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人類還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弱小的可憐,卻要求別人束手就擒,難道你們不明白,什么叫尊重強者么?”
尼飛比特再出現在車廂里的時候,貓爪上多了個血淋淋,白花花的東西。
大腦?
看到那軟乎乎的物體,兩人血都涼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地震是你引起的吧?”
持槍男子本能問出一個問題,而下一個瞬間就改變了。
事已至此,兩人也看出來了。
他們即便能抵抗一時,最終也會實在對方手里。
這家伙實在通過古怪。
身上明明沒有一丁點咒力波動,卻能在舉手投足間,發揮出如此武力。
簡直不合常理。
“不知道喲!我只是想把兩位打包帶走而已!”尼飛比特忽然將大腦扔進嘴巴里,直接吞了下去。
她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就像小貓吃到了美味的貓糧,耳朵和尾巴都興奮得晃動起來。
兩人面色難看。
身為咒術師,艱難的戰斗經歷過不少,也曾被慘烈畫面沖擊過,但像眼前這樣,直接被表演生吞腦漿的節目,卻連做夢都沒想到過。
手持十字架的男人忍不住反胃,幾乎用盡了所有理智,才硬生生將嘔吐的沖動壓制了下去。
大敵當前,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奈何不了對方,謹慎與戒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可惜,尼飛比特并不想繼續僵持下去,既然已經找到了合格的食物,讓大王盡快品嘗到,才是近衛軍的職責。
”你……”持槍男還要說什么,尼飛比特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
她忽然一揮手,身后虛無之處突然射出大量絲線,仿佛有自己意識般蜂擁而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兩人捆成了粽子。
兩人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十字架男眼神呆滯,他的能力明明還在起作用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你大概在疑惑吧!”
尼飛比特舔舔手指,臉上露出了個大大笑容:“你們該不會天真到,以為舉個盾牌在前面就能萬事大吉吧。從對話開始,我將能力頻率變化了三萬三千五百次,果然找到了與屏障契合的頻率波動。”
“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尼飛比特勾了勾手指,絲線向上蔓延,封住口鼻,包裹住頭頂。
“食物就不要說話呀,味道會變的!”
絲線層層纏繞,粽子逐漸變成了蠶繭。
尼飛比特滿意的點了點下巴,一勾手指,兩顆蠶繭如炮彈般射了出去,她身形一閃,緊跟著消失不見。
山谷,梟亞普夫依舊沉醉在小提琴的優雅樂曲中,尤比忽然一抬頭:“她回來了!”
下一個瞬間,尼飛比特就忽然出現在前面。
蟻王梅路艾姆目光瞬間落在了蠶繭上:“這是?”
“王,您猜的不錯,這個世界同樣有擁有奇特力量的人類。”
尼飛比特想了想道:“這種力量被稱之為咒力,似乎從詛咒中誕生的。與念能力不同的是,咒術師的能力雖然也多種多樣,卻無法產生太唯心的能力。似乎有些普通……”
梅路艾姆忽然抬手,憑空將一顆蠶繭攝了過去。
“不必解釋,吃了就知道!”
如同針管一般的尾巴哆的一聲插入其中,大量血肉被直接吸食掉。
梅路艾姆面色平靜,手上依舊拿著一個野豬肉丸不緊不慢的啃著,似乎沒將這點小事兒放在眼里。
可熟悉王性格的三人,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愉悅。
更重要的是,隨著兩個蠶繭被吸食完畢,蟻王身上逐漸產生了一種古怪的力量。
仿佛千百只惡鬼忽然盯上了他似的,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著難以心痛的詭異氣息。
梟亞普夫吃了一驚,剛要說話,蟻王的力量一震,體內不祥的念能力怪獸般張開血盆大口,如吃糖豆般將其一口吞下。
念能力被插入來新的插件,之前身體自然散發出來的絕強念力,明顯多了一份若有若無的怨念。
尤比瞪大了眼睛,在他看來,這股氣息太有誘惑力了,簡直是為自己的進化指明了方向。
“這……這是什么?”
蟻王忽然停了下來,閉目感應了片刻,目光微微抬起,平靜道:“咒力,這個世界很有意思,區區詛咒和怨恨,竟然也能聚集起來化為實體。詛咒的力量……我很感興趣!”
尼飛比特笑道:“王,既然詛咒是因人類而生,那么人類聚集越密集的地方,詛咒應該也越多才對。
根據我找到地圖,最近的超大城市應該只距離三百公里左右,叫做東京!”
梟亞普夫激動道:“新的整體,新的力量,王,您即將再次踏上征途,區區在下竟然有幸跟隨,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三人緩緩單膝跪地,齊聲道:“王,近衛軍誓死守護在您的身邊。”
“嗯!”蟻王表情并無太多變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道:“東京么?也好,這兩人的記憶中出現了一個咒術高專學校。咒術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三人臉上同時露出可怕的笑容。
公寓內部空間,依舊是晴天碧,海沙灘白云。
真女突然合上手中的書,道:“好想去看電影啊,有沒有人跟我一起去呀?”
說完話他才左右看了看,發現除了泡在海里的大章魚坨良,海灘上竟一個人都沒。
“都忍受不了寂寞跑出去了嗎?也是,手上突然多了大批人手,難免會有搞事情的沖動。
夏油這個家伙也太沉不住氣了!”
真女搖了搖頭,準備起身自己去影院了。
他喜歡故事,喜歡里面人類的各種情緒,無論愛恨情仇,美好的還是丑陋的,無論這故事的表現形式是小說還是電影。
只要能將情緒描寫的細膩一些,表現得更為真實一些,真女總會欲罷不能。
身為從人對人的詛咒當中誕生出來的咒靈,對人類這種奇怪的生物真女非常好奇。
只是最近他絕大多數注意力都轉移到那家伙身上了。
突然加入進來,隨隨便便扔下幾百名手下,卻又無所謂這些家伙的生死。
仿佛只是為了加入他們而加入他們根本就沒什么目的。
但這種表現以真女對人性的了解來看,完全不合邏輯。
正是這種前后矛盾,令他異常感興趣。
只是今天沉寂了很久的殺戮之心又有些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