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蔣志應該在這件衣服里留了東西,”楊允樂將衣服從購物袋里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仔細的翻找著衣服每一個細節,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始終感覺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楊允樂折騰累了,便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打算先整理下思路。
“你別說,這衣服還挺好看的,”況仔沒那股分析的神經,順勢將衣服穿上了身,在穿衣鏡面前比比劃劃。
“等等,”楊允樂像是想到了什么,這看起來有點奇怪呀:“這衣服沒有腰帶,如果你不穿,我都沒有意識到,這里應該是有一根腰帶才對。”
楊允樂在況仔腰部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如果有腰帶看起來確實更加協調。
“對,有腰帶的,在袋子里,”況仔拿出來,遞給了楊允樂。
這是一根不平凡的腰帶啊,上面縫了一排寶石,各種顏色都有:“這太花哨了。”
“就是這個,集采石”在密密麻麻的石頭中,集采石反而黯淡無光了:“那老東西果真心思縝密,想著這樣來藏東西。”
這一點況仔是由衷地佩服,畢竟自己是遠遠比不上的。
“恐怕蔣志還達不到這個智商,”楊允樂看事情似乎更加透徹:“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個任務。”
“難道我又錯了?”況仔對自己的智商仍然不死心。
“廣告碎紙是蔣志帶給我們的沒錯,但是幕后策劃的人一定不是他,我想他也不過是為了讓兒子殊死一搏,”楊允樂淡淡分析,如此縝密的事情,蔣志想不出,更加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指使?”況仔反應了過來。
“衣服拿回來后我看過,老板口中人為的小洞,其實就是工廠出場時線縫的次品,”
“另外,你覺得一個見錢眼開的老板會讓蔣志試衣服嗎?”
蔣志最后一次來別墅,穿著不過是一身臟兮兮,到處破洞的一件衣服,頭發臟亂,身上也散發出很重的異味。
“恐怕連門都進不了啊,還最貴的衣服?”況仔接著說道:“那他們都是受人指使?”
“嗯,包括服裝店的老板,不過也是背臺詞而已,”楊允樂想了想又說:“這個背后的人,真的是深不可測,他到底想要干嘛?”
“是啊,他知道我們會費勁心血去找集采石,每當我們找到了,又不翼而飛。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又將集采石送上門。”況仔總結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或許他們的目的已經開始了,又或者從未開始。”
楊允樂突然覺得背后似乎有一個深淵,深淵里有一雙眼睛凝望著自己,而自己在深淵中也只能看清楚他的眼睛,散發著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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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近做夢怎么總是夢見她,那個穿著白衣服躺在病床的女孩子,雖然一直看不清她是誰。
楊允樂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起身坐在床邊發呆。
況仔在床的另一頭似乎睡得很香,楊允樂打了個哈欠,輕輕走到陽臺上,陽臺的風很冷,估摸著現在大概就是4,5點的樣子。
“早,”楊允樂一眼看到了也站在陽臺上的凌曉燦。
上次找凌曉燦回來之后,況仔說怕她在偷偷摸摸走掉,便讓她把房間搬到了隔壁。
“樂哥,早!”凌曉燦穿著一襲紫色的大外套,里面白色的睡衣若隱若現,她的眼眸似乎有淡淡的憂傷。
“你這么早起來,做什么?”楊允樂突如其來的緊張,瞬間以前的高傲蕩然無存。
“睡不著,想一些事情,”凌曉燦如實答道,最近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卻一直沒有神秘人的蹤跡。
“嗯,”是在想風野嗎?楊允樂沒有問出口:“如果回不去,你會選在在這里重新開始嗎?”
凌曉燦下意識地下了頭,回不去?重新開始是不可能了。大概自己就死在這里了吧。
“我沒想過這種可能,”她揚起堅定執著的眼神。
楊允樂蹙了蹙眉:“所以,這里并沒有讓你留戀的東西?”
這話已經是問得很直白了,見凌曉燦不準備回答,便接著說道:“上次,發燒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不介意,”凌曉燦轉過頭來微微一笑。
不介意是什么意思?不應該是回答沒關系嗎?不介意我粗魯的行為?“嗯。”
楊允樂也回過頭來看凌曉燦,兩個人呆呆地望著對方,就像要把對方看穿一樣。
“你頭上的發卡,是一個四葉草嗎?”楊允樂像突然發現至寶一樣,夢中那白衣女孩雖然一直只有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她的頭上似乎戴的就是一個四葉草形狀的發卡。
“是啊,我一直戴著,”凌曉燦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被發現了什么嗎?