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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馮倫在城西,崔禮在城東

  韓謙沒動,躺在床上望著屋頂。

  林縱橫說對了,勾大炮和洛神在一起,韓謙有些拿捏不準了,是誰幫助勾大炮逃出濱海市的,又是誰把他弄回來的,洛神有前科,難道說昨天晚上她去野齋閣就開始布置這件事情了?

  勾大炮在魏天成的隊伍中,魏天成認識勾大炮這件事情他承認過。

  現在怎么辦?

  去晚會?那就有可能中了圈套,韓謙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柳笙舞打了一個電話,小舞這孩子接電話很有禮貌,輕聲道。

  “韓謙?你找我。”

  “嗯,小舞啊,最近在京城好不好啊,有沒有人欺負你啊,有人欺負你就和哥說,哥幫你揍他,我和你哥之間是我們倆的事兒,我對你還是有所虧欠滴。”

  “那你就把葉芝還給我。”

  “和你說個事兒,我剛才收到消息勾大炮在野齋閣,想報仇么?和你哥說這個事兒。”

  “知道了,記你個人情,來京城我招待你。”

  小舞這孩子是真的挺好,韓謙在內心承認,當然這也可能是柳笙歌交代他的,不要張揚,不要跋扈,做柳家的那個乖孩子,囂張跋扈自然有他這個壞孩子出頭。

  就柳笙歌這個小心眼兒的玩意,他能放過勾大炮對他弟弟產生威脅?

  柳笙歌接到了柳笙舞的電話,只是告訴柳笙舞他知道了,掛了電話之后柳笙歌卻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端著紅酒杯,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皺眉沉思。

  他在半個小時收到了一個消息,勾大炮會出現在野齋閣,他的目標就是洛神,那只王八告訴柳笙歌,一切事情結束后,勾大炮會交給他,是生是死沒人會在乎,這個人從世界消失也沒有人會去尋找。

  當時柳笙歌問了林縱橫。

  “韓謙怎么辦?”

  林縱橫故作神秘,笑著回道。

  “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做先鋒軍,現在殺不殺洛神不是他說的算的了。”

  下午兩點鐘,衙門口兒的競標會正式開始,領導人上前講話,牛國棟,程錦,李金海,羅善德這幾個韓謙能叫出名字來的領導們坐在第一排,他們的后面是各自部門的秘書成員,負責記錄會議上的事情,在后面則是市里市外的企業家們。

  財大氣粗的暴發戶,精明算計的資本家。

  在這里,林孟德算是元老級人物了,他的左手邊是洛神,右手邊是魏天成,燕青青和溫暖坐在一起,吳青絲屬于特邀嘉賓,涂驍坐在溫暖身后的位置,低聲交代身邊的關大狗。

  “彪子,帶著人去停車場看看。”

  關軍彪起身帶著人出去了,涂驍輕輕拍了一下溫暖椅子的靠背,輕聲道。

  “韓謙今天真不來?”

  溫暖點了點頭,低聲道。

  “我剛才發短信問過了,他在家里呢,看樣子是不準備過來了。”

  涂驍點了點頭,聽著臺上講話的人,涂驍再次道。

  “晚一點可能還有個小會議,不知道要開到什么時候。”

  溫暖笑笑沒有開口,但是她的目光投向了洛神,而洛神也在看著溫暖,俏皮的拋出飛吻,溫暖一陣反胃,燕青青看了一眼溫暖,小聲問是不是懷孕了,溫暖點頭答應,告訴燕青青快生了,隨后問燕青青。

  “你不是說你不來么?怎么又來了?”

  “來保護你這個笨蛋!”

  原本溫暖是想過來對后山競標的,沒想到林孟德這老狐貍竟然也來了,

  坐在第一排的李金海小聲道。

  “哎?有點奇怪,林家的那個孩子,榮耀的柳笙歌還有咱們家的小兔崽子都沒過來,他們是商量好的?”

  作為市局的代理一把手,職業病讓李金海感覺很奇怪,程錦回頭瞄了一眼,輕聲道。

  “你這么一說我才發現,市里最跳的三個年輕人竟然缺席了。”

  李金海聳了聳肩,一旁的牛國棟冷哼一聲。

  “惹麻煩一個不落,用著他們了的時候一個不來,以后一個個的都別想在衙門口兒行方便了,好像能給他們多大虧吃似的,你說今天他們三個不來,省里其他市的商人來了不少,最后這個項目落在了外人的身上,你讓我這個臉往哪里放?”

  就聽牛國棟的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懷疑他不是一個好官兒,最起碼在濱海市市民的心里,牛國棟就是最好的父母官。

  程錦笑道。

  “你生什么氣,他們三個沒來,背后的公司和金主不都過來了么?暢享,榮耀,順城等等,行了!也讓孩子們休息休息,人家正是青春年華,和咱們這些死氣沉沉的老頭子湊在一起做什么?”

  牛國棟轉頭瞪了程錦一眼。

  “你就慣著他們吧,李局你告訴外面的人巡邏仔細點兒,今天來這兒的人可萬萬不能出了差錯,尤其是那個女人堆,還有!差不多少就讓各個公司的發言人上臺吧,還有數不清事兒呢,一天能不能開完這個會都說不準。”

  身后的秘書起身去準備,順城集團的發言人的王凱,溫暖的那個表姐夫,情緒激昂,繪聲繪色的講述了順城對后山開發的想法,他們不介意想法被剽竊,怕的是沒人來偷。

  隨后暢享的人上臺發言,虞詩詞準備上臺的時候,林孟德安排了其他人,溫暖像一只小老虎一樣盯著林孟德,氣得咬牙切齒,燕青青伸出手摟過溫暖的脖子,低聲道。

  “行了,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要想打他臉,一會在讓詩詞上去就是了,有你前夫護著你,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乖,注意形象。”

  家里吵的不可開交,在外面燕青青很用心的去保護溫暖,就像去年在緣聚凱隆的時候,面對歹徒,燕青青能站在溫暖的身前,這件事情溫暖一直記著。

  今天也是這樣。

  溫暖哼了一聲,低聲道。

  “這老東西怎么還不死啊,愿病魔戰勝了他。”

  話音落,林孟德轉頭向這邊看來,就好像聽到了溫暖的詛咒一樣,看著聚在一起的幾個女人,林孟德低聲問道。

  “天成,現在榮耀的那個小姑娘和溫暖關系什么時候這么近了?”

  “很早以前就如此了。”

  “我聽說那個逆子把你扔到了湖水中?這事情我知道后抽了他一通鞭子,不論對錯,你都是做長輩的,哪有被晚輩欺負的道理,但是啊!你的確讓我挺失望的。”

  魏天成低頭不語,心里已經開始咒罵,說我讓你們失望,我被韓謙騎在腦袋上拉屎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可這話只敢想,不敢說。

  也好在林孟德沒有繼續追問,事情似乎就這么被擱下了,各個公司上前發言,發言結束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了,后面還有東城土地競標的事情,牛國棟下令開飯,晚上七點開始競標。

  程錦笑道。

  “你這急脾氣,好好好。”

  程錦站起身對著遠處的吳青絲揮揮手,帶著她下樓了。

  晚宴十分熱鬧,衙門口兒的程錦和牛國棟成為了巴結對象,只不過這兩人沒有坐在一張桌上,程錦坐在了溫暖這一桌,牛國棟和林孟德做起一張桌上。

  這就有些奇怪了。

  敬酒的人很多,溫暖沒什么胃口,小聲問葉芝這野齋閣的廚師是不是學修車的,葉芝苦笑道。

  “溫副總您就別為難我了,我看您是被韓少把嘴給養刁了,這大閘蟹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您嘗嘗。”

  溫暖憨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錦端著酒杯低聲道。

  “涂驍,你的人在外面巡查的如何了?有沒有可疑的人?”

  涂驍搖了搖頭。

  “不清楚,現在彪子還在帶著人巡邏,有些地方我們做安保的也不好查的太仔細,你得讓李金海查一下,我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哎,但愿一切安好吧。”

  說話間,林孟德端著酒杯過來了,涂驍瞄了一眼林孟等,冷哼一聲不予理會,老一輩的人在年輕的時候不比現在韓謙他們鬧得小。

  林孟德對著程錦笑笑,可他的目標是溫暖。

  “侄女兒,怎么悶悶不樂的,怪大伯今天搶了你的風頭?”

  溫暖一手一只螃蟹,憨憨笑道。

  “大伯你還真說對了,想著今天縱橫不來,我準備出一下風頭,可惜啊!被您給掩蓋了,下次您可不能這樣了呀,太討厭了。”

  “哈哈哈哈哈,大伯知道了,你這丫頭和小時候一樣,對螃蟹是情有獨鐘,算算日子快是帝王蟹肥美的時候了,到時候我讓人從南極空運過來,丫頭等你不忙了,帶著小謙去家里走動走動,都是一家人。”

  “知道啦知道啦,大伯你還是這么啰嗦。”

  所有人都認為溫暖無禮,殊不知這樣無禮的談話才讓林孟德放心,溫暖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林孟德剛走,李金海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拉著程錦走到了一邊,低聲道。

  “真出事兒了,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三個小王八蛋不來參加晚會了。”

  程錦皺起眉頭,沉聲道。

  “出什么事兒了?”

  “有群眾舉報,馮倫出現在了城西,崔禮出現在了城東,他們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現在怎么辦?讓武警出動?”

  程錦的臉色瞬間陰沉,沉默了幾秒鐘,低聲道。

  “調動街道衙門口兒,野齋閣的警力全部撤走交給涂驍的安保公司,不要驚動了百姓,告訴衙門口兒的捕快注意安全,在必要之時,可以自身生命為主,我程錦不認為捐軀是光榮的事兒,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你這個做局長給我沖在前面。”

  “我知道了,用不用留下一些··”

  “不用,涂驍信得過。”

  李金海急匆匆的離開,回到作為的林縱橫疑惑道。

  “小神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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