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選擇？”涂山雅雅猛然抬起頭，眼中重新恢復明亮。
“如果，苦情樹能改變它的規則呢？”
“改變苦情樹的規則？”
涂山雅雅口中輕聲默念，隨后也是苦澀一笑，緩緩搖了搖頭。
“沒有那么容易，對于苦情樹我再了解不過了，雖然它是我們涂山情力的源頭，可它本身卻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只懂得按照某種規則生存。想要改變它的規則，又談何容易？”
自涂山雅雅降生以來，她被灌輸的使命便是維護苦情樹的規則，對于她們涂山狐妖而言，苦情樹的規則便是一切。
即便她是狐妖之王，力量冠絕天下，可一旦違反苦情樹的規則，她還是會受到苦情樹的反噬，修為也會因此嚴重受損。
所以，從某些意義上講，涂山雅雅根本就不可能反抗的了苦情樹，又何談去改變苦情樹？
“有人成功過，不是嗎？”
“你是說，翠玉鳴鑾和楊蔑？”
東方明點了點頭。
“當年，她們兩個的續緣本該以失敗收尾，可最終翠玉鳴鑾卻以自己本體金晨曦作為法寶，強行啟動了轉世續緣，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們確實是改變了苦情樹的規則，不是嗎？”
涂山雅雅微微一怔，眼中目光閃動，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們看著辦吧，這件事我并不打算插手，處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有言在先，那棵樹的一切我都不會出手干預，所以，我幫不了你們。”
三少爺攤了攤手，該說的他也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言盡于此，剩下的也只能看東方明的了。
“謝了，猴子。”
三少爺微微一怔，隨后也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這家伙……，算了，走了。”
話音剛落，他也是直接化作了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就走了？還真挺干脆。”
身后，東方月初一邊拍著自己頭上的泥土，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上前來。
從小被涂山雅雅打到大，要是沒這點抗揍能力，他東方月初怎么可能活的到追到他的妖仙姐姐的那一天？
“剛才他說的話，你聽見了？”
東方月初的身體一頓，臉上悠閑地表情逐漸消失。
“嗯，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東方明拖了拖下巴，先是沉思了一會兒，隨后也是開口道：“我打算，先去和苦情樹談一談。”
“和苦情樹談？我在涂山這么多年，還從沒見過苦情樹說話的，你想怎么談？”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唄。”
“要是苦情樹不同意呢？”
東方明看了眼臉上不斷浮現出掙扎之色的涂山雅雅，沒有說話。
東方月初沒有繼續問下去，眼看著氣氛逐漸沉默下去，他也是突然自嘲一笑。
“真沒想到，五百年前鳳棲為此甚至不惜反出涂山，五百年后我們居然要做和她一樣的事情，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呢？”
涂山雅雅看了看東方月初，面色變得更加復雜了起來。
東方明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諷刺？我倒不這么覺得，我這一生，只做我認為對的事情，至于這件事在他人眼里究竟是好是壞，那與我又有什么關系？我只需要知道，我并不會因此而后悔。”
東方月初哈哈一笑。
“也是，你就是這個性子，行吧，反正之前我也說過接下來跟著你干了，你隨意c，我只管躺平就是。”
東方明微微一笑，突然轉頭，輕輕的將自己的額頭點在涂山雅雅冰冰涼的額頭上。
“好了，雅雅，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再相信我一次吧。”
四目相對，這一次涂山雅雅并沒有因為嬌羞而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反而是深情的直視著東方明的眼睛，嘴上嫣然一笑。
“嗯。”
古人云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看著涂山雅雅那絕美的容顏，鬼使神差之下，東方明也是突然將俯下身子，嘴唇印在了涂山雅雅精美的嘴唇上。
“唔！”
涂山雅雅先是被嚇了一跳，不過隨后也并沒有反抗，反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很配合的雙手環繞上東方明的脖頸，任由他肆意妄為。
一旁，看著眼前這兩個家伙簡直是把他當空氣的行為，東方月初也是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切，你們就使勁秀吧，我一點也酸，呸，不酸！”
東方月初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最后也是索性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良久，涂山，苦情樹下。
隨著一道白光閃過，東方明三人也是從圈外返回。
“啊，熟悉的涂山，時隔多年，我終于又親身踏上了這片土地。”東方月初激動的喊道。
對他來說，涂山就是他的第二個家，五百年沒有回家，他這么激動倒也能夠理解。
在腳接觸地面的一瞬，涂山雅雅原本略微發白的臉色也是終于恢復正常。
剛才在乘坐傳送法陣的過程當中，涂山雅雅整個人完全都是掛在了他身上，這讓東方明的自尊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喂，我說你們這坐我的傳送法陣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這么害怕嗎？”東方明有些無語的放開涂山雅雅。
東方明一說到傳送法陣，涂山雅雅腦海中便又瞬間回憶起和東方月初一起的那次，臉色瞬間重新變白，胃里瞬間翻江倒海。
“咳咳，那個，這不是很長時間沒坐了嗎？”
東方月初有些尷尬的拍了拍東方明的肩膀，比不過歸比不過，但讓他當著東方明的面親口承認，那避不可能好吧。
東方明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東方月初，他總感覺這家伙有事情瞞著他。
“混蛋……”
涂山雅雅恨恨的瞪了眼東方月初，手中拳頭緊握，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架勢。
東方月初悻悻的縮了縮腦袋，很顯然，他又想起剛才被涂山雅雅直接摁進地里的畫面了。
“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三人身后響起，東方明轉頭看去，一襲綠衣的涂山容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