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崎祥吾的搖頭,讓納什雙眼一凝,神情再次嚴肅了幾分。
VorpalSwords的發球權,赤司征十郎帶球到半場以后,并沒有繼續把籃球傳入禁區,而是把籃球傳給了青峰大輝。
青峰大輝接球后,被灰崎祥吾逼迫著再次做了一個極限難度的無定式投籃。
籃球入網,灰崎祥吾把視線從籃球上移到了赤司征十郎身上,剛剛赤司征十郎沒有傳球進內線,應該是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事情正如灰崎祥吾所料,赤司征十郎確實是意識到了這個狀態的紫原敦有些不對勁,但在赤司征十郎想要出口叫醒紫原敦的時候,紫原敦已經再一次從赤司征十郎身邊跑過回防了。
赤司征十郎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得跟著跑位回防。
納什的心很冷,他看到了VorpalSwords此刻的弱點所在,也看到了紫原敦的狀態不穩定,所以納什把籃球繼續傳入了內線禁區。
“哐當!”
賈森·錫伯再一次暴扣紫原敦,好在這一次賈森·錫伯是掛在球框上的,并沒有繼續擠壓紫原敦。
但是,局勢是掌握在納什手里的。接下的進攻,納什不斷的把籃球傳入內線禁區,讓賈森·錫伯和紫原敦不斷發生碰撞。
一連好幾次以后,灰崎祥吾預料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砰!”
“咔嚓!”
紫原敦摔落在地上,接著在場的球員都聽到了‘咔嚓’一聲響后,紫原敦再也站不起來了。
紫原敦摔落在地上,也沒有自己爬起來,而是半躺著一動一動。
此刻,紫原敦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清明,他已經從獸性里退了出來。
紫原敦半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神情間落寞無比。
“我只能走到這里了嗎?”
“好不甘心啊!”
“我的身體到這里就不行了嗎?”
“看來,我還需要繼續訓練啊!”
“我還需要努力!!”
紫原敦的自言自語沒有人聽到,因為很多人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意外給驚呆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灰崎祥吾、赤司征十郎、青峰大輝,青峰大輝和灰崎祥吾一人駕著一只手,把紫原敦扶了起來。
“讓我來吧!”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響起,灰崎祥吾苦笑了一下后,把位置讓了出來,讓青峰大輝和赤司征十郎扶著紫原敦下場了。
這個時候納什走到灰崎祥吾身邊,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
“他是你朋友?”
納什的問題讓灰崎祥吾一愣,接著苦笑著說道。
“除了那個雙眉毛、紅頭發的,其他幾個人曾經都是我的隊友。”
好吧,這下子發呆的變成了納什,納什此刻的內心一片凌亂,他看看VorpalSwords眾人,又看看灰崎祥吾的背影,尷尬的笑了笑。
笑完后,納什收起了尷尬的笑容,若有所思看了看灰崎祥吾,小聲嘀咕了一句。
“真有意思!!”
因為紫原敦的受傷,比賽再次暫停。
灰崎祥吾跟著隊友回到了休息區,就在灰崎祥吾苦思發呆的時候,肩膀上忽然重重的被人拍了一巴掌,讓灰崎祥吾吃痛不已。
灰崎祥吾抬頭看了看拍自己肩膀的高大身影,頓時心情就不好了。
“這一巴掌算我還你的!”
拍灰崎祥吾肩膀的是賈森·錫伯,賈森·錫伯這個人性格單純一根筋,容易暴躁,容易上火,但總體上說來也是一個憨憨。
因為生活環境養成的習性,讓賈森·錫伯在面對自己不熟悉的外人時,都是一副兇狠的模樣,其實賈森·錫伯就是一個很好騙的大個子憨貨。
灰崎祥吾去過美國,去過美國黑人區,知道那里的環境,知道無論是內心還是表面,你看上去都必須要強大,才不會被人欺負。
而賈森·錫伯就是在用表面上的兇狠來偽裝自己,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性,這一點在納什身上都隱約可以看見。
只是納什很聰明,很早就懂得了收斂,懂得隱藏自己,懂得收放自己,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納什曾經和灰崎祥吾聊天,納什說他和他的隊友們經歷了太多苦難,他再也不想去面對過往。
相比起Jabberwock,VorpalSwords成員在心性上就要簡單的多,他們大多都是沒有什么經歷,沒有進入社會那鍋大雜燴侵染的熊孩子。
無論是青峰大輝,還是赤司征十郎,都只不過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罷了。
話說回來,這群人都還處在成長期,這些他們遲早都會面對的,灰崎祥吾亦然如此。
灰崎祥吾抬頭,看著因為這一節比賽暴扣而爽翻天的賈森·錫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停留在了空中。
賈森·錫伯見此,也伸出了自己手掌,和灰崎祥吾對拍了一下。
“打得不錯!!”
“哈哈哈!!那是……內線禁區我是最強的!”
賈森·錫伯笑了,灰崎祥吾也笑了,一旁的納什也笑了,看戲的其他隊友也笑了。
有時候吧,名叫男性的生物,就是這么簡單,上一秒還在相互打死打活,下一秒就已經把酒言歡了。
Jabberwock的球隊氣氛還不錯,灰崎祥吾和賈森·錫伯的矛盾轉眼煙消云散,但VorpalSwords的隊內氣氛就有些不好說了。
“這一切都是那個灰崎祥吾搞的鬼!”
“對!要不是他用出赤司的偽zone領域幫助那個大個子,紫原也不會受傷。”
對話的是,若松孝輔和日向順平,這兩人對話間就把責任推到了灰崎祥吾身上。
椅子上的相田麗子忽然扭頭大聲對著這兩個球隊替補吼道。
“不要把我們自己的無能歸結到別人身上,難道我們自己弱小,就要要求我們的對手也弱小嗎?”
“難道我們軟弱,就要讓我們的對手也軟弱嗎?”
相田麗子的發飆,把若松孝輔和日向順平給唬住了。這讓若松孝輔和日向順平尷尬不已,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個時候,身邊的高尾和成忽然開口說道。
“我也贊成麗子助理的看法,我覺得那個灰崎祥吾什么都沒做錯,反而是做了他應該做的。”
“高尾,你是哪邊的?”
“高尾,你這個叛徒……”
相田麗子看了看被高尾和成緩解的氣氛,心里也是有些后悔,剛剛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了。
先是因為黃瀨涼太的下場,現在又是因為紫原敦的受傷,能說說話的桃井五月、黑子哲也等人也去了醫務室,相田麗子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
這一場比賽,不僅僅跟奇跡時代有關,還跟自己的父親有關,關系到自己父親的名聲,也關系到他們家的經濟問題。
Jabberwock能留在日本再繼續一場比賽,不僅僅舉辦方出了不少錢財,相田麗子的父親相田景虎也出了不少血。
相田麗子此時的內心很憋屈,無處發泄。
但比賽還未結束,VorpalSwords的幾個球員,已經從醫務室走出,陸續出現在了籃球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