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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臥底呢

  “阿力?”

  吉米在看到阿力以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眼睛大瞪充滿著驚訝與欣喜。

  跟著。

  他的聲音就如同卡殼了一般,沒了下一句,整個人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腦袋微低:

  “阿力,我....”

  阿力是他的好朋友,關系很好。

  雖然他知道阿力不是臥底,但為了自己的話事人位置,他只能選擇放棄阿力。

  嚴格來說。

  他把阿力給賣了。

  “好了,你不用說了。”

  阿力的反應卻非常的平靜,表情波瀾不驚:“吉米哥,你不用說了,鐘Sir都已經跟我開導過了,我理解你。”

  頓了頓。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也是迫不得已,怪我自己不小心罷了,被人鉆了空子,現在有機會死里逃生,我會好好做人的。”

  轉而。

  他的目光看向鐘文澤:“如果不是鐘Sir,我現在已經撲街了,這次死里逃生,讓我懂了很多東西。”

  “阿力。”

  吉米還想說什么,直接被阿力伸斷:“吉米哥,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呵呵。”

  鐘文澤齜牙笑了笑,拿捏著手里喝凍檸茶的吸管把玩著:“吉米,我送給你的這個人,還滿意吧?”

  “換個地方說話吧。”

  吉米掃視了周圍一圈,示意鐘文澤他們跟著自己出來,轉而進了一家帶包間的飯店。

  他心里門清。

  鐘文澤不會無緣無故的救下阿力還給自己的,肯定有自己的要求。

  再者。

  做掉阿力的事情,本就是一件非常保密的事情,阿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撲街。

  鐘文澤又是怎么知道的?

  還救下了阿力。

  通過這件事情,吉米心里對鐘文澤的認知已經重新上新了一個高度。

  這個鐘文澤,不簡單吶。

  包間里。

  雙方各自落座。

  鐘文澤這邊就他獨自一人。

  吉米這邊帶著加錢哥阿武,外帶阿力,三人陣營。

  “鐘Sir。”

  吉米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你幫我救下阿力,需要什么好處。”

  “我需要什么好處你不知道么?”

  鐘文澤身子后仰靠著座椅靠背,體態放松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咱們合作,你給我提供有關于鬼佬寶利的線索,就行了。”

  “那可就要讓你失望了。”

  吉米搖了搖頭,露出遺憾的表情來:“我說了,咱們沒可能合作的。”

  “再說了,鬼佬寶利,他可是個總警司,就連你一個差人都沒有關于他的線索,我一個生意人,怎么可能有他的什么線索。”

  “李總這就謙虛了啊。”

  鐘文澤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身子往前一探:“你跟寶利不熟,但你跟樂少是對頭啊。”

  “現在,你們在爭話事人的位置,你怎么可能不關注樂少呢?樂少跟寶利有合作,他們的交往肯定在你的監視之下的。”

  “這種監視手段非常的簡單,往樂少身邊安插你的人就行了,這一點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么難度吧?”

  “呵。”

  樂少看著鐘文澤,一挑眉:“鐘Sir我佩服你的腦子,想的倒是挺多的。”

  “但是,咱們真的沒可能合作的。”

  他搖了搖頭,再度拒絕:“我這個人,對差人向來沒有什么好印象,更沒興趣跟他們合作。”

  “再說了,你公務那么繁忙,我怎么能耽誤你的工作呢,你說對吧。”

  “我覺得,你眼下的第一要務就是升職,還是不要參與到我們這種生意人的事情中來了。”

  最后這句話。

  吉米說的還是非常委婉的。

  在他心里看來,鐘文澤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見習督察,跟一個總警司斗?

  想什么呢。

  盡管他有點手段,但是跟一個總警司比起來,還是太弱了,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合作伙伴。

  “謝謝李總的提醒。”

  鐘文澤齜牙一笑,露出了一臉鄙夷的表情來,摸出香煙點上:

  “不過,你的表現讓我有些失望唉。”

  “不得不說,你確實有自己的手段,但是在打聽消息這塊,你還是太過于片面了一點。”

  鐘文澤吸了口香煙,侃侃而談:“你們的事情,我都已經入局這么久了,你竟然沒有詳細的打聽過我的消息。”

  “我該說是我級別太低入不了你的眼界,還是說我鐘文澤表現的太低能?”

  吉米一時間沒有說話了。

  鐘文澤說的很對。

  他確實有考慮過要怎么去應對鬼佬寶利這個總警司,最好的辦法莫過于結實警隊里跟寶利同級別的人了。

  雙方的第一次碰頭中,吉米也只認為鐘文澤只是一個負責查案的小馬仔罷了,所以打心眼里他沒有考慮過鐘文澤這種級別的人。

  所以。

  他還真沒有調查過鐘文澤的背景。

  “如此,那就算了。”

  鐘文澤轉而起身離開:“那我就恭祝李總早日坐上話事人的位置,一統和聯勝。”

  見鐘文澤要走。

  阿力簡單的思考了一下,湊到吉米的耳邊,語速很快的說了幾句:

  “吉米哥,這個鐘Sir,可以跟他合作。”

  “他手里的人,有點東西,那天晚上救我的那幾個人,一個個看上去就不是什么菜鳥,各個訓練有素。”

  “他原本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啊?”

  吉米瞇了瞇眼,看了下阿力,繼而張嘴叫住了鐘文澤:“鐘Sir,既然你想跟我合作,說說看你怎么個想法。”

  “很簡單。”

  鐘文澤一擺手,云淡風輕道:“你給我提供有關于鬼佬寶利的信息,我幫你搞定他。”

  “至于你們和聯勝內部的事情,那跟我沒有關系,我也沒有興趣去處理,你自己去操作,如何?”

  “嘖...”

  吉米聽到這里,不由咂舌。

  此刻。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著鐘文澤,越發的滿意。

  吉米爭奪話事人,為什么不想跟鐘文澤合作?

  怕的就是鐘文澤假意跟自己合作。

  哪怕他鐘文澤能幫自己處理掉鬼佬寶利這個麻煩,但如果他順勢參與到和聯勝的事情來,那就麻煩了。

  弄不好。

  自己引狼入室,到時候和聯勝被警方一鍋端了,那他吉米就是整個和聯勝的罪人。

  所以。

  他對鐘文澤一開始就秉持著排斥的態度,更沒有去調查過鐘文澤,因為他一開始就不想跟他合作。

  但現在。

  鐘文澤這么說,他心里基本有數了:鐘文澤是個拎得清的人,非常清楚自己忌憚什么。

  “當真只要我提供鬼佬的信息給你?”

  吉米挑了挑眉:“和聯勝的事情,你不會參與?”

  “傻佬。”

  鐘文澤笑著罵了一句,搖頭直笑:“和聯勝為什么能活到現在?為什么警方一直都沒有處理掉和聯勝?”

  “這年頭,社團是掃不干凈的,只要你們不鬧事,沒有人會上綱上線去找你們的麻煩。”

  “你們和聯勝誰當話事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要的只是干掉這個鬼佬。”

  “別再猶豫了,眼下你也就只有跟我合作,樂少現在已經開始對你動手了,你再被動防御下去,這話事人的位置,可就真的沒有你什么事情咯。”

  “咱們各取所需而已,沒有那么多忌憚的。”

  “行。”

  吉米心里斟酌了一番以后,基本上有了判斷:“讓我給你提供鬼佬寶利的消息也行,只是我就好奇了,你一個見習督察,你老盯著一個總警司干嘛?”

  他咧嘴笑了起來,嘲諷道:“你是瘋狗啊?你就不怕,總警司分分鐘干掉你?”

  “我鐘文澤就站在這里。”

  鐘文澤無比傲氣的抬了抬下頜,腰板筆直的站在原地聲音有力道:

  “從來就只有我干掉別人,沒有別人干掉我。”

  “不信邪的,可以試試。”

  狂妄。

  自信。

  顯露無疑。

  “哈哈哈...”

  吉米仰頭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鐘文澤的肩膀:“跟你開個玩笑。”

  頓了頓。

  他瞇了瞇眼道:“我感覺,鐘Sir更應該去混社團,而不是當一個差人。”

  有了鐘文澤去對付寶利以后,吉米這邊也就相當省事了,只需要對付樂少就行了。

  所以。

  他也非常愿意開始此次的合作。

  至于鐘文澤能不能幫自己干掉寶利,那就不是他要擔心的事情了。

  能扳倒就扳倒,扳不倒也無所謂。

  等拿下和聯勝話事人的位置,再慢慢來唄。

  略微沉吟了一會。

  “根據我安插在樂少那邊的馬仔給我回遞過來的消息。”

  吉米直接進入主題:“樂少跟寶利之間,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事情,雙方就是一起玩玩,然后給寶利送點錢之類的。”

  “就這?”

  鐘文澤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這些消息對我沒用。”

  “送錢這種事情還不夠?”

  吉米皺了皺,有些不開心了:“鐘Sir,你這是在玩我吧?”

  “收受賄賂,查不了他?都是現鈔,你找到這些現鈔不就行了?”

  “李總,不要太想當然。”

  鐘文澤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吉米道:“ICAC都是他們鬼佬弄出來的,就ICAC那點調查手段,他們會不知道如何去規避?”

  “那我還真沒有什么信息了。”

  吉米聽到這里,就不想跟鐘文澤繼續交流下去了:“我能知道的線索就是這些了。”

  “一個總警司跟社團話事人在一起,還能有什么?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女人,收點賄賂的鈔票之類的。”

  頓了頓。

  他好像想起來了什么,隨口道:“對了,你別說,這鬼佬還挺會玩的,我聽人說啊,這鬼佬寶利,在女人這塊,一般的貨色入不了他的法眼。”

  “樂少之所以能跟他結識在一起,好像就是因為他專門研究過寶利,給他送了個年輕的雛兒,然后雙方的格局一下子就打開了。”

  吉米這個人,雖說他早先并沒有搶話事人位置的想法,但是他的謀略絕對是一流的。

  對于社團里那些重要位置的人,該安插眼線的就安插眼線,確保信息的流通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些信息,也是他早就了解到的。

  “年輕的雛兒?”

  鐘文澤捕捉到這個關鍵的詞眼,不由追問到:“有多年輕?”

  “這我哪知道啊,誰會去關心那個啊,就是年輕咯。”

  吉米一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好像就是非常非常年輕的那種。”

  “啊?”

  鐘文澤思考了一下,追問到:“十五六歲,國中生?”

  “好像是的。”

  吉米吸了口氣,手指摩挲著下巴回憶到:“你這么說我就想起來了。”

  “樂少曾經好像還特地安排馬仔去物色這塊的人來著,有段時間的事情了。”

  “啊?”

  鐘文澤眉頭一皺,心里暗暗斟酌。

  年輕的。

  葛柏失蹤的女兒也才十五六歲。

  這中間有什么聯系么?

  看來。

  還是得繼續盯緊寶利才行啊。

  “行了。”

  鐘文澤心里有了個大概,便不再停留:“那就這么著,我先走了。”

  “嗯,鬼佬的事情就拜托鐘Sir了。”

  吉米應聲點頭,看著鐘文澤離開的背影,沒有再多說話。

  包間里。

  一時間只剩下吉米三人。

  “吉米哥。”

  阿力看著皺眉抽煙吉米,張嘴說到:“咱們接下來做什么?我覺得我現在不適合露面了,我可以藏在暗處...”

  “不用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吉米伸斷:“你的話,就暫時先歇著吧。”

  說完。

  他大跨步往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

  他停了下來,止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到:“阿力,和聯勝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

  “回頭,我讓人給你拿點錢,你以后就去大陸吧,幫我在那邊處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啊...”

  阿力整個人表情一滯:“去大陸?我也不懂啊。”

  大陸那邊的生意,自己能干什么啊?

  “你看鐘Sir這弄事的。”

  吉米嘴角微微一挑,似是開玩笑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是差人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呢。”

  “去吧,大陸那邊也挺好的。”

  說完。

  他大跨步就離開了。

  背對著阿力的眼神中,殺機頓現。

  阿力整個人身子一僵,仿佛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周身寒冷。

  “好。”

  阿力看著吉米的背影,咬牙大聲應到:“我明天就過去。”

  “嗯。”

  吉米應了一聲,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過,繼而消失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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