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么情況?”
通過德川鐵炮足輕看到這一幕的羅天杰一臉懵逼,此時他腦海中的第一印象是老頭子所說的那句——首飾樓的老板娘還保留著身軀!
也就是說,眼前的赤裸美艷熟女并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除了比正常女人更顯蒼白,好像貧血一般,與活人的觀感沒有任何區別。
‘呃,為什么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首飾樓老板娘身體的真假?
甚至還有一種自己親自登上去的沖動……
這絕對不是因為我是老色批,而是那個首飾樓老板娘對德川鐵炮足輕使用了類似精神魅惑的法術,連帶著我也受到了影響!
嗯,一定是這樣的,像我這么正經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到一個前凸后翹的赤裸美人就把控不住自己呢?’
羅天杰用‘毫無破綻’的邏輯瞬間穩住了自己的內心,緊守‘靈臺’清明。
羅天杰突然發現,道德制高點這東西還是蠻有用的,可以輕而易舉的麻痹自己的真實內心思想,讓自己變得圣人一般高大上。
難怪那些網絡噴子都喜歡占據道德制高點,這種感覺真棒!
連精神魅惑都能抵抗掉!
恢復清醒的羅天杰自然不會讓德川鐵炮足輕靜靜等著對方‘撲’上來,哪怕這名德川鐵炮足輕注定犧牲,也要死得有價值。
下一秒,面無表情的德川鐵炮足輕舉起手里的鐵炮,上面掛著的火繩一直沒有熄滅,德川鐵炮足輕熟練的架在肩膀上,扣下扳機。
在扳機的作用力下,夾著的火繩線頭猛地插入槍桿后方的藥室,引爆了里面的黑火藥。
黑火藥爆燃形成的巨大膛壓將鉛彈彈射出去,毫無意外的射入近在咫尺的老板娘微張的紅唇中,然后從后面透射出去,老板娘的身體比羅天杰想象中還要脆弱。
不,準確來說,是比活人的肉體要脆弱!
畢竟鐵炮作為一種小威力的火繩槍,本身氣密性就不好,動能不足,再加上鉛彈較軟,射入人體后很難穿人而透。
別說是碰撞到骨頭,即便是在韌性十足的肌肉里打個滾也會破碎散開。
這也是鉛彈擊中人體后,即便沒有傷到人體要害也很容易讓傷員痛苦死在鉛中毒當中的原因。
很多時候打進去的鉛彈都碎成幾塊,鑲嵌在肉里,根本取不出來。
然而,在首飾類老板娘的身體中,鉛彈卻仿佛戳破一張紙般穿透出去。
老板娘看著德川鐵炮足輕槍口升起的裊裊輕煙,呆愣在原地,似乎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對方竟然如此突然的對她下殺手!
老板娘并沒有看出德川鐵炮足輕工具人傀儡的身份,很顯然他跟書局里的老頭子‘專業不同’。
但老板娘卻可以看穿德川鐵炮足輕的個人境界,一個連識海都沒有開啟的普通人!
對方哪怕不近女色,也不可能完全掙脫她施展的媚術才對,怎么會如此果決的開槍射擊?
老板娘的呆愣僅僅維持了一個呼吸的空檔,隨后臉色的媚意盡消,潔白如玉的身體迅速腐爛變黑。
撤去魅惑的老板娘哪里是一個美艷的熟女,這就是一具皮包骨頭的女干尸!
通過德川鐵炮足輕的羅天杰看到這一幕,冷不丁的猛抽一口涼氣,之前內心的燥意有多高,現在的反差就有多涼……
“這個傳奇世界太恐怖了,我在這里一定要管好小杰,不然的話肯定會留下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羅天杰口中喃喃自語,警醒自己。
恢復干尸真身的首飾類老板娘身軀,也就不難理解為何鉛彈會穿透而過,皮囊下面連一滴脂肪都沒有,就是一層干皮,鉛彈只要不撞在骨頭上,肯定會輕松透過。
德川鐵炮足輕傳回來的最后影響是五根利刃般的手抓刺入腦門當中。
首飾樓二層,干尸老板娘皺著眉頭看著地面上消失不見的尸體,眼底深處蘊藏著揮之不去的恐懼。
哪怕是她還沒死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能制造如此程度傀儡的高人!
“我一直被困在這里根本沒出去過,為何會有這種傀儡進來探路?
難不成外面還有著高手要對我不利?
會不會是他請的高手?!
外面的世界難道已經開始復蘇,人族再次出現高手發現了銀杏村?”
在老板娘戰戰兢兢的胡亂猜測時,羅天杰正命令一群德川鐵炮足輕舉著‘火把’,試圖點燃首飾樓。
然而,這首飾樓明明是木料為主,但火焰卻總是無法點燃,哪怕羅天杰使用火球術扔過去,也無法引燃分毫!
看到這一幕,羅天杰不禁回想起自己在銀杏村里溜達時,僅僅看到了三棟建筑,沒有任何其他民居之類的建筑!
“書局、肉鋪、首飾樓之所以能留存,應該是因為這幾棟建筑受到了未知的影響,所以無法破壞。”
想到這里,羅天杰又讓幾百名德川鐵炮足輕朝著首飾樓齊射。
結果鉛彈連看似脆弱的窗戶紙都沒有射穿!
而里面的老板娘,絲毫沒有聽到外面劇烈的槍聲。
“看來只有強攻了。
那個干尸老板娘一見面就下殺手,根本沒有交流的意思。”
羅天杰再次閉上了雙眼,二層的老板娘頓時聽到門外傳來的蹬蹬蹬踩著木板樓梯的密集腳步聲。
老板娘只能聽到首飾樓中的動靜。
“這么多人,難道都是那種傀儡?”
老板娘靜靜站在原地,控制著木門敞開,打算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過來打擾她的清夢。
很快,十幾個德川鐵炮足輕率先踏步上來,不是羅天杰不想派更多的人,而是首飾樓二層放不下……
這些德川鐵炮足輕并沒有動手,他們僅僅只是給羅天杰提供視野和保護后面的斯巴達勇士罷了。
老板娘看到十幾個穿著和剛才那個呆子一樣的‘普通人’上來后,心中僅存的僥幸徹底消弭。
很顯然,他們全都是傀儡人!
不過老板娘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她想要弄明白,對方是如何發現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