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碎巖拳!
諾琪高欺身向前,身形化作一道紅色的溪流,幾乎貼著刀芒擦身而過,瞬間出現在鼯鼠中將身前。
兩只白嫩的小手被赤紅色的查克拉包裹,化為兩道無堅不摧水流,上下同時擊出。
鼯鼠中將一驚非小,橫刀回防。
雙手指尖與刀身相撞,一聲金屬交擊聲后,轟然爆炸。
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鼯鼠中將掀翻出去,翻了個筋斗卸力后,依舊被硬生生推出老遠,才緩緩停了下來。
鼯鼠中將面色凝重。
諾琪高饒有興趣打量著黑刀:“這就是武裝色霸氣么?果然很不一般!”
“奇怪的拳法,威力確實不小,但這絕不是你入侵推進城的理由!”
鼯鼠中將身形閃動,再次沖了上來。
旋風斬鐵拳!
諾琪高忽然變換身形,整個人的氣息變得銳利起來,如同旋風般急速,如旋風般鋒利。
她身手靈活,似乎身體每一個部位都能隨時隨地化為殺人武器。
鼯鼠中將以前面對的都是些只知道莽,單純依靠強大的體質,或是古怪的果實能力的家伙。
從來就沒見過武術家。
一時間竟有些手忙腳亂。
但他畢竟是大劍豪,戰斗經驗擺在那里,適應的也極其迅速。
而諾琪高只要發現對方跟上自己的節奏,就會毫不猶豫的再次切換拳法。
隨時變化的攻擊方式,著實給鼯鼠中將帶來不少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超過肉眼的極限。
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光與一道猩紅的紅光交錯閃耀,并時不時爆發出劇烈的聲響。
黑光連連閃動,刀芒不斷爆出,監察室的擺設算是遭了殃,不斷被切成碎片。
撞擊到墻面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刀痕。
即便整個監察室是摻雜了海樓石的鋼鐵一體鑄造而成的,堅硬程度早已經超過了極限,但面對劍豪的飛翔戰績,依舊不能完全抵抗。
與之相對,紅色流光的也不斷飛出,想融化成來液態的小火球,表面上看毫不起眼,可撞擊到墻壁上,高溫總能灼燒出一個黑色斑駁。
兩人對戰,每一次拳刀對撞總會帶出巨大的轟鳴聲,如同炸雷般的聲響,伴隨著地面強烈的震動,波及而出的刀芒和查克拉就像是隨之而來的暴雨般,噼里啪啦的打在墻面上。
房間仿佛變成了一只小船,在暴風雨中艱難前行,巨浪起伏拍打在船舷之上,隨時徘徊在生死邊緣。
很顯然,兩人是勢均力敵的高手。
鼯鼠中將越大越心驚,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諾琪高卻越大越興奮,流水碎巖拳逐漸放開,招式之間竟開始見縫插針的摻雜進旋風斬鐵拳的技巧。
在瞬息之間,流水本就有無數變化,如今有多了鋒利的屬性,令鼯鼠中將大感頭疼。
他不斷壓榨體力,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次出招就會帶出強大的風壓,劈出的刀芒帶著虎嘯,震耳欲聾。
盡管如此,鼯鼠中將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諾琪高卻沒有這個煩惱。
在共享的效果之下,巖漿查克拉使用的越多越頻繁,反而令她的力量更加如臂使指。
紅光逐漸膨脹,她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流水碎巖拳所帶動的力量,如同巨錘般反復砸在他刀身之上,飛濺出的細小能量點,如小石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打在臉上。
除了疼痛之外,最影響的其實是視線。
因此纏斗十幾分鐘之后,兩人看起來似乎還勢均力敵,實際上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諾琪高傾斜了。
諾琪高忽然一笑:“哈,中將閣下,你就只有這種程度了么?”
“無用的挑釁!”
鼯鼠中將一道刀芒劈出,身形緊隨而至,雙手持刀迎面砍向諾琪高的頭頂。
“是么?”
諾琪高忽然爆退,眼睛微微瞇起,嘴角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去。
“如果你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一招解決你!”
“哼,大言不慚!”
鼯鼠中將正要再度上前,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能量虛影。
恍惚之間,他仿佛看了一只惡魔向自己咆哮。
他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仿佛察覺到了死亡信號一般。
這一拳,我會死!
一只包裹著薄薄查克拉的小拳頭忽然炸開空氣,帶著無法形容的恐怖氣勢,迎面砸了過來。
鼯鼠中將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誰狠狠攥住了般,眼前一黑,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充斥在心里。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不躲開的話,會死的,會死的,一定會死!
鼯鼠中將瘋狂壓榨自身體力,猛地咆哮一聲,伴隨著全身骨骼的痛苦呻吟,拼盡全力劈出一刀。
時間在這一刻變慢,在他的視角中,那只小拳頭緩緩地,一點點的接近,輕輕觸碰在黑刀上。
下一刻,黑刀咔嚓一聲輕響,轟然炸碎。
鼯鼠中將直接飛了出去,像是被火車頭撞了個正著般,胸口大片斷裂,爆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響。
“嘭!”
鼯鼠中將突破音障,狠狠撞在墻壁上。
由于距離太遠,兩道聲響竟匯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房間內回響,就像放了個手雷。
鼯鼠中將鑲嵌在墻壁上,陷入一掌厚。
強大的沖擊力令他全身骨骼碎裂,幾乎找不到一個完整地方,內臟受到重創,嘴角鮮血流淌得跟小溪似的。
短短幾秒鐘,地面就積蓄了一灘血跡。
鼯鼠中將耳鳴眼花,努力盯著諾琪高,咬牙掙扎:“你……到底是……誰?”
話未說完就昏了過去。
諾琪高緩緩收招,全身包裹的紅色查克拉逐漸收回,她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很顯然,她也沒想到,流水與斬鐵兩種拳法融合,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威力。
竟一拳差點把海軍本部中將打死。
這種感覺還真是……
如果當初自己有這么強大的話,媽媽就不會死了,妹妹也不必痛苦這么多年,還有村子里的大家。
或許我現在選擇才是對的。
她留戀的回味了一下,忽然抬頭微笑道:“景陽岡,諾琪高,請多指教啦!”
可惜,答案他已經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