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殺了一個張邦威,不管手下這幫人心里還有什么小心思,最起碼表面上都十分老實。
而上次被寧城殺了一大批的幫眾也在陳道的安排下漸漸填滿,整個二舵的秩序都跟以前一樣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而寧城則每天窩在小院中苦練著迅雷劍法,可是收效卻是甚微,三天下來每天練到筋疲力盡,熟練度也才僅僅提升了1%。
而系統任務留下的時間也在慢慢減少,寧城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鐵劍幫從三十年前創幫之始堂主之位便只發生過一次變動,那便是十年前鐵劍幫巨鯊幫全面開戰,前任永嘉堂堂主戰死,才輪到現在的崔縱擔任永嘉堂堂主。
舵主之位變更雖然也不是很頻繁,但多少總有那么幾次。
可堂主之位在鐵劍幫已經算的上是最頂層的話事人了,想要輕易變動根本不可能,就算寧城故技重施再去殺了王空北,堂主之位也絕不會落到他的手上。
“講到底,還是鐵劍幫的格局太小了啊,只能慢慢謀劃了。”
寧城嘆了口氣。
忽然。
自言自語的寧城想到了什么。
“鐵劍幫現在只有四坊之地,所以只有四個堂主,不過聽說猛虎門手下九個坊市,每個坊市都有一個分堂的堂主,如果我替鐵劍幫從其他幫派中奪下一坊之地,那鐵劍幫會不會重新再建立一個新堂口?”
一想到這,寧城便覺得計劃可行,這是完成系統任務的唯一辦法了。
“既然鐵劍幫的格局不大,那我便幫他打開一個新的格局。”
就在寧城謀劃著怎么去奪得其他幫派一個坊市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院落外傳了進來。
“寧舵主!我是陳老大的手下,有急事求見!”
寧城收回思緒,對著門外回復了一聲:“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二十多歲的的年輕人直接沖了進來。
“寧舵主,屬下是陳老大前兩天招進幫的,我叫徐武。”
寧城點了點頭,淡淡詢問道:“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最近興寧坊的賭場關門修繕,陳老大便去了永嘉坊的永嘉賭場,不過卻被永嘉堂三舵舵主給扣了下來,他讓我回來通知你一聲,讓你過去領人…”
“永嘉堂?陳道為什么會被扣下?”
“陳老大手氣好,在永嘉賭坊贏了一百多兩銀子,賭場老板卻說陳老大他出千,陳老大便在賭場鬧了起來,隨后賭場老板便叫來了永嘉堂的人,領頭的便是他們的三舵舵主于先福。”
聽完徐武的話,寧城示意知道便朝他吩咐道:“去舵里叫王林帶人去永嘉賭坊等著我。”
聽到寧城的吩咐,徐武立馬便往堂口跑去。
“永嘉堂?崔縱的地盤。”
從當日的鐵劍幫高層議事當中,不難看出著崔縱是跟吳有龍一個派系的,自己惡了吳有龍,自然便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而通過簡短的了解,而事情又發生在他崔縱的地盤,不得不讓寧城多想。
作為鐵劍幫的老人,王林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不多時,便將自己手下的二十多人全部聚集了起來,等待寧城的指令。
等到寧城來到二舵堂口的時候,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
寧城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眾人前頭的王林,并沒有說什么,一揮手示意眾人跟上,便向著永嘉坊進發。
潯陽城在籍人口六十萬,在整個滄州塞北道雖然算不上什么頂尖大城,但也算得上中等的城鎮了,每個坊市都被官府劃分的整齊有序大小一致。
但坊市的繁華并不能從大小就可以決定,有些坊市離居民區更近,那坊市的繁榮度便會強上不上,永嘉坊便能稱得上是一個繁華的坊市,至少比起興寧坊會強上不少。
永嘉賭坊,以永嘉坊的名字命名,就可以看出這個賭場的氣量了,整個永嘉坊都只有這么一個賭坊,不僅如此,就連周圍幾個坊市都沒有這么大的一個賭坊,所以大部分賭徒都會鉆進這永嘉賭坊,幾乎是一天到晚都是爆滿,可想而知這永嘉賭坊是有多么撈金。
當王林掀開賭坊的帆布,一大幫人涌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坐滿了人,一眾賭鬼看見寧城帶著一大幫人走進來,原本喧嘩吵鬧的賭坊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一個面色蠟黃,身著錦繡緞袍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個賭坊小廝走了過來。
“敢問是不是寧舵主?”
蠟黃臉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寧城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并沒有回復。
“在下永嘉賭坊的老板徐友仁,是于舵主叫我在這里等您的。”
得知了寧城的身份,賭坊老板徐友仁再次開口向他說道。
寧城淡淡開口:“帶我去見于先福。”
徐友仁右手虛引,便在前面帶起路來,寧城一行人則跟在他的身后。
在徐友仁的帶領下,寧城一幫人來到一個比較寬闊的房間,說起來比較寬闊,但幾十人涌進來之后也頓時擁擠起來。
寧城剛剛進入房間,一個身形消瘦,臉頰骨極其突出的男人朝著他熱情的打著招呼:“看樣子你就是寧舵主吧?
果然不愧是咱們鐵劍幫最年輕的舵主,果然儀表不凡!”
沒有猜錯的話,說話的人應該就是永嘉坊三舵舵主于先福了。
寧城沒有想跟他客套的意思,直接淡淡開口道:“于舵主客氣了,不知道我的手下陳道犯了什么事,需要你親自出馬才能擺平?”
本來還一臉笑意的于先福聽完寧城的話直接一頓,沒想到這寧城這么不客氣,便直接開口道:“那就讓徐老板跟你說說吧。”
說完便眼神朝著徐友仁一示意。
站在一旁的徐友仁馬上站出來,朝著寧城一臉恭敬的開口:“回寧舵主的話,本來寧舵主的手下能來我永嘉賭坊找樂子本來是我的榮幸,可是這寧舵主的手下,不講規矩,當眾出千被我們賭坊的賭師給抓到了,若是他按照我們賭坊的規矩,把贏了的錢還回去,以后永世不進入我永嘉賭場的大門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他卻大鬧賭場,還打傷了我們賭場兩個人,不得已之下我只得找來了于舵主替我主持公道。”
徐友仁的話剛說完,跟隨寧城一起來的徐武頓時大聲反駁道:“他胡說!我跟陳老大一起來的,他賭錢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陳老大根本沒出千!”
本來在一旁撥弄著上唇幾根胡須的于先福頓時嗤笑一聲朝著寧城嘲諷道:“寧舵主倒是御下有方。”
寧城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徐武,沒有對他說什么,而是朝著身邊的王林吩咐道:“讓他們先出去。”
說罷,王林便將跟進的二十多人全部叫出了房間。
寧城沒有跟他們多說,只是淡淡朝著徐友仁問道:“陳道人呢?”
徐友仁的眼光看向了于先福,在于先福的示意下徐友仁跟旁邊的小廝說了句什么,過了一會,幾名小廝便抬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陳道來到寧城的面前。
此時的陳道哪里還有前兩天意氣風發的樣子,渾身布滿斑駁的血跡,猥瑣手下的臉龐整整腫了一圈,被人抬進來后放在而來寧城的面前,當陳道看見眼前的寧城的時候,努力睜開臃腫的雙眼,虛弱的叫了一聲老大。
看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陳道,寧城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微微的瞇了瞇眼,輕聲的朝著徐友仁問道:“誰干的?”
明明寧城并沒有什么發火的跡象,可站在寧城身前的徐友仁卻背后一涼,有些結巴的回著話。
“寧舵主,是你的手下不守規矩還打傷了人,我們不得已才只能這樣的…”
寧城看著他的眼睛,再次重復道:“我沒問你這些,我只是問你誰干的?”
在寧城的逼問下,徐友仁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于先福。
于先福立馬站出來替著徐友仁說話。
“我說寧舵主,這事可是你這手下不守規矩在先的。”
“不守規矩自然有我寧城來教,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事是誰干的。”
于先福被寧城頂的語氣一凝,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朝著徐友仁再次示意了一番。
徐友仁只得緩緩開口道:“是我們賭場的幾個打手。”
得到徐友仁的回復,寧城朝著身旁的王林吩咐道:“跟著徐老板,去把那幾個人提出來,打斷四肢,丟到亂葬崗去。”
還沒等王林回復,于先福便立馬開就道:“寧舵主你這么做可是壞了規矩!這事可是你的手下先挑的事!”
作為徐友仁背后的靠山,他這個時候必須要說話了。
“規矩?你的規矩還是我的規矩?我手下的人,我可以打可以殺,但是外人一根手指都不能碰!這就是我寧城的規矩!”
寧城腳步朝前一逼,語氣冷若寒冰。
“怎么了?聾了?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這句話是朝著身后還一動未動王林說的。
聽到寧城的話,王林瞬間有了底氣,走到徐友仁的身前,開口道:“徐老板,請吧!”
想要上前阻攔的于先福被寧城直接攔了下來,無奈之下,徐友仁只得無奈帶著王林走出去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寧城和于先福跟他的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