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周一,數學課。
有些發福的中年女性胖老師,在講堂上七嘴八舌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一開始就沒有認真聽課的灰崎祥吾,已經聽不懂、跟不上胖老師的邏輯了。
無聊的轉頭,看著窗外無人的操場和孤獨的旗幟,這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調子出現在了灰崎祥吾腦子中。
靈光一閃,灰崎祥吾提起筆,開始記錄自己腦子里不斷竄出來的回憶。
筆走龍蛇般的在一個空本子上寫寫畫畫,那熟悉的文字和熟悉的氣息,如煙霧般從空本子上飄了起來。
“…操場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師地粉筆…還在拼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游戲的童年…”
“…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么還沒經過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畫…心里初戀的童年…山里面有沒有住著神仙…多少的日子里總是…一個人面對著天空發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
寫完記憶里的歌詞,灰崎祥吾抬手伸了一個懶腰,右手卻碰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靚麗女孩。
灰崎祥吾一愣,轉眼看去,見是清水憐愛,立馬順手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表情溫柔清澈。
剛剛從回憶中撤出自己的灰崎祥吾,這一刻變得如此的和煦,沒有半分平時的猥瑣囂張氣質。
旁邊的清水憐愛被眼前的灰崎祥吾震懾心神兩秒,回過神后聲音溫柔如水,卻又有些寒風隱現。
“祥吾君,隔壁班的女孩是誰啊?”
“啊!啥?什么意思?”
“…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么還沒經過我的窗前…”
額~灰崎祥吾一瞬間立馬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醋酸味,灑然一笑解釋道。
“以前聽到的一首民謠,歌詞而已!”
“祥吾君,這是你寫的民謠歌曲嗎?”
“……”
這一刻,灰崎祥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點點頭,不敢開口承認。
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對著羅大佑老師說著:老師,我穿越了,借用一下,我會替你發揚光大的。
下午,放學后。
灰崎祥吾和清水憐愛并排著走進籃球館,開始了工藤一郎教練安排的訓練項目,然后進行了一場隊內對抗賽。
灰崎祥吾和鈴蘭之鴉一起跳起,灰崎祥吾先一步抓到籃球,輕輕一拋把籃球送入了球網。
籃球入網,對抗賽結束的哨聲也響起。
跟著幾個隊友一起聊著剛剛那場對抗賽中‘誰表現最好’‘誰進的球很漂亮’,一隊人相互吹噓著回到更衣室。
走出籃球館的時候,妹子清水憐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清水醬,今天就不去練劍了吧!”
“不去了,明天是文化祭,需要準備一下節目。”
“節目?明天你有節目嗎?”
“嗯,鋼琴獨奏。”
灰崎祥吾打眼瞧著自己身邊的妹子,沒發現啊,眼前的妹子還是個文藝少女。
“祥吾君,上午那首民謠你能唱給我聽聽嗎?”
“真想聽?”
“嗯!”
看著眼前目光灼灼的女孩,灰崎祥吾內心也有些想試一試,于是抿了抿口水。
很快,一副公鴨嗓(夸張)的聲音響起。
“…操場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師地粉筆…還在拼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游戲的童年…”
剛剛開始還有些生澀,慢慢的聲音變得有些圓潤幽遠起來,這份幽遠來自另一個時空,熟悉又孤單。
灰崎祥吾把女孩送上車后,在女孩盈盈一笑中揮手告別。
背著籃球和挎包的灰崎祥吾,望了望提前亮起的霓虹燈,看了看天邊的暗紅火燒云,沿著馬路往自己家的方向慢慢遠去。
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美食,灰崎祥吾放下籃球和挎包就開始了狼吞虎咽。
“謝謝,母親,我要開動了!”
“吃吧,祥吾君!”
飯后遛coco,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灰崎祥吾的一個小習慣,牽著小狗來到公園,公園里人群涌動。
夜晚八點過的公園,一大群一大群的老人在這里散步,也有些年輕人在公園里夜跑,好不熱鬧。
看著有些喧囂的公園,灰崎祥吾皺了一下眉頭后,牽著coco朝公園的籃球場走去,那里人應該會少很多。
公園籃球場,人確實少了很多,但也不少,很多年輕人組成了野隊在打3V3對抗賽,旁邊也稀稀疏疏的圍了一圈老人在觀戰。
灰崎祥吾轉了一圈,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去,把自己的視線落在了球場上,而小狗coco也乖巧的蹲坐在灰崎祥吾身邊。
球場上,打籃球的一伙人,水平都是一般般,沒有多少技術可言,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他們很會利用自己強壯地身體優勢,強打不如他們的人。
而這個時候,灰崎祥吾的不遠處,一個中年長發男性對著打籃球的人群吐槽了一句。
“一群莽夫!”
灰崎祥吾有些不明覺厲,掉頭看了過去,而那個中年男人也發現了灰崎祥吾在看自己。
于是那個中年男人幾步移了過來,坐在灰崎祥吾身邊,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別不信,他們就是一群莽夫,他們要經常這么玩,手指、手腕、腳踝一定會受到損傷的,他們又沒有專業運動員的優質待遇,沒有隊醫給他們舒緩,驅除后遺癥。”
“時間一長,等老了,這些人一個個都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當灰崎祥吾聽到那句‘腰酸背痛腿抽筋’時,差點笑了出來:大哥,你是來打小廣告的嗎?
灰崎祥吾沒有接著那個搭話,而是詢問了一句。
“大哥,怎么稱呼?”
“三井二郎,我家就在這附近,離你家應該不遠,我經常看到你在公園鍛煉身體的。老實說,你這身體,不簡單吶。”
聞言的灰崎祥吾,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自稱三井二郎的男人。
“不簡單?”
“對,不簡單,我可是專業的骨科醫生,我的專業水準,在東京起碼是前三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