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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人不行別怪路不平

  “我這么說,誰有意見?”

  鐘文澤臉上帶著笑容,笑瞇瞇的看了眼樂少跟吉米:

  “有意見的話,可以提出來,我這個人嘛很民主的,非常愿意尊重別人的意見的。”

  “各抒所見嘛。”

  說完。

  他一挑眉:“樂少?”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

  樂少立刻大聲的應到:“我這個人是非常懂得尊重別人的人,鐘Sir說的非常在理,我愿意聽從鐘Sir的安排。”

  “鐘Sir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就這么的簡單。。”

  此刻。

  要說最開心的,莫過于樂少了。

  隨著龍頭棍、賬簿的出現,再隨著徐生的露面,有關于他的問題全部迎刃而解。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鐘文澤的操控下進行的,吉米要是有什么問題,那就去找鐘文澤好了,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原本對于權利極度迷戀的樂少,在徹底想通以后,反而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釋懷了。

  話事人嘛,有的做就做,沒得做嘛退出好了,反正自己現在也不差錢。

  所以。

  進入智者時間的樂少,看的無比通透,緊跟鐘文澤的腳步走就對了。

  “既然樂少沒有問題,那就該吉米了。”

  鐘文澤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吉米身上:“怎么說?我看吉米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對,我是很不開心。”

  吉米在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以后,盡力的穩住自己的陣腳:

  “你都說了,我當話事人,那和聯勝的所有大小事務都應該由我來主持!”

  “什么正副話事人?開玩笑,和聯勝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過這個規矩。”

  吉米不傻。

  正副話事人,再加上鐘文澤所給他們安排的職位就知道,自己就是一個閑人而已。

  和聯勝的話事人依舊是樂少,自己不過是名義上的話事人而已。

  “你好像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鐘文澤聞言微微皺了皺眉,目光盯著手指,專心致志的摳著手指甲:

  “和聯勝要進行轉型,既然要轉型,內部職位級別架構有新的調整,這再正常不過了。”

  “要調整也不是由你來調整!”

  吉米擰著眉頭看著鐘文澤,直接剛正面:“我們和聯勝內部會進行調整的。”

  他的話停頓了下來,而后扭頭看向樂少:“我不像某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的社團都能出賣出去!”

  “哦?”

  鐘文澤狐疑一聲,原本摳著手指甲的手指一頓,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吉米,語氣不悅:

  “吉米,我發現你好像聽不懂人話啊?”

  “你以為我現在是在跟你互相商量啊?我是在通知命令你!”

  他的語氣跟著拔高了幾分:“話事人的位置,你坐不坐?不坐你就給我滾蛋,就是這么簡單!”

  “都現在這種狀態了,你還在跟我擺譜?信不信我玩死你分分鐘的事情,你忘記了?”

  “你!”

  吉米的臉色陰沉的難看,用力的咬緊牙關,一股子怒火在胸膛燃燒著。

  但是。

  鐘文澤卻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自始至終,哪有什么和聯勝話事人之爭啊,一切不過是在鐘文澤的操控下進行著。

  兩伙人虎視眈眈的相互對立,大廳的氣氛一下子再度變的緊張起來。

  “哎喲。”

  一直站在鐘文澤身邊的徐生看著這個場面,適時的站了出來:

  “原本就是一件好事,怎么一下子就搞成這個樣子了呢?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這樣對不對?”

  他語氣停頓下來,邁著步子往前走了一步,來到吉米的跟前:

  “吉米,我覺得鐘Sir其實說的很有道理,你既然一心想要做生意,那咱們就好好合作做生意嘛。”

  “現在大陸深市那邊查的也非常嚴格,按照目前這個趨勢下去,和聯勝目前這種社團性質肯定是不行的。”

  “你一個社團的話事人,我跟你做生意,一旦做大做強吸引的目光就多了,萬一出什么幺蛾子,那也根本禁不起查啊。”

  他的語氣也變得語重心長起來:“恰好現在也是一個契機,一切都有鐘Sir來搞定,你也省下來很多的麻煩,全權交給鐘Sir去辦就對了。”

  徐生伸出手掌在吉米的肩膀上拍了拍:“咱們只是想做生意嘛,老老實實做生意就對了。”

  “我這么說吧,我也不太希望跟背景有任何風險的人合作,你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

  徐生便不再多說什么,轉身回到了鐘文澤的身邊站著。

  吉米嘴唇蠕動,看著回到鐘文澤身邊的徐生,喉結聳動了幾下,沒說出話來。

  徐生這簡單的幾句話,其實已經把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也清楚的表達了他的立場。

  簡單直白點翻譯過來說:

  你,聽鐘Sir安排,那咱們之間還能繼續做生意。

  但是。

  如果你不聽鐘Sir的安排,那就不好意思了。

  徐生這個關鍵的時刻竟然選擇了跟鐘文澤站在一起,這是吉米怎么也沒有想到的。

  “吉米。”

  鐘文澤見吉米沒有回話,說話的聲音再度高了一分:“知道我為什么現在還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么?”

  “因為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和聯勝的那一批老頭子還等著你給他們帶帶榜樣呢。”

  他的話說的非常直白:“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這種不聽命令指揮的人,我早就棄了,你懂我意思嘛?”

  鐘文澤拍了拍褲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與吉米隔空對視:

  “不就是在大陸做個盜版生意么?”

  “不論是李氏集團、還是盛世集團,他們集團手底下都有著大把的這樣的人才,只要我們想做隨隨便便都能跟徐總達成合作。

  這倒不是鐘文澤吹噓。

  先不說自己有著穿越者的優勢。

  盛世集團到目前為止,它的運營一直處于穩步發展的趨勢,步步向上。

  鐘文澤說話的語速很快,有些輕蔑的抬了抬眼皮子:“你覺得,你吉米跟他們這些人才比起來,你有什么又優勢?”

  “論學歷,你不如他們,論腦子,你一個人的腦子能抵得過這么多人的腦子?三個臭皮匠還頂的了一個諸葛亮呢。”

  “你不過是比他們那些人玩的野而已,但是做生意又不是砍人咯,喊打喊殺能做好生意?”

  鐘文澤侃侃而談,繼續往下說:“你不要以為自己是無可替代的那一環知道嗎?我說過,留著你是你有用。”

  “如果要是不識抬舉的話,那就不要怪我鐘文澤了。”

  此番言論的語氣中。

  毫不掩飾言辭間那充斥的濃濃的不屑與鄙夷:“相比起一個混社團的人,我想徐總更愿意更李氏集團、盛世集團這種公司合作,起碼正規!”

  吉米失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一股子無力感席卷而來。

  鐘文澤明明什么都沒有對自己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已經做了。

  自己。

  敗了。

  “吉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要當爸爸了吧?”

  鐘文澤半轉過身,側著腦袋掃了眼吉米:“一個都要做老豆的人了,做事還這么江湖氣?”

  “在這一點上,我建議你多跟樂少學一學,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正確的抉擇來。”

  “你....”

  吉米聽到鐘文澤的這句話,身子不由再度一僵,整個人眼珠子大瞪,瞳孔跟著劇烈的縮了縮。

  自己要當爸爸的事情,鐘文澤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

  今天早上,自己的小女友才告訴自己她懷孕了,鐘文澤又是如何知道?

  “不要想多了。”

  鐘文澤似乎是看出了吉米心里的驚恐,跟著張嘴解釋了一句:

  “我這個人呢有個好習慣,只要是我布局以內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進行關注的。”

  “你女朋友前兩天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做檢查,稍微一打聽我也就知道了。”

  “怎么選擇,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說完。

  鐘文澤背著手直接離開了。

  “這....”

  吉米喉嚨干澀,如同卡殼一樣,看著大跨步往外面走的鐘文澤,目光盯著他的背影:

  “鐘文澤,你到底還有多少隱藏在暗面的人手?這究竟要多大的情報網,才能把各方面的信息都實時的收集在手?!”

  他坐在座位上,只感覺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冰窖一樣,周身冰涼。

  很快。

  大廳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吉米哥。”

  馬仔走上前來,語氣試探的說到:“接下來咱們要怎么辦?要不要再多叫一點人過來?”

  “叫人過來干什么?”

  吉米眉頭皺了皺,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就這樣吧,一切聽鐘文澤的安排。”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等會儀事會開始的時候你叫我。”

  馬仔聞言點了點頭,快速的下去了。

  大廳里。

  吉米伸手點上一支香煙,重重的吮吸了一口,腦海里開始復盤起整個事件來。

  只是。

  哪怕他再次復盤,依舊沒能找出鐘文澤的漏洞來,他控制和聯勝的每一步計劃都是環環相扣,無懈可擊。

  和聯勝內部成員的相互斗爭,成了鐘文澤最好利用的天然武器。

  這時候。

  門口響起腳步聲。

  依舊離開的樂少再度折返回來,走進大廳以后,拉開吉米身邊的凳子挨著他并排坐下。

  朝南的大廳里,陽光撲撒進來,照射在兩人的身上,金燦燦的。

  “怎么?”

  樂少吸了口香煙,笑呵呵的看著吉米:“還在糾結?到現在你還想不通透?”

  吉米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斜眼挑眉看了樂少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事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

  樂少身子往前探了探,笑著在吉米的大腿上拍了拍:“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雖然,咱們現在都得聽信于鐘文澤的安排,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

  吉米翻著白眼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接話。

  “哪怕是到現在,鐘文澤并沒有安排自己的人手入駐和聯勝?”

  樂少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到:“鐘文澤自始至終都沒有插手和聯勝內部事務的意思!”

  他說出了整個事件的關鍵點來:“雖然說他算計了咱們每一個人,如果他真的想插手和聯勝,他大可以早就把你我干掉。”

  “但為什么拖延到現在?”

  “他不過是為了威懾咱們罷了,最大化的讓咱們感到恐懼!”

  “要想征服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并不是做掉他,而是讓他感覺到恐懼,鐘文澤就是這么想的。”

  樂少重重的吮吸了一口香煙:“事實證明,不管是你還是我,咱們都被他玩的團團轉,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咱們玩不過他。”

  “而且我還知道,他之所以留下咱們兩人而不是直接做掉,無非就是想讓咱們相互制約嘛。”

  “做掉咱們,和聯勝反而沒有合適他使用的人。”

  樂少伸手彈了彈煙灰,整個人表現的非常淡然:“鐘文澤不過是想讓和聯勝從一個社團轉換成合理合法的存在而已,他并不想插手和聯勝。”

  “其實這次的轉型,也并不是什么壞事,而是大勢所趨。”

  “再過幾年就要回歸了,咱們這種社團真的等到那個時候,你說上面掃不掃咱們這種黑惡勢力呢?”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還不如現在就坡下驢,做出正確的選擇,是不是?”

  樂少歪頭看向吉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不要覺得心里過不去,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你我都知道的道理,既然咱們被鐘文澤玩的這么死,輸了那就是輸了,沒有什么丟人的。”

  “目前這個結局,最起碼,咱們還能繼續賺錢對不對?”

  “你難道還要繼續以卵擊石?!人不行別怪路不平,該低頭就得低頭!”

  樂少把手里的香煙掐滅,長出一口氣,按著膝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干爹早就跟你說過,做人是一門很大的學問的,做話事人更是如此。”

  “怎么決定,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說完。

  樂少便快步離開了。

  大廳里。

  吉米表情陰晴不定,整個人仿佛入定了一般坐在座位上,也不知道在考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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