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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鬼新娘

  “呔!”

  宋子杰聽到這里,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后跳開,驚呼一聲:“澤哥,別告訴我,你是大隱隱于市的茅山道術高人?”

  “啊?”

  鐘文澤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茅山道術?”

  “對啊!”

  宋子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剛才說僵尸!這個我知道,早些年也聽過這個傳聞。”

  “僵尸嘛,那你肯定就是茅山道士!湘西趕尸我也聽過的。”

  他說到這不由咂嘴搖頭:“這個趙凌慘咯,竟然要被僵尸活活咬死。”

  “撲街!”

  鐘文澤一臉黑線的看著宋子杰。

  “噗通噗通!”

  宋子杰抬起雙手,雙腿繃直,然后學起僵尸跳動的方式,在辦公室里來回跳了起來。

  別說。

  他學僵尸跳這個動作,還挺可愛的。

  “僵尸嘛,我知道,這樣走路的。”

  宋子杰在辦公室里來回蹦跶了兩圈,然后這才跑到鐘文澤的面前,擠眉弄眼:

  “澤哥,我以前也只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茅山道士,沒想到你就是,能不能教教我怎么駕馭僵尸啊?!”

  “你看我天資如何?我也想做一名茅山道士,習得茅山道術,不皈依佛門的那種。”

  僵尸傳聞,一直都有,但不過是古怪傳聞罷了。

  直指現在,影視劇還沒有僵尸片的出現。

  第一部大火的僵尸片也是1985年的時候由林正英主演的《僵尸先生》,而后才徹底爆紅,此后才掀起僵尸片的熱潮。

  “呸!”

  鐘文澤沒好氣的啐了一口,翻了個白眼道:“什么皈依佛門,茅山道術根本不是一行的好吧?”

  “還有啊,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僵尸啊。”

  “那你說僵尸?”

  宋子杰聞言不由大失所望,獵奇心理崩塌:“你自己說要讓僵尸去把趙凌咬死的。”

  “撲街!”

  鐘文澤再度翻了個白眼:“算了,懶得跟你說了。”

  “我要收拾趙凌,不是取他性命,更不是說什么召喚僵尸把他咬死。”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僵尸。”

  “嗯?”

  宋子杰一挑眉,下意識的就反駁了:“為什么?像趙凌這種人,根本沒有留著的必要好吧?”

  “你看,他當差當領導,領導能力不行,害死手下的伙計,在抓捕劉一元這群人的行動中,還出賣咱們,妥妥的出賣伙計。”

  “再然后,他私吞屬下的撫恤金,人家拿命換來的這點錢他都能吃?”

  “還是自己的下屬呢,這他媽的是人能干出來的?我只能說,早死早超生。”

  宋子杰越說越激動,直接就開始爆粗口了。

  “正是因為這樣。”

  鐘文澤示意他不要激動:“所以我認為,他如果一了百了的死了那才是對他的解脫。”

  “有時候,要徹底擊倒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取他性命,如果讓他生活在無盡的折磨當中,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手段呢?!”

  “額....”

  宋子杰聞言不再說話了。

  三天后。

  入夜。

  在距離趙凌住處不遠的一家蒼蠅館子里,喝的迷迷糊糊的趙凌獨自一人從里面出來了。

  他腳底走路不穩,隨手點了個香煙,對著前面的巷子走去。

  身后。

  一個男人從陰影里跟了出來,看著趙凌離開的方向,拿著對講快速的說著什么。

  趙凌幾日前遞交了辭呈以后,趙警司立刻就給他批了,把手續走完就讓他離開了。

  這幾天。

  趙凌也沒有干別的,每天游手好閑的玩樂,整夜游蕩在夜場取樂,喝個開心。

  偶爾看到了入眼的小姐,就再掏掏錢包跟她們進行一個深入交流,有時候玩的嗨,還一次叫兩個三個。

  反正現在手里頭還有錢,吞的阿壯的那份撫恤金就是他揮霍的資本。

  像他這么玩,這些錢肯定也不夠的。

  所以。

  等這筆撫恤金消耗的差不多了,夜場他也不去了,選擇了在餐館里喝酒取樂。

  再然后。

  消費檔次再度下降。

  由那些有招牌的飯店轉向這種蠅頭小館。

  當然了。

  他身邊也沒有什么朋友,都是獨自一人。

  這些年,他都是在警署混,但是因為人品,本身就沒有什么朋友,在加上私吞阿壯撫恤金的事情,更沒有人會搭理他了。

  “嗝...”

  趙凌打了個酒嗝,嘬著香煙繼續向前。

  不知道為何。

  今天的巷子里格外的安靜,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點太晚了還是怎么回事,反正長長的巷子里一個路人都沒有。

  黑暗中。

  隱約只有昏暗的燈光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光。

  忽然。

  前面昏暗的路燈下,一個人進入視線。

  此人正坐在路邊,面前支棱了一個小攤,嘴里念念有詞,聲音不大:

  “算命咯算命咯,不準不要錢。”

  說是小攤。

  其實就是一塊破布在面前擺在地上,邊上還掛了個小旗子。

  “撲街!”

  趙凌不由低聲咒罵一聲,被這個忽然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甩了甩酒精上頭的腦袋,走到攤位前:“你他媽的大晚上的算什么命啊,還卡著這種位置,嚇老子一跳!”

  說話間。

  他抬起腳來,踹了一下破布上擺著的道具。

  “靚仔。”

  中年穿著一身道袍,抬起頭來看著趙凌:“要不要算個命啊,不準不要錢,看勢運也行啊。”

  “切。”

  趙凌打著酒嗝撇了撇嘴,不屑一顧。

  就著微弱的燈光,他也看清了中年的樣子。

  中年約莫三十來歲,看著挺年輕的,個不高,精瘦,沒有身別的特征,但是上嘴唇留著性感的胡須,挺具有辨識度的。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命硬的很,你還給我算命?”

  趙凌吸了口香煙,彎腰探頭,一口濃密的煙霧全部噴在算命先生臉上:“大晚上的還想出來騙我的錢,小心我扁你啊。”

  “不準不要錢的,靚仔。”

  中年道士看上去信心滿滿:“我是第十七代茅山道術傳人,看家本領肯定是有的,這一點你就不要質疑了。”

  “再說了,我要是算的不準,包賠的,五千塊。”

  “喲!”

  趙凌一聽說算不準還賠錢,立刻就來了興趣:“當真?”

  “必須真。”

  中年道士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林天師,說話算數。”

  “行,那我就跟你玩玩。”

  趙凌在林天師面前蹲了下來,伸出自己的手來:“那你看看,我是做什么職業的。”

  “啪。”

  林天師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打開了,而后拿過筆紙在他面前來:“你請。”

  “我寫個字,你就猜測到我是什么職業的?”

  “對。”

  “切,那你準備好我五千賠給我吧。”

  趙凌冷哼一聲,臉上的笑容濃郁了起來,拿過毛筆,眼珠子轉了轉,在紙上面歪七扭八的寫了個“殺”字,然后推到林天師面前:“喏,你猜吧。”

  “嘶...”

  林天師結果紙來端著看了又看,而后抬頭看向趙凌,目光不停在的在二者之間轉換。

  好幾秒后。

  “撲街。”

  趙凌直接就罵了起來:“拿錢來,不然我現在就扁你。”

  “靚仔!”

  林天師終于開口了:“你這個人的戾氣太重了,殺字開筆鋒芒很足,落筆沉穩,這說明你以前手里有一定的權利,甚至能主宰一個人的生死,所以我猜測你以前是個拿刀的,應該是個醫生。”

  “哈哈哈....”

  趙凌直接開始嘲笑了起來:“老子寫個殺字,就是拿刀的?滾吧你。”

  “又或者。”

  林天師說話不停:“亦或者,你以前是個拿槍的,差人!”

  此話一出。

  趙凌的嘲諷的笑聲戛然而止。

  “殺字開筆鋒芒十足,但是接下來的筆劃卻開始凌亂,再無開頭之勢,說明你現在運勢開始下落,尤其是到了最后這一筆,驟然頓筆,有頭無尾!”

  林天師嘴里的話不停,繼續的往下說到:“你最近肯定是做了什么虧空的事情,或者誤殺了什么人,導致你的氣運開始下跌進入低估。”

  說到這里。

  谷</span他抬起頭來,仔細的端詳打量著趙凌:“再由你的面相來看,印堂發黑,眉宇間始終有一團黑氣在環繞,這是典型的....”

  說著說著。

  林天師忽然眼珠子大瞪,死死的盯著趙凌,一動不動。

  “你他媽的給我裝神弄鬼是吧,我....”

  趙凌察覺著林天師的眼神,就要開始罵人。

  忽而。

  他察覺到,林天師大瞪的眼神并不是在看自己。

  準確來說。

  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自己身后位置。

  趙凌扭頭往回看。

  身后是空蕩蕩的巷子,漆黑一片,依稀有幾盞昏暗的燈光位置也沒有什么,倒是一陣風吹過去,涼颼颼的。

  “撲街,你再裝!”

  趙凌轉頭回來看著林天師,攥著拳頭就要痛扁林天師。

  林天師卻一臉嚴肅的看著的趙凌,伸手把他從巷子的過道中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語氣嚴肅:“陰人迎娶借道,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但是別擋著他們的去路。”

  趙凌張嘴就罵:“你還跟我裝,我他媽的...”

  “閉嘴!”

  林天師卻表情嚴肅,沉聲呵斥一聲:“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東西!”

  “繼續裝!”

  “你想看?”

  “切。”

  趙凌冷哼道:“對!”

  “看來,不讓你看你是不會相信我了。”

  林天師咬牙嘆息了一口,而后叮囑道:“我可以幫你開陰陽眼,但是你切記,一定一定不要與他們對視,不要睇他們的眼睛!”

  “好。”

  趙凌一副不信邪的樣子,點頭答應。

  林天師從身后的背囊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盒子來,打開,其中放置了兩片柳葉。

  他雙手拿起柳葉,也不知道沾了什么東西,而后動作嫻熟的在面前快速結出一個個手印來,最后掐著柳葉在趙凌的雙眼前一掃而過。

  趙凌眨了眨眼,再度看向前面的巷子。

  巷子里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空蕩蕩的。

  “你他媽的玩老子呢,什么也....”

  趙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了。

  巷子中。

  突然微風陣起。

  微風裹帶出煙霧,卷起地上的垃圾、落葉。

  整個巷子的溫度忽然就好似下降了好幾度了。

  煙霧盡頭。

  紅紅的燈籠忽然亮起,自煙霧中緩緩露出。

  不知道從哪里,忽然也響起了節奏極為陰森滲人的音樂。

  音樂來自四面八方,不大不小,將趙凌整個的籠罩其中,鉆入他的耳朵。

[天際朗月也不愿看天際朗月也不愿看明月吐光、陰風吹柳巷是女鬼覓愛郎誰人愿愛、凄厲鬼新娘她的眼光、她的眼光  好似好似星星發光]

  伴隨著這無處不在的滲人音樂。

  煙霧中。

  身著紅衣的“人”出現。

  是一隊迎親隊伍。

  只不過。

  這些人的裝扮卻無比的滲人。

  滲白滲白的臉。

  穿著復古的傳統中式紅裳。

  提著燈籠,蹦蹦跳跳的就往前了。

  在隊伍的最中間。

  是花轎。

  透過花轎的紅色薄紗,依稀能看到里面坐著兩個“人”。

  除了最前面兩個負責開道的人走路蹦蹦跳跳。

  后面所有的人行走肢體僵硬,滲白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一水的棺材臉。

  “咕咚!”

  趙凌見此一幕,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身子也不自覺的往林天師的身后縮了縮。

  此刻。

  趙凌心里害怕極了。

  復古的中式紅裳,古老的迎親隊伍,滲白的臉,機械的行走方式。

  重重跡象表明。

  自己撞上不干凈的東西了。

  不過好在。

  他們看不到自己。

  這隊迎親隊伍在這滲人的音樂中,繼續向前。

  不知道為何。

  趙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花轎路過他的身邊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抬起頭來,目光看向花轎里坐著的“新娘”。

  新娘同樣轉頭,也在看他。

  花轎邊。

  隨行提著燈籠的小孩,也扭頭看著他。

  風氣。

  撩起花轎的紅色薄紗。

  兩人目光對視。

  “這!”

  趙凌眼珠子瞪大,嘴巴跟著張的老大。

  一瞬間。

  他只感覺周身冰涼,整個人陷入冰窖般,深入靈魂的驚恐席卷而來。

  花轎里。

  那張臉,正是雨夜在警署從六樓一躍而下的阿壯的老婆。

  慘白慘白的臉,沒有瞳孔的眼珠子,就這么盯著他。

  她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還在往下滴著水,紅艷艷的紅裳無比的醒目。

  花轎邊上。

  那個拎著燈籠的小孩,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阿壯的女兒。

  滲白的臉。

  瞪大著眼珠子看著趙凌。

  她的眼神,由一開始的呆滯轉而變得兇狠起來,如同見到仇人一般。

  一雙小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

  忽而。

  花轎動了動。

  原本坐在阿壯老婆身邊的人緩緩探出身子,歪頭斜視趙凌。

  “啊!”

  趙凌看到這人,整個人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這個人自己簡直不要太熟悉。

  正是那個已經死掉的下屬:阿壯!

  慘白慘白的臉,瞪大著眼珠子,就這么看著他。

  “別叫!”

  林天師想去捂他的嘴,但是已經為時過晚。

  隨著趙凌的這一聲尖叫。

  滲人的音樂跟著戛然而止,原本向前的迎親隊伍也停了下來。

  所有“人”被他的叫聲吸引,紛紛扭頭看著趙凌。

  “嗬!”

  阿壯嘴巴微張,抬起手來指向趙凌。

  阿壯的老婆同樣尖銳的叫了一聲,嘴角緩緩流出鮮血來。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嘴角,一滴一滴往下滴著。

  驟然。

  一個更加急促、陰森的音樂再度響起。

  整個迎親隊伍的隊伍開始躁動起來。

  在阿壯的手指之下,宛如號令,整個隊伍調轉方向,忽然加速,對著趙凌沖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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