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秀、韓東洙、金秀俊三人齊刷刷地從沙發上起身走進會長辦公室里站著。
“會長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嗎?”
三人中的金秀俊問。
“你們三個誰現在去一趟全羅道,替我查清楚是誰在背后搞鬼想要收取我們五星建筑會社的保護費。”
周文海的話一出口,金秀俊和柳宗秀不約而同地看向韓東洙。
“會長,我是光州人,就由我去吧。”
韓東洙站出來說。
“好,東洙吶,你現在就出發吧。”
“是。”
韓東洙向周文海鞠了個躬,接著他與柳宗秀和金秀俊擊了擊掌后轉身而去。
首爾市新村 下午周文海來到他的母校,位于新村的延世大學,他本次返回延世大學的目的是為了與校方商談五星集團在延世大學的招聘工作。
“會長大人,這位是延世大學的現任校長金用學校長。”
進入延世大學的接待室后,人事部的羅部長為周文海介紹道。
“金校長您好,我是2010年入學的延世大學經營學系學生周文海。”
周文海將自己的入學年份說出來,金用學十分開心地笑了笑。
“周會長,您可真是年輕有為,是我們延世大學后輩大學生的楷模呀。”
金用學不吝其詞地夸贊道。
“不是的,我一直都很感謝學校的教授們對我的教育,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的今天。”
現在的周文海說出這些話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絲毫不會猶豫,更不會感到羞恥。
“和其他校友比起來,周會長您的經歷可謂是比他們都要豐富得多啊,我聽說您是白手起家,這更加難能可貴。”
金用學不斷地夸獎周文海,除了想讓其與學校簽訂人才招聘合同外,他還想讓對方給學校捐獻點資金。
“金校長您過獎了。”
“沒有,我一點也沒夸贊,無論是愛茉莉太平洋集團的徐慶培會長,還是LG集團的具本茂會長,他們都是財閥的繼承者,而您和他們不一樣,您才是我們學校絕大部分學生所應該學習的對象。”
周文海聽完后覺得金用學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他甚至到此時才知道徐慶培和具本茂都是自己的大學前輩。
他謙虛的笑道:“金校長,謝謝您的夸贊。”
“周會長,我們去參觀一下學校吧?”
金用學提議道。
“是,金校長,正好我也很久沒有看過當初的教學樓了。”
金用學請周文海與自己并肩走在前面,羅部長等人和副校長以及其他院系的院長跟在他們的身后,當他們走在校園里時,不時有學生和老師向他們問好。
“這位就是五星集團的周文海會長嗎?他真人真的好年輕,而且很帥氣。”
“是啊,我聽說在讀書時他很不起眼,沒想到現在卻這么成功。”
“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有女學生經過他們身邊時忍不住竊竊私語道。
“周會長,這里的建筑物您應該都很清楚吧?”
金用學覺得不用自己多做介紹對方也清楚學校的建筑,畢竟周文海在這里讀了四年的書。
“是,我很清楚。”
“我們學校什么都好,就是對不起很大一部分勤工儉學的學生,他們如此優秀卻還要為學費和生活費操心,他們根本沒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來。”
路過學校的食堂時,金用學看著在食堂里幫忙的一些學生說。
“可惜我們學校的經費不多,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把獎學金發放到更多的有著大好前途的學生們的手中,讓他們能夠專心讀書。”
周文海偷偷翻了個白眼,媽的,想要錢就直說。
“金校長,我也是延大人,我理應為母校做出一番自己的貢獻”周文海笑呵呵地說,“這樣吧,金校長,我先為學校捐贈50億,往后情況允許的話,我會繼續向學校捐贈的。”
“是,謝謝周會長,我感受到了您對我們延世大學的一片真情。”
目的達成,金用學笑瞇瞇地用手抬了抬眼鏡說。
就在大家逛到學校操場上時,周文海看見操場中間站著一群人,并且從四周開始有人群向他們聚攏。
“那里發生什么事了?”
見此情況,金用學不太滿意地問身邊的副校長。
“校長先生,我馬上去看看。”
周文海隔著拉遠依稀看見有人手中舉著寫有中文的橫幅,在好奇心的指使下,他決定跟著一起去看看。
走進人群后,他看見橫幅上用中文繁體字寫著:“拒絕沈淪,唯有抗爭。”
七八名看起來像是越南人的年輕男女高舉橫幅,其他學生在一旁圍觀。
“我們要自由民主,不要獨裁統治。”
一名露出齙牙、皮膚黝黑的女學生用蹩腳的韓語高聲喊道。
“金校長,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周文海一知半解地問。
“哦,沒什么,他們應該是從HK來的留學生,他們只是在表達自己的立場,我們延世大學一向對于學生們的言論沒有嚴格的要求。”
金用學滿不在乎地說。
“是嗎,好的,那我們走吧。”
周文海大概明白過來,這群人是GD份子。
正當他們要轉身離開時,圍觀而來的人群中有人與他們爭吵起來,他們雙方說的是粵語,由于語速太快,周文海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內容。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
眼見雙方爭吵得越演越烈,金用學出面制止了雙方。
“走狗,撲街啦你。”
舉著橫幅的一個男人吼道。
“我就系撐大陸,點樣?”
站在他們對面的男人不甘示弱地回吼道。
“樸院長,快點將人群疏散。”
金用學不耐煩地說。
樸院長上前去對著與拉橫幅的人爭吵起來的年輕人吼道:“這里是延世大學,不是你能爭論的地方,不要在這里給我惹是生非。”
“教授,是他們先開始的。”
年輕人頗為委屈地說。
“他們只是在這里宣傳自己的立場,你沒有權力干涉,知道嗎?”
“教授,我也是在宣傳我自己的立場。”
“這里是韓國,不是大陸,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在學校里宣傳你的大陸立場。”
最后人群被樸院長強行給疏散開來。
“秀俊吶,你去跟著那個人。”
周文海悄悄對金秀俊吩咐道。
“會長,您說的是誰啊?”
金秀俊沒聽明白周文海讓他跟蹤誰。
“就是剛剛和拉橫幅的人爭吵的那個年輕人。”
周文海用手指了指背身而去的那個撐大陸的年輕后生仔。
“是,我馬上去。”
金秀俊跟了上去。
金用學不好意思地說道:“學校里的學生有分歧而爭論起來,是很平常的事。”
“是,不過他們剛剛好像談論的是政治吧?我個人覺得年輕人應該以學業為重,而不應該談論政治。”
周文海笑吟吟地說,從他臉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是,周會長您說的很對,所以說您才能成功,而不是他們。”
金用學跟著笑道。
“不過,經過剛剛的事,突然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不希望我的員工在會社里或者在公共場所談論他們的政治立場,所以我在招聘時會尤為注重這一點。”
“是,周會長您這么做是應該的。”
金用學沒有多想地附和道。
“所以說,金校長,您之前說的為更多的延世大學學生爭取到獎學金的事,我覺得我們應該得新考慮一下了。”
周文海臉上依舊是笑容滿臉,可心里卻不懷好意。
“耶?周會長,請問這是為什么?”
金用學沒想到周文海竟然會出爾反爾。
“我想的是萬一金校長您將我捐贈的錢發給了這些大談政治的學生手中,那豈不是違背了我的初衷嗎?所以我覺得我還得再認真考慮一下。”
“這……”周文海的話讓金用學無可反駁,“好吧,周會長,我希望您能再認真考慮一下,下來以后我也會好好給學生們講清楚,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
“那就再好不過了。”
金用學送周文海到露天停車場,金秀俊沒有返回來,他只得先坐進凱雷德的車里,而奧迪A8則被留在延世大學的露天停車場上。
“金校長,那我就先走了。”
周文海搖下車窗說。
“是,周會長您慢走。”
金用學目送周文海離開后,他對手下的其他人大發雷霆道:“你們下去以后一定要讓各院系的教授對學生們強調,不要再在校園里談論政治,知道嗎?”
“是。”
出了延世大學的校門,周文海沒有走多遠,他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
“喂,秀俊吶,那個年輕人找到了嗎?”
他給金秀俊打去電話問。
“是,會長大人,我找到他了。”
“我和宗秀在延世大學附近的2號咖啡廳,你開車帶他過來吧,就說五星集團的周文海會長想見他一面。”
“是,會長,我馬上過來。”
十幾分鐘后,金秀俊帶著那個年輕人走進2號咖啡廳。
“這位就是我們五星集團的周文海會長大人。”
金秀俊向年輕人介紹道,這時,周文海才得以看清年輕人的長相。
年輕人的身高在175cm左右,身材瘦弱,戴著黑框眼鏡,頭發染成黃色,雙手都戴有銀戒指,兩只耳朵上還戴著耳釘,如果不是自己剛才聽到了他的一番話,周文海會認為他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您就是周會長?”
男人的韓語水平比起剛剛那群拉橫幅的人來說算是很標準的了。
“你認識我?”
“是,我看過您在啟明大學的演講視頻,您在我們年輕人的心中地位很高,我們大部分年輕人都以您為榜樣。”
沒想到這小子一來就猛夸自己一番,周文海臉上瞬間樂開了花。
“你是HK人?”
“不是,我是華國HK人,我祖籍是華國GZ人。”
哈哈哈……
聽完他的話,周文海大笑起來,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
“那你會說普通話嗎?”
周文海用華語問。
“會,我從小是在華國浦京長大的,12歲以后才回的HK。”
對方用一口流利的老浦京話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浩楠。”
哈哈哈……
周文海繼續大笑著說,“你就是銅鑼灣的扛把子?”
“不是,我是楠木的楠,他那是南方的南。”
陳浩楠笑嘻嘻地解釋道。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剛剛懟那些GD份子讓我很過癮,我很看好你,所以才讓人請你過來。”
周文海不茍言笑地說。
“謝謝周會長您看得起我,那幫廢青,要是在浦京,我他媽早干他們了。”
想到那幫GD份子,陳浩楠怒氣騰騰地說。
“好,有脾氣,是條漢子”周文海夸贊道,“我看好你,你過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周文海在陳浩楠耳邊耳語一番后又打趣道:“浩楠哥,怎么樣?你敢嗎?”
“敢,只要有周會長您支持我,我就敢。”
“好,等我好好計劃一下,到時候再通知你。”
“好的。”
周文海和陳浩楠互留了電話號碼。
首爾市中區 新羅酒店,李富真、周文海和具光謨三人齊聚在位于新羅酒店23層的羅宴韓定食餐廳,今晚他們將會敲定會社之間交叉持股的方案。
為了能夠更加清醒地思考問題,他們三人都沒有人主動提出喝酒的事情,餐桌上一道道韓國傳統美食與西方美食相結合的菜肴被端上來。
“這個是今天凌晨五點剛從海上打撈上來的比目魚。”
李富真將生魚片轉到周文海的面前說。
“是。”
周文海夾了一片生魚片塞入嘴中,“好吃”他笑著回應李富真。
“具常務,您也嘗嘗吧。”
“是。”
在正式開始討論之前,沒有喝酒的三人先吃了一點食物墊墊肚子。
“具常務,今天我回了一趟延世大學,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具會長和徐慶培會長也是延世大學畢業的。”
周文海笑著說。
“我一直都以為周會長您知道,原來您……哈哈。”
具光謨也笑了起來,“對了,李社長您也是延世大學畢業的吧?”
“是,我是90年進入延世大學的。”
李富真回答完具光謨的問題后她又問道:“周會長您今天去延世大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