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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場邊,
老周無奈的搖搖頭,數落道:“小劉,你以前那么活泛、靈醒的一個人,怎么自從跟著小林學了東西后,連現在人也變的越來越像小林靠攏了!”
“單純,純粹對于做事業,學技術是好事!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啊,你如果想要冒尖,有些東西也要有啊!”
“呵呵”小劉呵呵笑了一聲,他知道老周是為他考慮,也是真心想他好。只不過他現在也想的比以前多了!
“老周,一直以來你都很照顧我,我也發自內心里感激!其實吧,我明白你意思,你是說人情世故、逢人交際這些吧?”小劉合上手里的材料,收拾整齊,再小心的放回包里,動作顯得一絲不茍。
放置好了后,劉通接著抬起頭,略有些感性的繼續說道:“以前吧,我干這個體育老師,啥樣你也知道。說實話,說是混吃等死難聽了點。但是按部就班、得過且過差不多是真的吧?!一直也就想著將來吧,能在學校混到安全退休,當然如果有機會能爭個職稱啥的那就更不錯了!”
老周靜靜的聽著,這一刻的小劉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但陌生的卻不讓人反感。
“直到后來林老師來了,起初你知道的,對于林老師來接管體育隊的事情,我是有意見的。自己準備著混點東西的地盤被人侵占了!而且就像你說的,林老師顯然不是個多有人情世故的人。”
劉通說著話,有些自嘲,又帶著些微微的笑意。稍頓了頓,像是再回憶一般,其實印象如此深刻,哪需要多少回憶。
“不過,從那天他蹲在那邊,對,我記得就是在那里!”劉通站了起來,指著跑道內場那塊空地。
“蹲了一個多小時,就一直記著東西,心無旁騖。不管別人怎么看,就想自己怎么想。我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起初我就覺得有是不是太過了,咱們就這么個小體育隊,弄的來啥樣出來!?只是后來……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突然覺得,自己曾經有些想法,好像錯了!”
老周品出了些味道,微微的笑了笑,他沒有插話,只聽著小劉仿佛繼續說道。
“我就想著,其實做事情,真沒有大小的,就看自己是不是要做。而且,咱們做老師,或者是做教練,有時候想法可以單純點,更可以純粹點。就比如林老師,很純粹的一個體育人。
之前是運動員怎么樣我不太了解,不過退役了來當老師,沒有所謂的那些人情世故,抱著一個想法,就是要練人,結果……很快就立足了,而且越來越好。后來你也知道,體育局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又跳到了國家隊了!
在國家隊什么情況,林老師也沒說,但我看的出來,應該不差。老周,你說是吧?雖然我知道,我跟林老師沒法比,但是不妨礙我去想,努力的讓自己更接近些!
我三十多歲,我還能干個十幾年,甚至像許老師一樣,我還能干20多年。未來能混成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有了念想了,我再稍微努力點,不可能比原來更差吧?!”
“哈哈”老周笑的聲音挺大,拍了拍小劉的肩膀:“看來我之前算是說錯了!你想純粹點,很好!不過…要想純粹,那只有靠真正過硬的水平才行。那就繼續努力吧!”
老周鼓勵了一句,多余的話也沒必要再說了,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的。小林能到現在這樣,也少不了人給他保駕護航吧!?他一個快退休的人,沒有幫助小林的人那么有分量,但是偶爾的給做下查遺補漏還是行的吧?!
“說是不需要那些刻意的人情逢迎,但是跟小林那邊你可別想岔了,有時間還是要多交流的。你明白的吧?!”
劉通輕輕的點點頭,邁出腳步,走到跑道上,緩緩停了下來。
我當然會的,這是我的老師呢!看著傍晚的天空,小劉很有些感性,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
廬州市 一個平平常常的上午,忙碌的人們早早的起來開始了自己的一天。沉寂了一夜的城市,送走黑暗,迎著朝陽,慢慢的恢復了活力。
城市復蘇,無數的事發生在城市里,人們學習、工作、生活、迎來送往。
此時的徽州省田徑隊大門外,40多歲的徽州田徑隊副總教練王萬鵬也同樣在等人。早早的就站在門口,此時終于等到來人。
“周主任,您來了!您現在是田泳管理中心的領導了啊!但可不能忘了咱們這些老部下。您這是有段時間沒過來咱們田徑隊指導工作了!大家伙兒可都盼著呢!”
看到來人,他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走到來人面前。嘴里說著熱情的話,臉上也滿帶著笑意。
迎接領導,當然要熱情,還要迎到大門外,就像老周說的那樣,有時候,純粹并不容易。
來人叫周振,原徽州田徑隊總教練,現徽省田徑游泳運動管理中心副主任,曾經徽州自己培養的少數幾位國家級田徑教練。水平和資歷在省內都是拔尖的。
不管出于哪方面,王萬鵬都有足夠的理由表示出熱情。他現在是副總教練,至于總教練,那不就在眼前嘛。不過,他知道,已經進了中心做到副主任,工作重心正在逐步轉移,這個總教練遲早是要卸任的。
下面由誰來擔任,顯然作為前任有很大的推薦權。更何況他本身就是能有一定決策權的領導了!
聽著話,周振點點頭,腳步卻沒停下,徑直的向里面走去。都是熟人,一起共事也不少時間,在他看來,跟他們也不需要有那么多講究的禮節。
對于王萬鵬或者隊里其他人的小心思,周振心里都明白,他也不點破。徽州田徑實在太弱勢了,華夏田徑弱,那么徽州就是弱中之弱。屁股決定腦袋,原本他是總教練,那么考慮問題就是田徑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現在位置不同了,要考慮的高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中心的領導,甚至省體育局的領導,更希望省隊能有個好的領頭人。有水平,同樣有人脈威望的總教練來把徽州的田徑事業帶起來。
至于是不是原隊,甚至是不是原省的人,重要嗎?難道你引入一個優秀運動員還會糾結于對方是不是祖籍徽州的?教練也同樣如此,顯然更不需要。
還有,自己省內的那些優秀人才,同樣要更加重視。特別是那些已經有點冒尖的人,比如他今天特意趕過來要見的這位。
想起這個人,他曾經就有過遺憾,成績剛剛冒頭,在全運會短跑項目上拿到第二了。而且他還年輕,當時也才剛22歲,可以預期的或許不久的將來,能真正的去爭下那個第一。要知道,徽州在田徑項目上奪金的次數太少了,而到短跑這里,那從來就沒有過。
可惜啊!周振心里暗暗的嘆息的同時,也有些不自在。人后來退役了,可是當時能申請健將的事,自己隊里包括他在內,都沒太上心。當事人都沒自己動起來,不再是現役運動員了,顯然隊里方方面面也很難再有那個主動性。
只是現在,沒想到峰回路轉啊。人家是魚躍龍門!
也不知道這次回隊里是為了什么事,但他敢肯定不是大事,但就這樣都能驚動馮主任了!
沒再繼續感慨,周振收回心神,掃了一眼還在給自己獻著殷勤的王萬鵬。他們也是老戰友了,他在做副總的時候,對方是主管教練,后來自己做了總教練,對方也成了副總。水平和勤奮都是有的。但是有時候就是太圓了些,小心思也更多了些。
“老王,林指導來了沒?說是今天過來的吧?!”周振對于林幕的稱呼很正式,盡管是私下里,保持習慣性的尊重還是有必要的。這個態度必須要傳達出去,讓隊里的人能真正看明白些,現在對方已經不是自己隊里一個小運動員了!
王萬鵬聽著一楞,林指導?腦子飛快的轉動了一圈,尋摸無果。疑惑的看向周振,不確定的問道:“周總,哪位林指導?哪個隊的?”
“還能有誰,想啥呢。林幕,林指導啊,沒來?不會啊,昨天總隊馮主任就來了電話了。說是人今天會過來的啊?!”
“啊?!”王萬鵬顯然有些驚,:“周總,您說的是…是以前那個林幕?”
“當然啊!還能有哪個!”周振沒好氣的說道,他看出了,王萬鵬還稀里糊涂呢。接著說話,語氣顯然嚴肅了幾分,:“你說你現在都只會盯著自己家里?就不知道關心關心全國的田徑方面情況?前段時間破百米全國記錄的那個運動員,你知道吧?”
“這個哪能不知道,是叫趙林,南湖隊的好像!”王萬鵬趕忙解釋,這個他真知道,他不可能連這樣的事都不關注。
“既然你知道人家名字叫趙林,那你知道他老家是肅省的嗎?是因為要參加室內賽,他的主管教練讓他去的南湖。那你還知道他主管教練是誰嗎?”周振語氣越來越有點火氣,不單是針對王萬鵬,同樣也是為他自己和隊里那些就知道看著自己家里的人。
反應實在是太遲鈍,而且對于國家隊層次的關注和了解實在太少了。據說人都過去半年多了。自己這邊楞是到最近才知道有這么回事。
王萬鵬顯然已經有點反應過來,喏喏道:“指導?呃…您不會是說,就…就是那個林幕吧?咱們田徑隊以前的那個林幕?我記得好像聽說是顧衡顧老的吧?”
“當然是那個林幕,你我都能認識的林幕還能有哪個?就是到現在連個運動健將證都沒辦下來的那個!國家隊都待半年多了!
人顧老那么大年齡了,早多少年就不帶人了,哪會現在再帶隊。那是林幕現在還年輕,出面打頭給他保駕護航呢!馮勇主任電話都招呼過來了,說是人家過來還有點事情要跟我們溝通。看起來上心的很呢。人到底來了沒有?”
周振顯然不想再和王萬鵬掰扯這些了,再次問道。
“來了!來了!在會客室,幾天前就過來了一次,遞了個申請。我不確定,就想今天見見再說的!”
“那你是來迎我,把人晾那兒了?趕緊走吧!”周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沒再顧王萬鵬,徑直朝會客室走去!
原地楞了兩秒,王萬鵬顯然還沒有消化完這些信息。直到看見周振已經走遠,驚醒過來,趕忙的小跑的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在離他們幾十米距離的一間房間里。
“你先坐會吧,中心領導臨時過來,王指導過去了!一會完事就過來,先等等吧!”
這里是徽州省田徑隊辦公區的會客室,一名工作人員既不熱情,也不冷漠,紙杯端上一杯茶放到林幕身前的桌上,交待一句后,就徑直離開了!
林幕笑著搖搖頭,顯然他并不太在意工作人員的態度。
輕輕拿起紙杯,小小的啜了一口,既來之則安之。
回來一趟,遞表也只是一個程序問題,就算他人不回來,能辦的事也肯定可以辦好。要是辦不了的事,他就算回來也沒多少用。
其實內心里,真正的原因他也是想回來看看。平平淡淡的回了一趟,幾天下來,他現在反而只想盡快把事辦好,早日回隊里了。人都在為自己拼著呢,他又怎么能安心的想回來過幾天平淡日子。
但有些事,盡管他開始想早點辦好,但總是不那么順心,就現在他還在等著呢。他此時也想透了,這也不是上趕子的事。他自己清楚,可以說,按他現在的情況,如果自己說去哪個省隊注冊下,各種原因下,有的是愿意的人。
只是因為他畢竟出自徽州,也曾經代表著徽州參加過很多比賽。不管是規則內還是規則外,他都把徽州當成自己真正的母隊。先不說是不是要為家鄉爭什么,一個身份上的注冊,他顯然不想投向他處。
在林幕內心的想法中,只是注冊個身份的問題,雖然說不管弱省還是強省,省隊的一個名額,有時候很值錢,是真正的錢。但是那也要看對誰了!
昨晚上,顧老打來電話,催著回去了。大賽前集訓要開始了,有些事務都要提前安排,自己好歹也算個主管教練,不能不在。聽聞自己的情況后,發現太拖沓,看似要和徽州的高層聯系下。林幕也沒有矯情的阻攔,這都不是大事,不存在要搭人情的問題!
這才有今天直接過來,只是沒想到,看起來沒什么效果,來了都半個多小時,還是連個人都沒見到。事情也沒說怎么樣!
退役后,他過來,到現在他恢復了又準備回到現役。其實林幕在心氣和心志上都有了些變化,已經沒有說一定要如何如何,自己沖鋒陷陣、斬金奪銀了。他也只是想滿足一下前世和前身的遺憾。也許這之后,他就會專心的做一個教練。
林幕輕輕搖搖頭,現在想這個還太遠,先顧著眼前吧!
在他拋開思緒間,會客室外的走道終于有了動靜。
林幕心里輕輕的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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