那扶桑鬼王頭一陣顫抖,頭發冒煙。
“哈哈,怕了吧?看我霹靂火!”
丘處南也亮出身形,手中拿著一個赤色葫蘆,一念法決,葫蘆當即噴出一道火焰,如火蛇一般飛向扶桑鬼王。
要說這師徒二人,雖然修為不怎么樣,但仗著傳真派多年積累的底蘊,各種各樣的法器倒還真不少。
沒等那扶桑鬼王展開反擊,白敏兒與彩依也出現了,雙雙操控飛劍斬向鬼王。
如此一來,那扶桑鬼王頓時落入下風。
畢竟還有草廬居士在,論修為,一眾人中他算是最高的。
眼見著扶桑鬼王節節敗退,小輝激動不已,不停地用鏡子晃著鬼王,激動地大吼大叫:“快,在這里,大家快打!”
一時間,打得鬼王狼狽不堪。
而這時候,陌子鳴卻一直沒有現身。
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份。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扶桑鬼王的一舉一動,據他猜測,這鬼王應該不止這么點本事,戰局多半還會有反轉。
所以,他還是先留著底牌,必要時再來一個王炸。
就算沒用上也不要緊,如若就這樣降了這家伙那就更好不過。
結果,他的預感是對的……
激斗了一陣,扶桑鬼王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怒嘯。
這家伙徹底狂暴了。
終于,開始施展壓箱底的絕活……
“轟”
場中突然響起一聲轟響。
扶桑鬼王仿佛陀螺一般原地旋轉,猶如一根鉆頭般消失于地面之下。
隨之,四周突然涌出一團一團的黑霧……
“小心,這黑霧一定有問題,大家不要調整內息,千萬不要吸入。”
草廬居士大喝了一聲。
“哈哈哈,老家伙,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里,都得死!”
鬼王的聲音飄忽不定,四周八方都在回蕩著,根本無法辨出它的位置。
阿威有些驚慌,連敲了幾下雷公錘,扯著嗓子喝道:“裝神弄鬼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來!”
“哼,小鬼,本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隨著一聲冷哼,阿威面前的黑霧突然一陣涌動,隨之竟然化作鬼王的模樣當頭拍了下來。
好在馬尚峰距離近,反應也不慢,當即大喝一聲揮刀斬去……
“呼”
一斬便將鬼王攔腰斬成兩段。
然而,不容馬尚峰與阿威來得及高興,那影子又一次化作黑霧。
隨之響起了扶桑鬼王譏諷而又得意的聲音:“想傷本王哪有這般容易?現在,本王可謂無形無相,無處不在。
而你們,就像是落入陷阱的獵物,唯有徒勞……”
“區區東瀛忍術,不過就是一些障眼法,有何好得意的?”
沒等那鬼王說完,另有一道嘲弄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正是陌子鳴。
鬼王看清來人,不由怒極而笑:“原來是你小子?哈哈哈,不過一手下敗將,也敢在本王面前囂張?”
論修為與實力,陌子鳴的確比不上扶桑鬼王,否則上次也用不著與草廬居士一起遁走。
但今時不同往日。
這次里有備而來,還有傳真派與微波派從旁協助,有何好懼?
“看你還能笑多久……九叔,動手!”
“好!”
草廬居士應了一聲,抬手捏決:“起!”
之前所布的八面銅鏡升空而起,光芒大作。
隨之,眼前景象大變,明明是晚上,四周還籠罩著重重黑霧。沒曾想,轉瞬間便如同白晝,八面銅鏡猶如八個太陽懸空。
“怎么會這樣?”
扶桑鬼王失聲驚呼。
因為如此一來便破了它壓箱底的術法,身形也再難隱藏,暴露在一眾人的視野中。
“爾等化外蠻夷妖邪,又豈能識得奇門遁甲之偷天換日之能?”
“奇門遁甲?”
看扶桑鬼王震驚且驚懼的神情,應該聽說過奇門遁甲,只是沒有親眼見識過。
或者說,沒有親眼見識如此正宗的奇門遁甲術。
這倒不是陌子鳴一個人的功能,而是與草廬居士聯手之功,針對扶桑鬼王的弱點準備的王炸。
無論扶桑鬼王實力有多強,終究還是個鬼物,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而現在這個陣,卻能起到顛倒黑白,偷天換日之奇效。
“太神奇了……”
阿威看著那耀眼的,如山旭日一般的八面銅鏡,不由驚嘆了一聲。
“哼,臭小子,別光顧著看,動手!”
丘處南卻酸溜溜抬手拍了一下阿威喝斥了一句。
好歹他也是個掌門,風頭卻全被搶走了,難免會有些失落。
“我劈!”
阿威高舉雷公錘連敲了幾下。
不過,這雷公錘在強光之下效果貌似減弱了許多,被那扶桑鬼王躲了開來。
但這只是開胃小菜。
接下來,丘處南、白敏兒、彩依、陌子鳴、草廬居士、馬尚峰、小輝幾乎幾一時間動手。
一時間刀光劍影,風火雷閃,符影漫天。
八面銅鏡的光,本就已經最大程度克制了扶桑鬼王的實力,又哪里經得起一眾高手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沒過多久,便傷痕累累,在火焰中慘叫著,徒勞地掙扎著。
“哈哈哈,讓你狂,讓你鬼,電死你,電死你!”
阿威來勁了,賣力地敲著手中的雷公錘。
這下,阿輝有些眼紅了。
同為金銀二將,左右護法之一,馬尚峰可以拿大刀耍帥,猛地劈扶桑鬼王。
而他呢?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拿著一面銅鏡,時不時照一下……
這壓根兒不過癮啊。
于是便厚著臉皮跑上前去:“阿威阿威,把你的錘子借我耍一耍唄。”
“不借!”
“我把我的鏡子給你耍,你把你的錘子給我耍……”
“不干!”
阿輝眼珠一轉,假意走開,結果卻以迅雷不及盜耳盜鈴之速,扯著阿威的褲帶猛地一拉……
“你娘……”
阿威一失神,下意識伸手去拉褲子,結果便被小輝趁機搶走雷公錘,嘻嘻哈哈猛勁地錘。
結果,只聽到“鐺鐺鐺”的聲音,卻不見雷光出現。
“哈哈哈,傻叉,這要配合法決才行,你以為隨便敲敲的呀?”
阿威哈哈大笑。
一場生死大戰,被這兩個家伙一攪和,頓變得兒戲起來。
好在這時候,扶桑鬼王已然全身焦黑,奄奄一息,最終被草廬居士連續幾張符下去,令其徹底魂飛魄散。
接下來,一行人又進入山洞清巢余孽。
結果發現,此山洞下面竟然有一座地宮,乃是千年前一個大將軍的墓室,結果卻被鬼王占為己有。
地宮里還有十幾個女鬼嚇得縮成一團。
一問方知全都是被扶桑鬼王害死的民女,死后其魂魄被強行留下,被迫成為鬼王的侍妾。
最后,草廬居士作法將這些女鬼全部送入陰司,也好進入輪回。
至此,陌子鳴的第一個任務也就算是順利達成了。
接下來,便輪到第二個任務怪:魔姬。
按照之前的約定,這一次,草廬居士將與丘處南等人同行,協助消滅魔姬。
三日后。
陌子鳴、草廬真人、白敏兒、丘處南一行人在傳真派匯聚一堂,商議對付魔姬的對策。
按照白敏兒的意思,必須要讓廖震盡快與彩依圓房,以消除彩依潛在的魔性,要不然后果難料。
但,草廬居士在聽了前因后果之后,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既然那廖震乃是應劫而生,又有金身護體,那就不宜過早破身。
一旦破了身,說不定他就很難再覺醒前世的力量……”
這一點,陌子鳴也深以為然,附和道:“沒錯,我認為不如等到廖震覺醒前世的力量之后,再讓他做選擇,也免得以后發生一些不可預料之事。
包括彩依也是一樣,她和廖震目前都蒙在鼓里。
要么提前告之他們真相,要么,一切順其自然……”
聽到此番話,白敏兒一臉為難道:“可是,師父說過,彩依一旦覺醒了魔性,便會被魔姬所控。
到時候,不僅會與我們作對,那魔姬也將變得更難對付。”
草廬居士不由道:“白掌門,貧道有一法子,或許可以令壞事變好事。”
“哦?什么法子?”丘處南好奇地問。
“我們一起聯手擺下法壇,替彩依渡化魔氣。一旦成功,她體內潛在的魔氣會轉變為她的修為,令之修為大漲。
如此一來,不僅解除了一大威脅,而且還多了一大助力。”
一聽此話,白敏兒不由搖頭苦笑:“此法子我師父也曾想過,但風險太大。
要么施術之人被魔氣反噬,要么彩依的魔性提前觸發,成功的機率……恐怕不足一成。”
草廬居士笑了笑:“沒錯,但有一點或許你師父沒有想到,那就是廖震。
廖震乃是當年的蓮生轉世,只要讓他一起進入法陣,哪怕最終沒有成功渡化魔氣,也不會出現你們所擔心的后果。”
這么一說,陌子鳴不由眼神一亮:“對啊,彩依與廖震之間有著一種密不可分的微妙聯系,有廖震在,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白敏兒沉吟了一會,終于同意了這個建議。
畢竟,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但白敏兒同時也提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實情告之廖震與彩依師妹,說不定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嗯,反正早晚都要對面對,提前告訴他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丘處南點了點頭,認為此事可行。
于是,白敏兒喚來了彩依,丘處南也喚來了廖震,給他倆講起了前因后果。
不出所料,彩依得知了自己真實的身世之后,完全不敢接受,不敢相信。
畢竟她從小在微波派長大,從小便隨著師父、師姐努力修煉,誓要蕩盡天下妖魔、
結果,她自己居然就是個魔女?
相對來說,廖震的表現倒還稍好一點,但同樣也是一臉呆癡……
他從小一心向道,結果前世竟然是個佛門高僧?
“小子,你知足吧,如今你可算得上是佛道雙修,未來不可限量。”
丘處南似乎猜到了廖震的心思,上前拍了拍廖震的肩說了一句。
這么一說,廖震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然后又眼神復雜地瞟向彩依……
經過白敏兒一番苦心勸慰之后,彩依的心情終于稍稍平復了一些。
隨之,主動提出盡快化解她體內潛在的魔氣,如若出現什么差池,便……殺了她,以免釀成后患。
“彩依……”
聽到彩依主動這么說,白敏兒眼圈一紅,忍不住將師妹摟到懷中。
“師姐,你們盡管放心出手,如若成功,你們都是彩依的恩人。
如若失敗……彩依就算死了,也不會怨恨任何人。”
“彩依……”
廖震也心情復雜地走上前來。
之前,彩依對廖震依然心存怨念,不過現在她已經知道了真相,自然不會再責怪廖震,反而心有愧疚。
“廖震,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
“傻瓜,說什么對不起?”廖震柔柔地牽過彩依的手:“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魔姬的陰謀。
如今,我們一定要打起精神,徹底將之消滅,這樣才結這五百年來的恩恩怨怨。”
“嗯!”
彩依重重點頭。
接下來,草廬居士與白敏兒、丘處南商議了一番,最終集各家所長,擺下了一個法陣。
陌子鳴全程參與,從中也獲益匪淺。
畢竟江湖各派,各有所長,總有一些是值得學習或是參考的。
接下來,便讓彩依與廖震一起進入法陣,由草廬居士主導,白敏兒、丘處南、陌子鳴三人協助,開始替彩依渡化體內的魔氣。
這種渡化,其實相當于是一種凈化也或稱之為轉化。
一旦成功,彩依將因禍得福,修為大漲。
施法期間,彩依潛在的魔性果然被觸發,差點化身魔女。
好在有廖震在法陣中,體內的金光自動釋放,將彩依籠罩其中,總算是有驚無險令她安定下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天一夜,終于成功渡化了彩依體內的魔氣。
這也令得一眾人對付魔姬的信心大增。
但奇怪的是,按理說彩依體內的魔氣被清除,魔姬應該有所感應,有所行動才是。
偏偏,卻一直沒有現身。
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覺事有蹊蹺。
難不成,這魔女在暗中策劃更大的陰謀?
這日上午時分,有兩個百姓突然來到傳真派,說是鎮子里最近鬧鬼,央求傳真派出手幫幫一眾鄉親,消滅害人的惡鬼。
“你們怎么知道是鬧鬼?”阿威問道。
“這已經連續三晚有人遇害,尸首就那樣扔到鎮子外面。”
“一共死了五個人,其中有三個是外鄉的,有兩個是本鎮的鄉親,大晚上起來上茅房,結果便不見人回。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變成死尸,人躺在鎮子外面的田地里,心被掏走了……”
“這也不一定是鬧鬼啊,說不定是江洋大盜,你們應該去報官。”
一聽此話,其中一個百姓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遞給阿威:“道長,這是我們大家伙兒湊的錢,還望道長不要嫌棄。”
阿威心里一喜,接到手里掂了掂,然后一本正經道:“我傳真派一向以降妖除魔為己任,你們放心回去,我們跟著就派人來捉鬼。”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兩個百姓驚喜不已,拜謝而去。
二人一離開,阿威迫不及待打開錢袋看了看,大半是銅板,也有一點碎銀子,估摸著能有幾兩銀子。
雖不算多,蒼蠅也是肉……
正準備去找人,陌子鳴剛好走了出來。
阿威當即上得前去,嬉皮笑臉道:“周兄,走,下山請你喝酒。”
“怎么?發財了?”
陌子鳴微笑著瞟向錢袋。
“發啥財喲,這不,剛有兩個百姓來說山下鎮子里鬧鬼,要不咱倆去看看?”
“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不久后,阿威換了身衣服與陌子鳴一起下山而去。
走到場口時,發現一對男女坐在地上,女的不停抹淚,男的眼角淤青,看樣子像是被人打的。
附近有幾個人零零散散圍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陌子鳴下意識傾聽了一番,方知這是一對夫妻,在街上打尖被人敲竹杠了,而且敲的有點狠,連那婦人的首飾都強行搶了去。
男的理論了幾句,結果挨了一拳。
這也令得陌子鳴憶起前世的時候,有一次他與朋友一起去某知名海濱城游玩。
到了那里,自然要看大海,吃海鮮。
結果,在一景點附近的海鮮餐廳被狠宰了……
而且手段極其惡劣,比如偷換當面稱好的大龍蝦,海膽沒膽還非說什么肉少汁多……
關鍵結帳的時候竟然還拿出一份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菜單,價格生生貴了幾倍。
按之前點的最多不超過兩千塊,結帳時神奇地變成七千多,帶假惺惺說什么打個折扣,收六千……
朋友剛理論幾句,便有幾個紋身壯漢不知打哪里走了出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雖說最后找了相關部門,找對方退了多收的錢,但過程卻相當鬧心。
這類人,已經不是什么奸商了,而是典型的黑商。
于是,陌子鳴不由自主走上前去詢問了一番,隨之安慰夫妻二人,說一定幫他們討還一個公道……
三郎倒不是蹭熱度,而是有過類似的經歷,故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