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凰率領十余名懸劍司司衛來到太平縣巡捕房,手持令牌,口中述說來意。
宋捕頭急忙帶領著胡捕頭、薛捕頭以及巡捕司的眾捕快出來迎接。
“不知執劍大人大駕,下官有失遠迎。”
宋思明站在眾捕快之前,躬身沖著白飛凰一拜。
白飛凰也沒有客氣,帶著四名司衛走進了巡捕房大廳,同時發問:“宋捕頭,請你為我等好好講解一番,你所說的天庭組織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稟大人,我懷疑那個組織乃是天理教新興的分支,線人已經掌握了該組織在太平縣城外的據點,咱們稍作休整便可以前往探查。”
宋捕頭在一旁介紹道。
內力修為進境深厚的韓楓耳力倍增,聽到宋捕頭說掌握了天庭組織的城外據點,內心疑惑無比。
自己杜撰的天庭組織算上自己也不過只有三個人……哪兒來什么據點?
而宋捕頭說得信誓旦旦,恐怕不僅僅是邀功這么簡單。
韓楓心中存疑,暗自留意。
不一會兒,只見宋捕頭、胡捕頭、薛捕頭三人陪著白飛凰等懸劍司司衛騎馬出了巡捕司,往太平縣城外趕去。
韓楓看著一行人拍馬離去,越來越覺得不對,特地走到陸長九身邊問道:“陸哥兒,幾位捕頭這是去哪兒啊?”
陸長九一臉神秘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日滅了大青幫的夜游神知道吧?宋捕頭說是發現了那天庭組織的據點,這不是通報懸劍司的大人物來剿滅了么。”
通知懸劍司……不存在的天庭組織的據點……天理教……
這一切信息如同亂麻,讓韓楓有些理不清楚。
燕小乙也走了過來,聽了陸長九所說,嘟嘟囔囔說道:“什么天庭組織,這不會是天理教的陰謀吧?”
天理教乃是離國之中密謀叛國的龐大組織,以八卦作為信物,供奉邪神無生老母,與朝廷勢力的爭斗已經近百年了。
韓楓聽了燕小乙的說法,瞬間反應了過來,轉身便走。
陸長九在背后喊道:“韓哥兒你往哪兒去啊?”
韓峰擺了擺手:“有點兒事兒。”
卻說白飛凰、宋捕頭一行出了太平縣城,疾馳趕往城外深山當中。
越走向山中,一路上愈發幽深。
山中垂暗,杳無人跡。
白飛凰開始有一點兒懷疑,對宋捕頭問道:“宋捕頭,你的消息來源準確么?”
宋捕頭自信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薛捕頭和胡捕頭卻也是各自疑惑,但礙于仇恨,兩人又無法交流。
一直走到山林更深處,白飛凰實在覺得有問題,準備通知眾人停步。
然而白飛凰剛剛勒馬停步,就聽聞宋捕頭失聲大喊:“白執劍小心!”
眾人聽聞宋捕頭這樣喊,紛紛看向宋捕頭,卻見宋捕頭一臉驚恐,指著對面。
白飛凰順著宋捕頭手指方向看過去,卻疑惑于根本什么也沒有看到。
正在此刻,宋捕頭竟是極速出劍,凌空一劍刺向背后自己的白飛凰。
白飛凰感知到背后勁風,危急關頭撤身下馬,終究難免被一劍刺中了右手臂。
一劍建功,宋捕頭再出一掌打中白飛凰的后背,兌澤奇功綿綿若存的奇異內力擊中白飛凰的背后。
白袍女刀客受傷下馬,吐出一口鮮血,一眾懸劍司司衛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下馬將白飛凰護在中央。
薛捕頭一臉震驚地看著走向自己的宋思明,完全不能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結巴著問道:“宋…宋捕頭,這到底是……”
“啊!”
薛捕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宋思明拔出插入薛捕頭心口的長劍,轉身看向已經跑到懸劍司眾人身邊的胡捕頭:
“胡捕頭跑得倒快。”
胡捕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宋捕頭:“宋思明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不喜權勢,所以坐視我與薛宗爭斗,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投靠了天理教!”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宋思明口頌天理教的八字真言,嘴角陰冷一笑:
“眼看著你們這些朝廷走狗爭斗,真是讓人愉悅,不過你們還是猜錯了,我并非是投靠了天理教,我本來就是天理教兌卦副卦主,身在巡捕司,也不過是為了臥底罷了。”
白飛凰用白布包住了受傷的右臂,左手握刀站了起來,蒼白的臉色看起來頗有些楚楚動人,但一身凌冽的刀氣更讓人無法忽視。
“所以說所謂的天庭組織都是你們天理教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前來?”
“不不不,”宋思明搖了搖頭,“那自稱天庭的組織令我也有些好奇,不過在我看來卻是個很好的利用機會,借此消息將你招來殺掉,既能夠打擊你懸劍司,又可以嫁禍給他天庭組織,死了一名執劍,懸劍司還不瘋魔?再為你懸劍司樹一名大敵,豈不美哉。”
“好了,話說了這么多,也該送你們上路了!”
宋思明話音落,一拍手,數百名身穿白衣的刀劍客突然從兩邊山林中殺出,殺氣騰騰向白飛凰眾人殺過來。
“是天理教教徒,眾人快殺出去!”
白飛凰眼見敵人勢大,自己又身受傷勢,所以準備帶著懸劍司眾人與胡捕頭突圍。
然而天理教教眾打起來悍死不畏,竟然是完完全全將白飛凰眾人包圍在了其中。
而宋捕頭則是身影飛竄來到了白飛凰身前:“大家都以為疾風快劍宋思明只是八品武者,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達到七品的兌澤奇功!”
宋思明棄劍出拳,威力竟然更加猛烈,赫然已經有了七品功力。
白飛凰雖然同為七品,卻苦于遭到了偷襲已經受了傷,交戰之下竟然不敵宋思明的拳勁,開始節節敗退。
而懸劍司眾人在天理教教徒的圍攻之下猶如深陷泥沼,難以突圍。
不過轉瞬之間,平時就到了危機關頭。
白飛凰揮舞手中長刀,卻因為傷勢被宋思明以拳法壓制,功夫難使。
宋思明越打越狂,最后演變成得意狂笑:“白執劍,你就不要妄圖逃過此劫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天理教之所以要在這時候費工夫打擊你們這些朝廷實力,乃是因為我等要在離國辦一件大事,此事若成,便要將這離國上下,換一片天!”
“邪魔外道,癡心妄想!”
白飛凰一聲怒喝,手中青鸞刀劈出一道青鸞光影直沖面前的宋思明,刀氣激烈,引得漫天樹葉飛舞。
然而宋思明使得兌澤奇功出自天理教的八卦無上法,化用無邊兌澤之力為用,竟是生生抵消掉了白飛凰的刀光。
勝券在握,宋思明志得意滿:“白執劍我看你生得嬌美,怎么每天動些打打殺殺的主意,不如就此投降,自廢武功,我就可以留你性命,娶作嬌妻,你看如何。”
白飛凰聽得怒極,正要與宋思明拼命。
卻見一刀一劍兩道勁氣直沖宋思明的后背而來。
宋思明剛剛偷襲別人,卻沒想到馬上就被人以同樣手段襲擊,急忙抽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劍氣刀氣擊中宋思明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宋思明飛身抽退,看向來人。
一名灰袍刀客還有一名紅衣劍客皆是頭戴臉譜面具,氣息深沉,現在遠處樹下。
一名斗篷人雙手插兜,不知深淺。
灰袍刀客將長刀扛在肩上,語氣輕佻:“宋捕頭長得雖然丑,想得倒挺美,這樣一個大美人給你娶了,那不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宋思明忍著傷痛問道:“來者何人?”
灰袍刀客繼續戲謔:“剛剛不是還說要嫁禍給我們么,結果當面卻不認識了?”
田伯光與平谷一點紅各自開口:
“吾乃天庭時部夜游神。”
“吾乃天庭時部值日功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