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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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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閩南,江頭鎮。

  這是陌子鳴選擇的第一站。

  此鎮緊臨大海,又有山地環繞,乃是個典型的山高皇帝遠的地方。

  根據奏報,近日里江頭鎮一帶海盜活動頻繁,不僅劫掠出海打魚的漁民,甚至還入鎮搶劫民財民女,百姓苦不堪言。

  故而,梅嶺縣官府申請朝廷調兵前往鎮壓,以保一方平安。

  表面上看,這樣的訴求合情合理。

  畢竟地方駐軍有限,而海盜卻居無定所,神出鬼沒,只能采取大規模圍剿方式。

  但,對于朝廷來說,調動大軍可不是一件小事。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而且圍剿海盜還得調動戰船。

  這一來一去得消耗人力物力與庫銀?

  所以,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朝廷撥下一筆銀子,讓地方官府自行在當地招募兵丁對付海盜。

  這,或許就是對方想要的結果。

  正因如此,陌子鳴方才選擇這里為第一站。

  當然,也可以順路回家將娘子接上,就當一起外出游玩一番。

  此次,陌子鳴扮成一個商人,白素貞也稍稍變化了一番,扮作伙計。

  入鎮不遠,夫妻倆走進街邊一間酒館,想先行打聽一下消息。

  沒料酒館里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一個三十余歲的婦人坐在柜臺邊發呆,看樣子應該是酒館的老板娘。

  “喲,二位客官請坐。”

  一見有客人進門,老板娘頓時精神一振,微笑著迎上前來。

  既然都進來了,陌子鳴也只好坐了下來:“老板娘,來壺酒,再隨意來兩盤下酒菜。”

  “好的,馬上就來。”

  老板娘轉過身走向后堂,沒過多久便將酒菜端了出來。

  “二位客官打遠方來的吧?”

  老板娘一邊擺菜,一邊順口問道。

  “對,鄙人本想過來做點生意,但卻聽人說你們這里在鬧海盜?還鬧出不少人命?”

  一聽此話,老板娘臉色一變,正想開口。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絡腮胡,手中拎著一個酒葫蘆。

  剛進門便扯著嗓子咋咋呼呼:“阿容,快來給老子打壺酒。”

  “來了”阿容應了一聲,隨之沖著陌子鳴二人道:“二位客官慢慢喝著,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說完,轉身走向柜臺。

  絡腮胡跟了上去,突然伸出咸豬手在后面抓了一把……

  “啊”

  阿容驚叫一聲,下意識抬手捂住,并一臉羞惱地側過身:“三哥你做什么呀?沒見有客人呀?”

  “哈哈哈,那關老子何事?”

  絡腮胡反倒來了勁,一把摟緊阿容的腰,一張嘴還直往前湊。

  阿容極力地躲著,掙扎著:“三哥,別這樣……”

  “裝什么裝?你是不是認為現在傍上了溜子就敢甩老子的臉色?”

  “三哥,你說哪里話?你和溜子都是爺,我哪里惹得起?”

  “狗x的溜子,以前不過就是老子手下的一條狗,如今攀上了高枝,連老子的女人都敢動了。

  阿容,你等著瞧,看老子早晚非弄死他不可。”

  “三哥,有客人在。”

  “用不著你提醒,老子早看見了……行了,趕緊給老子打酒。”

  阿容沒有吭聲,接過酒葫蘆灌酒。

  這時,絡腮胡卻轉身走了過來。

  走到桌邊,大大咧咧將一只腿踩到板凳上,盯著陌子鳴問:“兄弟打哪里來?”

  “江南。”

  “來這里做生意?”

  “沒錯。”

  “別怪我沒提醒你,要在這里做生意就要先拜碼頭。”

  陌子鳴笑了笑:“請問,在哪里拜?”

  絡腮胡得意地笑了笑:“算你識相,這樣,我現在還有事,明日上午你還到這里來,咱們慢慢談。”

  “一定一定。”

  陌子鳴裝作一副配合的樣子。

  等到這家伙拿著酒一離開,阿容猶豫了一會,終于走了過來,小聲道:“我勸二位客官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別指望在這里做什么生意。”

  “哦?這是為何?”

  “別多問了,總之聽我的沒錯。”

  這時,白素貞不由笑了知道:“看樣子你和剛才那人挺熟的,怎么還向著我們說話?”

  “你們不聽就算了,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

  說完,阿容轉身欲走。

  “等等,老板娘,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只不過,我們堂堂正正做生意,他們總不會膽大妄為,謀財害命吧?”

  “我只能告訴你們,江頭鎮不是一般的地方,這里的水遠比你們想像的深。趁早,趕緊離開吧。”

  這時,陌子鳴下意識與白素貞對視了一眼。

  白素貞心神領會,沖著老板娘微笑道:“老板娘,你且坐下來,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非常時期,自然要動用非常手段。

  果然,阿容乖乖坐了下來,開始一五一十講起這江頭鎮的隱密之事。

  真的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這江頭鎮,乃至于整個梅嶺縣,簡直就是個匪窩。

  縣令、縣丞、主薄三個縣衙主要官員,竟然全都是捐官,而且還與當地的山賊、土匪、海盜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陌子鳴忍不住問。

  “郭三和溜子皆是他們的狗腿子,自然知曉這些事。”

  “郭三是誰?”

  “就是之前買酒的那個男人。”

  “你和他倆到底是什么關系?”

  “能是什么關系?我一個寡婦,他們倆是惡霸,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就當被鬼壓了……”

  言語間,透出萬分無奈。

  又詢問了幾句之后,白素貞收回法術。

  阿容一下清醒過來,揉了揉額頭,驚疑不定道:“我……我剛才對你們說什么了?”

  “沒什么。”

  陌子鳴笑了笑。

  “哦,那二位客官慢慢喝……”

  等她一走,白素貞便用神識與陌子鳴交流起來。

  “相公,下一步怎么辦?”

  “我想阿容說的應該是真的,那就簡單了,咱們可以引蛇出洞!”

  白素貞:“嗯?”

  “嗯,娘子,我的意思是說用計將對方引出來,讓他們自露馬腳。”

  “可是事情鬧開了,會不會引起其它地方的注意?”

  “放心吧,他們的動作絕對不可能快過我們。就算有所懷疑,那也得先通知幕后的主子。

  一來二去,咱們的事情也早都辦好了。”

  “那倒也是。”

  白素貞笑著點了點頭。

  于是,陌子鳴沖著阿容抬了抬手:“老板娘,你過來一下。”

  阿容快步走了過來:“不管客官有何吩咐?”

  “來,這十兩銀子你拿著。”

  “啊?客官,這……你不會……”

  阿容的臉色不由變得怪異起來。

  明顯,她想歪了,以為陌子鳴對她有啥想法,不然無親無故的給她十兩銀子干嘛?

  “你別胡思亂想,給你銀子,是讓你去辦一件事。”

  “原來是這樣……”阿容訕訕地笑了笑,隨之急急問:“不知你們想讓我辦什么事?”

  “你去找那郭三或是溜子告密,就說我們是朝廷密探。”

  阿容大吃一驚:“啊?這是為何?”

  “你不用多問,就說你無意中看到我腰間有個令牌,上面有個探字。”

  朝廷密探的確有這樣的腰牌,普通人或許不太清楚,但官府的人一定知道。

  陌子鳴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大的膽。

  當然,假如對方不上當的話,他還有預案,大不了就是潛入縣衙尋找雙方來往的密信。

  聽到陌子鳴交待了一番,阿容面有難色。

  “難道你們真的是朝廷密探?”

  “阿容,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問,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你們初來乍到,可能不太清楚他們的勢力有多大,我是擔心你們吃虧。”

  “放心吧,既然我們是故意引他們出來,自然是有所準備,你只管去告密就是了。”

  阿容遲疑了一會兒,終于應了下來。

  接下來,陌子鳴又叮囑了一番,這才與白素貞一起起身離開,前往客棧等著對方上鉤。

  之后,阿容便按計劃跑去找溜子“告密”。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

  溜子大吃一驚。

  “當然看清楚了,而且他倆還裝模作樣向我打聽鬧海盜的事。”

  “這么說來,還真有這個可能……對了,他倆去什么地方了?”

  “說是去客棧。”

  “不行,我得馬上去一趟縣城……”

  溜子匆匆而去。

  當晚,月黑風高。

  “走水了!”

  “走水了,大家快離開客房……”

  走水,意為失火,這是人們為了避諱火字,而水克火,故而失火時人們往往喊成走水,期望能夠盡快將火撲滅。

  吼聲一起,沉睡中的客人紛紛醒來,一個個嚇得趕緊往外跑。

  陌子鳴與白素貞同睡在一間客房內,一聽這吼聲,夫妻二人不由相視一笑:該來的,總是會來。

  走出房門一看,外面濃煙滾滾,人跑馬嘶,一片混亂。

  “相公,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房頂上有人,院中也有他們的人混在客人中。”

  “這不正好么?走,咱們到客棧外面,將他們的人全部引到一起。”

  黑暗中,兩道人影緊緊盯著陌子鳴二人的身影。

  “大哥,這二人要是真是朝廷密探,會不會把事情鬧大?”

  “廢話,他們真要是密探,等把咱們的底細查出來,麻煩更大。”

  “大哥說的是。”

  “記住,等他們一下樓趁著混亂動手……”

  過了一會……

  “不好,他們好像察覺了……快,通知兄弟們,追!”

  另一邊,陌子鳴夫妻倆一下樓便徑自往客棧外面走,而且越走越快。

  如此一來,也令得對方想趁混亂殺人滅口的計劃落空。

  沒辦法,也只能原形畢露,窮追不舍。

  跑到空曠之處,陌子鳴停了下來,瞟向一眾追上前來的人。

  其中一人他認識,正是那郭三。

  “諸位這是什么意思?想護送我二人去縣衙?”

  陌子鳴一臉揶揄地問。

  “兄弟們,別跟他們廢話,上!”

  對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更不愿詢問陌子鳴二人的身份,當即兇神惡煞圍了上來。

  只可惜,他們哪里會猜到,就算他們人多勢眾又如何?不過螳臂擋車罷了。

  沒過多久便一個個躺在地上痛楚地翻滾著。

  “娘子,你將他們弄到一邊去,為夫現在去調兵,將這些人秘密押解京城。”

  “嗯,你去吧。”

  陌子鳴當然不會傻的跑去調梅嶺的駐軍,而是連夜來到鄰縣一處駐軍營地。

  一番暗自搜尋之后,陌子鳴悄然走進一處大營。

  床上,一個男子睡的正熟。

  陌子鳴抬手布了一道禁制,隨之將之拍醒。

  “誰?”

  “你是這里的巡檢?”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

  話沒說完,眼睛一下瞪得溜圓。

  因為,陌子鳴取出了御賜金牌。

  那巡檢一見金牌,頓嚇得一頭冷汗,趕緊翻身下床,單膝跪下:“卑……卑職蘇長富,不知大人駕到,還望恕罪。”

  雖然他不認識陌子鳴,也不知陌子鳴的身份,但能擁有御賜金牌的人,又豈是等閑之輩?

  總之,不是他一個小小九品武品惹的起的。

  “好了,你起來。”

  “多謝大人!”

  “蘇長富是吧?本官現在送你一個大好前途,如你辦妥了這件事,本官保你連升三級。”

  這倒不是陌子鳴說大話,縣一級的巡檢乃是九品,也就是最低品階的官員。

  連升三級,也不過就是跨過從八品,八品,升至從七品。

  一聽此話,蘇長富激動再次單膝跪下,連聲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你聽好了,一會你秘密帶人去梅嶺江頭鎮,那里有十二個朝廷重犯,你要親自帶隊將其押解京城交予刑部。

  如此事辦妥,本官一定大力舉薦,讓你連升三級,甚至是留在京城述職。”

  一聽此話,蘇長富神情更加激動。

  畢竟,他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小巡檢能夠有機會到京城述職,那可真的是一步登天啊。

  只是,如若只是在本地調動兵馬他倒是可以作主,跨境的話就必須得上峰的指令才行。

  所以臉色不免有些為難道:“不知大人可有上峰的調兵公文?”

  “沒有公文。”

  “這……大人,要是沒有公文的話卑職可不敢調兵離開本縣,否則就是違反軍令,那是要殺頭的。”

  “這個本官知道,但本官有這個……”

  說話間,陌子鳴緩緩取出一把刀:“此乃天子御賜金刀,可先斬后奏!”

  蘇長富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長富,本官現在命你調兵前往梅嶺縣江頭鎮押解一干重犯進京,如敢違令,當場處斬!”

  “卑職遵令!”

  執此金刀者,相當于是欽差大臣,蘇長富又豈敢抗命?

  再說,此事關乎著他的前程,他求之不得。

  “好了,本官現在可以告訴你,這些重犯乃是梅嶺縣一些與官府勾結的大盜。

  正是因為如此,本官才沒有令梅嶺的官兵押解。”

  “原來如此!”

  蘇長富恍然大悟。

  “記住,此行一定要低調,越少人知道越好,以防對方派人半路截殺。”

  “卑職謹遵大人之命。”

  “對了,這里還有封信,如若半路上有什么困難,你可以拿著這封信找當地官府協助解決。”

  “多謝大人!卑職一定不負大人重托!”

  “很好,你速速去調人,記著,一定要低調,保密,還有一點就是動作要快。”

  “遵令!”

  次日午后,陌子鳴與白素貞又出現在數百里開外的一處山村。

  據報,此地有數千畝良田被大水沖毀,上千戶人流離失所……

  正常情況下,一般這樣的奏報都會全力隱瞞,說數千畝良田受災,那恐怕就是兩三萬畝。

  但這次卻一反常態,不僅不瞞,反倒十倍夸大。

  經陌子鳴實地考察,受災的田地僅有數百畝,有三個村子的村民受到影響,大約有一百多戶人受災較為嚴重。

  最重要的是,經過陌子鳴與白素貞細細溯源,發現這所謂的洪災,分明就是人為。

  是有人故意趁暴雨故意扒開緹壩,導致河水順著缺口漫出來形成洪災。

  還有所謂的旱災、蟲災,都是夸大其詞,乃至于無中生有。

  在外轉悠了一大圈,搜集了不少證據之后,陌子鳴返回京城向永平帝細細稟述。

  雖說永平帝早就心有所猜,但親耳聽到陌子鳴一樁樁一件件講起那些個地方官欺下瞞上的事例,不由氣得猛拍龍案:

  “這次,朕一定要大開殺戒,以儆效尤!”

  “皇上息怒,該殺的肯定要殺,不過最重要的是,陛下一定要趁著這次機會掌握主動權。

  另外,還有一件事臣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陛下。”

  “哦?愛卿所言何事?”

  “陛下是否還在每日服用長壽丹?”

  永樂帝疑惑地點了點頭:“對啊。”

  “陛下,請恕臣直言,其實這長壽丹的作用與壯陽藥類似……

  臣不是說藥效,只是舉個例子,相信陛下應該可以理解臣的意思。”

  永平帝愣了愣,仔細品味了一下陌子鳴的話,不由臉色一變:“愛卿,你的意思是說,此丹短期有效,長期服用有損身體?”

  “陛下英明!其實第一次見到陛下,臣便看出此丹的作用,只是……只是此丹乃六皇子所贈,臣怕陛下誤會。”

  聞言,永平帝不由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陛下,臣知道這么說已經犯了君臣大忌,有挑撥陛下與皇子關系的疑惑。

  但事關重大,臣不得不說。

  其實在會試之前,臣真的只是想考個功名,這樣對修煉也有一定的好處,畢竟有皇氣加持。

  但在發現皇上的異狀之后,臣改變了主意,決定入朝為官。

  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機會與皇上細述這件事,才能機會阻止一場驚天陰謀。”

  “驚天陰謀?陌愛卿,你……你到底還知道一些什么秘密?”

  雖然永平帝分外震驚,也不一定全信了陌子鳴所說的話。

  但,哪怕有一絲可能,他也不敢去冒那個險。

  “最初,臣對六皇子獻丹的行為只是持懷疑的態度。

  或許他并不知情,只是千方百計為了討陛下的歡心呢?

  但現在,臣已經了解了不少內幕,臣可以肯定,六皇子并非不知情,而是故意的。”

  “不可能,不可能,陌愛卿,你一定弄錯了,你一定弄錯了……”

  這要換作其他臣子,永平帝說不定一沖動,喚人拖出斬了。

  倒不是說什么父子情深,自古皇家哪來的親情?為了奪謫、爭皇位,父子、親兄弟轉眼間便可以反目成仇,殺得血流成河。

  永平帝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實,畢竟,六皇子從小到大還是蠻孝順的,經常入宮給他請安。

  “陛下,臣也希望弄錯了。但,事情恐怕比陛下想的還要嚴重。”

  永平帝愣了愣:“什么?還有更嚴重的?”

  “沒錯,這次的事件就是一個例子。陛下心里應該很清楚,朝中有一股暗流,幾乎能與皇權抗衡。”

  “這……陌愛卿,莫非……莫非你指的是高太公?”

  “有些事,臣現在講了恐怕陛下也有些難以接受,或者說難以相信。

  不如這樣,陛下可以先做個測試……”

  永平帝皺了皺眉:“什么樣的測試?”

  “等到六皇子再次入宮請安時,陛下可以不經意提到長壽丹,假意說最近沒有服用。

  按照人之常情,假如六皇子的確不知情,只是單純的盡孝心,那么他只是會表現些一些失望與關切。

  反之,表現必然會有些反常……

  這一點,相信陛下可以辨識的出來。”

  聽到此番話,永平帝久久無語。

  “也罷,等下次六皇兒來,朕便試上一試。”

  “陛下,無論結果如何,陛下一定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嗯,朕明白愛卿的意思……”

  接下來,君臣二人又密議了一番,陌子鳴方才告退而去。

  次日早朝,又有大臣走出隊列稟報,不是災情,就是訴苦,要么就是要錢……

  永平帝卻一反常態,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不喜,反倒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聽的格外認真。

  如此一來,卻讓一眾大臣心里有些不安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按理,皇上不是應該愁眉苦臉的么?

  “各位愛卿還要什么要奏報的?不急,時間有的是,大家可以多想一想,還有什么要上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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